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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娇 第36节

    不过也有些羡慕,不过她性子本就谨小慎微,也做不成顾迟迟这样的事来,看看也就算了。

    之后三个人将小摊推回李香兰的住处,就开始找人打听起了房子的事。

    最后还是蒋麻子等人神通广大,替她们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

    “也是嫂子你们运气好,”蒋麻子今天仍然穿的像只花锦鸡,但在顾迟迟面前却没有开屏的勇气,他搓着手边走边给顾迟迟等人介绍道:“钢铁厂那边新修了一栋宿舍,分了房子,原先住在钢铁厂旁边的一个工人就搬了出去,原来住的房子就空置了,正想找人租呢!”

    有他带路,顾迟迟她们顺利的找到的地方。

    这是一栋有些陈旧的平房,一间堂屋带三间偏房,带一个小院,倒是独门独户的,房主一家应该是仔细人,巴掌大一个地方收拾的干净整洁,看起来很不错。

    只是位置有些偏,在钢铁厂后门一千多米的地方,离房子不远的地方就是大片的农田了,女孩子一个人住难免会有安全方面的担忧。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蒋麻子倒没注意顾迟迟等人脸上的犹豫,邀功道:“房租3.8一个月,房主也不贪多,就是想找人住着,免得房子没了人气。”

    听到价格,三个女孩子对视了一眼,都十分心动。

    最后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儿,都各有考量,直到顾迟迟提出让李香兰也搬过来,这事才算有了个定论。

    “香兰姐那边裁缝的活干脆就不做了,专心和宣柳jiejie一起,咱们把这份生意做大做强,”顾迟迟拉着有些犹豫的李香兰劝道:“咱们三个一起,还愁赚不到更多钱吗?”

    “再说了,香兰姐你现在住的地方也要租金,不如过来和宣柳jiejie做个伴,还能省一份钱呢!”

    “迟迟说得对,”宣柳其实自己早就意动了,只是她和李香兰到底没有那么熟,不好开口劝,但顾迟迟开了头,她便也跟着劝道:“你现在一个人做两份活,这么熬着可不行,还是过来和我做个伴吧,人多热闹。”

    李香兰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点了点头,感激道:“从我离婚到现在,迟迟和宣柳meimei真的帮了我太多忙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咱们女人互帮互助而已!”顾迟迟握住她俩的手放在一起,“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可以发财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宣柳当场就交了房租,顾迟迟和李香兰自然不可能占她便宜,也把属于自己的份给她了,虽然宣柳推辞不要,但顾迟迟坚持,最后也安心收下了。

    “宣柳jiejie,咱们也在镇上有个落脚点啦!”

    等把李香兰家里的东西搬过来,看着初具模样的小院,顾迟迟从院子这头走到那头,等终于巡视够了她的领地,她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得意的像个第一次打好洞的小狐狸。

    “等下次,咱们就不是租房子了!咱们买房子!”

    “咱们去沪市买!去深市买!去羊城买!还要去京市买!”

    “总之就是,姐妹一起赚大钱,做富婆!买买买!”

    第40章 .  晋江文学城首发(二更)   今天也是迟迟……

    看着她豪气冲天的样子, 宣柳和李香兰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上了宠溺的笑。

    这傻孩子,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宣柳摇了摇头, 无奈的想到。

    但等到了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脑子里却回想起了顾迟迟说过的话, 径直发起了呆。

    做富婆…

    她也想。

    既然迟迟也想, 那…她就再努力一些,也许,真的可以呢?

    于是从这天起,顾迟迟就发现本就十分勤奋的宣柳干活更加卖力了。

    宣柳jiejie好努力啊…这就是女主成功的秘诀吗?

    看着奋斗的宣柳, 李香兰就不用说了, 连顾迟迟都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一番, 也变得努力起来。

    …一时间,三个人竟然卷起来了。

    就是顾迟迟卷的方式和她俩不一样,她俩是做更多的菜赚更多的钱, 顾迟迟是…努力穿的更漂亮,做好“代言人”的工作。

    虽然这么说起来, 好像确实显得她有些咸鱼,但顾迟迟自己却做的可认真了!

    她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漂亮。

    她要成为整条街最靓的崽!

    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宣柳jiejie的小摊!

    每一天,都是迟迟在努力用美貌营业的一天。

    在三个人从不同方向卷着的情况下, 宣柳的生意自然是如火如荼的做了起来, 渐渐的打开了名气,甚至还有临县的人特意过来一趟,就为了吃上一口卤rou烧饼呢!

    再一次将昨晚加倍准备好的卤rou和烧饼卖完之后,宣柳捶了捶累的有些发酸的腰,总算觉得轻松了, 她扭头对顾迟迟道:“迟迟,累了没有?”

