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往事不堪回首

    说实话，许白然觉得自己和楚飞燕之间，老公不像老公，老婆不像老婆，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感觉平平淡淡，没有多少激动人心的时刻。

    许白然没有忘记，在他做傻子的那些日子，楚飞燕一直是很护着他的，虽然楚飞燕本质上是拿他做挡箭牌，却从来没有侮辱过他，也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当初丈母娘苗淑芬拿棒球棍揍许白然以寻求打牌好运，被楚飞燕知道以后要找她妈算账，吓得苗淑芬躲回娘家。

    还有楚飞燕几次暗示要给许白然留个种，包括许白然在一半清醒一半傻帽的时候。

    桩桩件件，都说明楚飞燕嫁给许白然虽是迫于无奈，但楚飞燕也没有把许白然当空气，而是真的当做老公。

    后来许白然恢复记忆，知晓了自己和楚飞燕的一些前世今生，许白然反而有了一些顾虑，不知道自己和楚飞燕之间究竟存在怎么样的爱恨情仇。

    所以许白然对楚飞燕保持了必要的感情界限，甚至是下意识的疏远，以至于许白然忽略了对楚飞燕的保护，她才被雷神和阎王抓走，在危急关头突然觉醒禁忌之体，虽然破解了危机，却也留下后遗症，变成小傻子。

    思及这些事情，许白然有些愧对楚飞燕。

    毕竟在这一世，楚飞燕没有任何对不起他，而且楚飞燕也不知道前世的事情，就无辜地遭受许白然的冷处理。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绝伦，却智商只有六七岁孩子的小傻子，许白然微微有些心疼，柔声道：“小傻瓜，我们已经结婚快两年了，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老公老婆之间结第二次婚不吉利，你明白吗？”

    楚飞燕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许白然，却露出一丝失望：“你也不跟我玩可以说话的游戏啊，我太无聊了。”

    许白然知道，那些傀儡人不是不能说话，只是要赋予各个角色的灵性却不太可能，灵器不可能产生器灵，更不可能拥有完整的思维。

    即便是归元庆用类似于人工智能ai技术，模拟语言对话，却也显得死板，反而怕楚飞燕被影响到，对她的头脑造成不利影响。

    但没有语言对话，又会让楚飞燕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

    一念至此，许白然的内心充满愧疚，以后，他不会再让楚飞燕一个人，他会陪在她的身边，不让她孤独和彷徨，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这才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比拒绝那些诱惑更重要。

    许白然伸手，楚飞燕怯怯地把小手交过来，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害怕孤独。

    所以，她渴望有人牵她的手，虽然此时此刻，许白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牵着楚飞燕柔若无骨的小手，许白然看着表情有些茫然的女孩，认真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楚飞燕嫣然一笑，如同百花盛开，这让许白然有些失神，楚飞燕的美，就是一种完美，没有一丝瑕疵，令人沉醉其中。

    然而下一秒，楚飞燕却拍着小手，像一个开心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好呀好呀，你要一直陪着我哦，不许说话不算数，我们拉勾，谁骗人是小狗。”

    许白然：“……”

    只能拉勾。

    许白然没有觉得拉勾很幼稚，对于一个心怀愧疚的人来说，怎么样做都不幼稚。

    拉完勾以后，楚飞燕对许白然似乎更亲近了一些，因为在一个小傻子的心目中，拉勾就是一个承诺，一个信任的保障。

    自然而然的地，楚飞燕挽着许白然的胳膊，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小鸟依人，而是小meimei拉着大哥哥的手。

    出了修炼门户，许白然的心情并不好。

    因为像楚飞燕这种情况，可能会一辈子就这样了，而且这种概率还很大。

    但楚飞燕的智商，在一开始并不会限制楚飞燕修为的递增，反而是在这种状态下的楚飞燕，她的实力增长没有任何瓶颈。

    但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只要楚飞燕的修为达到合道期，她的元神便没有控制全身力量的能力，便造成力量混乱，楚飞燕因此会爆体而亡，解决方式之一，就是将楚飞燕用外力封印，让她陷入沉睡，成为一个睡美人。

