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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声:“我知道。” 在电梯里闭着眼睛,想起今天早上和Frank的告别很仓促,又开始默默盘算下次见面的时机,真的不算远,因为十几天后我又会来上海。 可是,接下去的这十几天,时间过得很慢,慢到我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自从那天离开那座老洋房,我就很想Frank,懊悔那天没多说几句话或者多待一会儿,这种想念是电话解决不了的。 至今没停止纠结,至今没停止喜欢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危险的信号。 十几天后,再次和上海见面,这次时间不紧张,我能多待两天。 “你还在加班吗?”两小时里的第三通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Frank说:“现在结束了,刚才有一点临时的事情处理,我马上就赶回去。” 我和张豆在他家门口站着,我戴着帽子口罩,张豆拿着一杯饮料四处张望,问:“我们每次来上海都来这儿吗?” “你不想来?”我反问。 张豆说:“没有,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怎么样了,但我相信你自己能处理好。” “谢谢。”我说。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Frank从车上下来了,张豆轻声对我说:“行了,那我走了昂,赵师傅还在等呢。” “注意安全。”我对她挥了挥手。 她说:“嗯,不用担心,还早。” 算一算,十三天前和Frank见过,现在,天气有点热了,见了面,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你去那边店里坐一会儿,为什么站着等啊?” “站着也没事儿,又不冷。”我说。 第97章 (FR. Hilde·Frank) Ethan脱掉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背心,不太贴身,他穿起来显得身体很薄,胳膊露在外面,能看出来肌rou练得还不错,就是太瘦了,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他穿着墨绿色的工装裤,背心塞在裤子里面,换了鞋,就蹲在地毯上捋自己的头发,说:“我这次能待两天。” “在我家待两天吗?” “怎么……不欢迎吗?”Ethan的手腕上还是那组银色的细手环,又配了一条银色的粗项链,看上去,很有上个世纪摇滚明星的感觉。 让他去坐沙发,偏偏不坐,要蹲在地毯上翻一本很旧的摄影图集,他一边翻书一边和我说话,我问他饿不饿,他说不饿。 “可以,待几天都可以,没有不欢迎。”我给Ethan倒了一杯水。 他却问:“有酒吗?” “不喝了吧,”我说,“这么晚了。” “没事,”Ethan站了起来,把书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自己去酒柜那儿看,选了一瓶红酒,说,“小酌。” 我点了点头,去厨房里取杯子和醒酒瓶,Ethan抱着酒跟我进来,说:“我说真的,小酌就是小酌,谁都不要多喝。” “放心吧,你控制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绝对不会喝多的。” “就小半杯,”Ethan说,“我只要小半杯。” 半小时之后,我给客房换了新的被子和床单,又把厨房打扫了一下,给Ethan切水果,他什么都没吃,站在餐桌旁边,倒了两半杯红酒。 “来。” Ethan抬起眼睛看我,示意我和他碰杯,玻璃撞击在一起了,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啊晃。 我抿了一小口,Ethan也抿一小口,说:“这酒太柔了。” “随便喝吧,才搬来,没遇上什么好酒。” “下次找我妈要点儿珍藏,给你带过来。” 这句话说完,Ethan再次仰起头,又抿了一小口。 我说:“谢谢。” 餐厅这里没开太亮的灯,但有客厅的灯光照过来,总的来说还是暗的。Ethan脸上眼睛最亮,墨黑色的瞳仁轻微滑动,视线抬起来,落在我的脸上。 他再次仰起头,把剩下的半杯全部含进了嘴巴里,鼓着腮,一点点吞了下去。 然后,轻轻放下了被子。 “这么……猛吗?”我说。 其实他没喝多少,不过不是真正的优雅闲淡的小酌,喝完酒,Ethan舔了舔嘴巴,说:“我喝好了。” “放心了。”我说。 他说:“相信了吧?不会醉吧?” “不会。”我摇着头。 我以为他要去客厅了,但他的脚往前挪了几厘米,忽然,我们就离得那么近,我把酒杯放下,问:“怎么了?要说什么吗?” Ethan的脸上没什么笑,我察觉到他可能是在紧张,但一时间猜不出是在紧张什么,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抬起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抓住了衬衫的布料,抓得衣服很皱,猛地就凑上来,嘴巴碰在我嘴巴上,又离开。 “商量件事儿呗。” Ethan低声地说。 他的手放过了我的衬衫,这次,是搭在肩膀上,他说:“商量件事儿。” “怎么了?”忽然这么热情,让我觉得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招架不住,矜持和退缩解决不了什么了,酒的气味飘上来,虽然谁都没醉,但让气氛变得不同寻常。 我抱住了Ethan的腰,继而,揽得更紧,我贴上去吻他,他一点都没反抗,他的手腕搭在我颈后。 吻了许久分开,灯光暗,温度在升高,我又凑上去亲了一下Ethan饱满的上唇,才问:“怎么了?商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