    “我不累,宣柳jiejie和香兰姐比较累!”顾迟迟狗腿的上前替宣柳揉了揉肩膀,觉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又去给李香兰捶了捶肩,将两个人都哄的眉开眼笑的,连一身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就会嘴甜哄人!”宣柳笑着嗔了句,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享受。

    三个人歇了一会儿,开始慢慢的收拾东西回家。

    然而走到半路上,却看到好多人往先前批//斗//大会的台子方向走。

    她们三个对视一眼,心里均是一紧,连家也顾不得回了,将小摊托在路边的店里放着,也顺着人流往前赶。

    现在虽然民间做生意的人多了,上头也是一副要开放的架势,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毕竟过去十年,这种一会儿一个样的事可太多了…

    要是现在又开始抓投机倒把,那顾迟迟三个人一准的逃不掉!

    虽然顾迟迟知道历史发展的大方向,心里清楚不会开倒车,但新河镇毕竟不是什么政治中心,天高皇帝远的,怕就怕当地管事的自作主张。

    县官不如现管,她们这些升斗小民,那些大人物哪怕只是打个喷嚏,也够她们受的了!

    更不用说还有骆川…

    他那个黑市可是真的会要命的东西!

    再说,她知道八十年代可是有一段时间严打的!

    想到这里,不清楚严打具体开始时间的顾迟迟脸上带了急色。

    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三个人不敢冲的太靠前,怕被当场抓住拉上去批//斗,但也不敢落在后面错过一手消息,只能警觉的隐在人群中间,焦急往前挪。

    但到了地方,熟悉的批///斗台上站着的却是四个意想不到的人。

    拐子张、张酒鬼、骆老二、马文秀。

    这四个人垂着头站在台子上,双手反剪在身后,还带着锃亮的手铐,每个人的身旁都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公安,场面看起来严肃极了。

    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像以往大家熟悉的批///斗大会。

    看清楚台上的景象后,顾迟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这四个人渣的处置大会…

    见事情不会波及到她和宣柳等人还有…骆川的身上后,顾迟迟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变得优哉游哉起来,甚至想来一把瓜子,做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只是她先前瞒着宣柳关于自己被绑架的事,现在自然也不好拉着她们讨论,还不敢透露自己知道内情的事,只能在宣柳满含隐忧的询问时装傻充愣。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心怀八卦真相,却没办法和好姐妹分享qaq

    顾迟迟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分享欲给憋死了!

    不过好在站在台子上的公安同志没让顾迟迟憋太久,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有一个看起来明显是领导的人拿了个大喇叭站到了前面,手里还拿着张长长的白纸,开始大声朗读起那四个人的“罪状”。

    他声音清楚,语气激昂,条理清晰的将拐子张做过的坏事念了出来。

    台下的人群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天呐!这个姓张的,竟然是拐子?!”

    “天杀的!我要打死这四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家jiejie就是被拐子拐跑的,至今生死不明!”

    “呸!该天打雷劈的畜生!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十里八乡的,被这起子丧良心的东西祸害了多少家庭啊!我看就该给他们吃枪子!”

    “就是就是,伤天害理的玩意儿,不吃枪子都过不去!”

    ………

    一时间,台子下面,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痛哭流涕的、号啕大哭的、破口大骂的、跪地磕头的,应有尽有,吵吵嚷嚷的,乱成一团。

    公安局的人知道拐子张犯下的罪孽有多深,对台下的反应便十分宽容,只是派了些公安同志下去维持秩序,免得真有人情绪激动到冲上台来,万一当场把人打死就不好交代了。

    但各种往台上扔的烂菜叶、臭鸡蛋、洗脚水(?)什么的,只要不误伤了办案人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吧。

    于是台上很快被各种脏的臭的东西淹没了。

    看着在台上左右闪躲、满脸屈辱的骆老二和马文秀等人,顾迟迟心里五味杂陈。

    拐子张是罪有应得,她作为受害人,他有什么下场她都觉得理所应当,不会动半根眉毛。

    但骆老二等人…

    看到如此狼狈的两人,顾迟迟却想起了骆川。

    她已经通过从别人口中打听,东拼西凑的了解到了当年的情况。

    就是在这个批//斗台上,马文秀和骆老二两个人合伙,指责骆老爷子为富不仁、无恶不作,是个不折不扣的封建阶级坏份子,将骆老爷子活活气的吐血而亡。

    现在场景重现,这两人的角色却掉了个个,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何想法?

    如她所想,马文秀确实回忆起了当初。

    想当年她在台上慷慨陈词,把那个老不死的气死,台下还一片交好声,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体面?

    但现在呢?

    为了骆荣不被骆川打死,只能夹着尾巴站在这里,被所有人唾骂!

    马文秀心里恨极了,但偏偏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

    直到她看到台下一脸看热闹的顾迟迟。

    这小贱人!

    在这种狼狈的时刻,见到导致自己沦落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偏偏对方看起来依旧光鲜亮丽,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马文秀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