    而要完全解决楚飞燕的问题，除非请到修炼造化之力大成的至高强者，比如老酒鬼，比如许白然的前世。

    完美的解决方案，还是在于楚飞燕自己，打破桎梏，破茧重生！

    修炼门户之外，归元庆看到许白然的脸色，便知道他的心情。

    归元庆很清楚，在解决楚飞燕问题的方法上，许白然肯定比自己有办法得多，所以归元庆也不班门弄斧，而是安慰道：“楚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许白然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多谢归先生，让归先生费心了。”

    归元庆很客气：“力所能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不是归元庆谦虚，而是他确实不能做得更多了。

    也许归元庆在灵界已经算得上登堂入室的强者，但归元庆很清楚，自己在许白然这种神秘存在面前，某种程度上算是井底之蛙。

    艾薇儿看着楚飞燕，神色稍有些复杂，楚飞燕和荣建功比艾薇儿她们来的晚一些，但楚飞燕的情况，艾薇儿等人并非不知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飞燕和艾薇儿份属情敌，以艾薇儿西方女孩的性格，她不怕暴露自己的情感，甚至她可以明火执仗地和楚飞燕抢爱人。

    但楚飞燕此刻这种情况，让艾薇儿觉得不能用那种方式，有胜之不武之嫌。

    趁虚而入，有小人之嫌，艾薇儿不屑为之。

    楚飞燕自然毫无心机，看到艾薇儿第一眼，就睁大了眼睛，带着小女孩的童真，和对美好事物的亲近，松开许白然，走向艾薇儿，一边说道：“jiejie你好漂亮啊！”

    艾薇儿内心苦笑，楚飞燕的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这让艾薇儿有一些惭愧，觉得自己对许白然的想法有一些邪恶了。

    楚飞燕自然而然的去拉艾薇儿的手，然后说了很多小孩子的话。

    艾薇儿一开始心里还有一些抵触，但最终被娇憨的楚飞燕俘虏，陪她玩起了丢沙包的游戏。

    许白然和归元气，面面相觑。

    后者开口说话，意有所指：“都是好女孩！”

    许白然没好气的看着归元庆：“你什么意思？”

    归元庆呵呵一笑：“我没什么意思啊，是你自己理解歪了吧？我可没有强烈要求你把好女孩都收入自己的囊中。”

    许白然：“……”

    你是没有说，但你比直接说意思还明显！

    许白然揉了揉眉心，很是苦恼，现在只是一个艾薇儿就让他感觉难以面对，还有董娇娇、荣建功和姜子然，那该怎么办？

    再加上归元庆在旁边煽风点火，想想那画面都有些头大。

    许白然诚恳地对归元庆说道：“归先生，双修之道非我所爱也，希望归先生不要用这些事情来乱我心神，可好？”

    归元庆哈哈大笑：“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女人！”

    但随即归元庆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许白然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归元庆不煽风点火，事情就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女孩子嘛，都是要脸面的。

    其实许白然也想清楚了，如果有一天登临大道之巅，获得大自在，大逍遥，携上几美遨游天下又何妨？

    但这种想法，现阶段绝对不行。

    见到了楚飞燕，揭开了最大的悬念，许白然便不再一一进入修炼室。

    归元庆也不再吊许白然胃口，把所有人叫出修炼室，包括黄天虎。

    因为许白然有话要说，所以黄天虎也算是被特赦了。

    看到许白然，最激动的是董娇娇，几乎是飞扑进许白然怀里，把许白然闹了一个大尴尬。

    荣建功和姜子然倒是要内敛许多，尤其是后者，几乎没有多少表情的波澜，毕竟是几百岁的少女，和董娇娇这种十几岁的少女不一样。

    幸好楚飞燕一门心思和艾薇儿玩，没有注意到董娇娇的行为。

    当然了，就算楚飞燕看到，她也不会明白董娇娇这一扑代表着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以为是打闹着玩儿呢。

    好不容易把八爪鱼一样的董娇娇扒拉下来，许白然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次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许白然不严肃不行，因为董娇娇太不严肃了，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某处弹性十足，而且一双眼睛水汪汪，流淌着柔情蜜意，这让许白然很吃不消。

    果然许白然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连董娇娇也收敛了许多。

    但第一个提问的，却是兰博。

    作为许白然钦定的剑仆，兰博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和许白然关系不一般，至于那些女人和许白然的关系，兰博认为那是另外一回事。

    兰博当然是修炼剑术，他的境界已经达到金丹后期，比黄天虎要强上不少。

    兰博问道：“许先生，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许白然看着兰博，对他的修为境界比较满意。

    而且兰博已经修成了剑气，并已经触摸到剑意的边缘。

    这是一个有修炼剑道天赋的人，虽然不如艾薇儿等人那般妖孽的天赋，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许白然对兰博点点头，虽然是剑仆的培养者，但许白然还是要给予兰博充分的尊重，这可是长期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并不是什么低贱的仆人，何况仆人怎么又低贱了？

    许白然说道：“我要带你们去异界历练，只有经历更多，你们才会真正成长起来，虽然归先生对你们的训练已经趋于完美，但不经历真正的生死关头，不会完成真正的蜕变。”

    兰博听了许白然的话，非但不怕，反而跃跃欲试，很有一些兴奋：“许先生，到了异界，我们可以真正杀人吗？”

    归元庆忍不住以手扶额，他觉得兰博问出这种话，完全就是自己没有教导好，辜负了许白然对他的褒奖。

    实在是兰博问出的话太弱智了，什么叫我们可以真正杀人吗？这种话太浅薄，没有一丝技术含量。

    能不能杀人，这是一个辩证的问题，但是一点都不深奥，只要有点脑子都知道杀不杀人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可是面对兰博的这种问题，许白然没有一丝不耐烦，而是认真回答道：“做恶者可杀，无辜者不杀。”

    兰博恭恭敬敬，对许白然一拜：“许先生，我知道了。”

    其实许白然的话等于没说，但兰博就是奉为圭臬。

    对剑主的话奉为圭臬，这是剑仆的天职。

    这些道理，归元庆对兰博讲过，兰博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执行。

    其实关于杀人的事情，归元庆也可以理解兰博的心情，和蓝星的法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一样，宇宙法则赤裸裸的就是强者为尊。

    所以兰博期待进入这样的环境，可见他骨子里充满战斗的因子。

    董娇娇不在乎战斗的事情，她只在乎许白然。

    姜子然则早就适应了宇宙法则。

    黄天虎的兴趣都与这些都无关。

    艾薇儿和楚飞燕还在玩游戏。

    只有荣建功很严肃认真。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建立一套制度。”

    荣建功一开口，果然就不落本色。

    刑罚之体，善恶分明，公平正义，眼里揉不得一丝沙子。

    对于荣建功的建议，许白然当然不会反对，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许白然可不想自己的队伍是一群乌合之众。

    许白然对荣建功诚恳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建立起自己的规章制度，这些事情以后就要劳你费心了。”

    荣建功不以为苦，反而有些沾沾自喜，许白然听从她的建议，这让她感到很欣慰。

    这说明自己在许白然心中还是很有份量的，荣建功怕就怕许白然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即便是爱理不理，那也会让荣建功受不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荣建功就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毕竟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得到肯定，即便是在蓝星上被称为冷面罗刹的荣建功也不例外。

    但许白然考虑的要更多。

    不可否认，许白然需要成立自己的势力，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到目前为止，许白然的身边的人还远远不够。

    要知道在至高位面，许白然就拥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只是那个时候，许白然仗着自己妖孽般的天赋，做了许多荒唐事，包括前面说过的有许多红颜知己。

    但让许白然至今有些不堪回首的，却是他所在的势力非常庞大，但他却疏于管理，出现很多问题。

    老酒鬼也提醒过许白然，但许白然根本不在乎，只顾着自己开心快活，致使势力内的战斗力直线下降，被敌人蚕食鲸吞了很多领地，无数属于许白然的忠诚战士战死星空。

    最可悲的是，许白然仍旧日日纸醉金迷，活像一个昏聩胡涂的君主。

    当许白然最信任的一个兄弟，统帅他势力内大军的至高强者战死，他的部队兵败如山倒，敌人兵临城下，许白然才幡然醒悟，亲自出征。

    可惜就是这一次，许白然身死道消。

    而这一世，许白然发誓，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