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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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对陈行舟如是举动有所不满。 为何不满? 大约是,他想得那么多,想得那么远,而她发愁的,都是眼下。 “激将法对我没用。” 陈行舟笑,悄悄捏一捏苏湉腰间的软rou,“倒是王妃的美人计颇好使。” 苏湉被他的举动闹得腰眼酥麻,愈是没好气。 “想得美!” 陈行舟没有被苏湉的虚张声势吓退。 他用闲闲的语调在她耳边说:“那件珍珠衫仍在柜子里放着呢,如今天气热了,穿上正合适。” 苏湉无情拒绝他:“不可能!” 陈行舟遗憾“哦”一声,仿佛有些低落,却很快又问:“若为要孩子呢?” “你穿,我戒药,我们要孩子。” “怎么样?” 苏湉:“……” 不要脸! 她在心里暗暗呸他。 陈行舟慢悠悠道:“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苏湉气恼,偏头在陈行舟唇上咬一口,恶狠狠说:“我不要,你休想!” 纵使被咬也不觉得疼。 陈行舟勾一勾嘴角,眸中愈含着笑:“咬得好,再多咬两口。” 不要脸!不要脸! 苏湉在心里连连呸他几声,却是不知不觉间,把先前那些心事都抛开了。 回到睿王府,苏湉回正院稍微梳洗一番,便去看陈婉。 他们离开小半日的时间,然陈婉的高烧未退,她不免忧心起来。 已无旁的事情要cao心。 苏湉索性留下亲自照顾陈婉,尽心尽力。 因为高烧,陈婉近乎一整日都在昏睡中度过。 醒来时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见房中点着灯,而苏湉坐在床榻旁,正低头翻看什么。 陈婉哑着嗓子喊:“小皇婶……” 苏湉闻言抬头,见陈婉醒了,一笑说:“嗯,我在的。”复伸手去试探她额头、脸颊温度,已不似之前那般叫人揪心。 “你生病了,身上定然是难受的,不必说太多的话。” “一会儿吃点粥、喝点药再睡。” 苏湉帮陈婉掖一掖被角:“太医说你心有郁结,加上染了风寒,才病得这么重。不管心里揣着什么事,先放在一旁,把病养好是正经。” 陈婉点一点头:“嗯……” 又说,“辛苦小皇婶照顾我。” “想是你天天喊我小皇婶,把我给喊老了。” 苏湉弯着唇,“好啦,就算是朋友之间,互相照顾也正常的。” 她示意雪茶端来温水,喂陈婉喝得一些,不久丫鬟把素粥、汤药一并送来,仍是耐着性子喂陈婉吃粥、喝药。 待陈婉再次睡下,苏湉起身回正院。 天气热,一日忙碌下来,身上出得不少的汗。 丫鬟准备好热水后,苏湉进浴间,瞧见那个浴桶,禁不住想起那些和陈行舟在此处胡闹的场景。 她手掌握成小拳头敲一敲脑袋,把那些画面从脑海赶走,专心泡澡。 神游间想起陈行舟今日教她那些…… 反应过来,苏湉泄气趴在浴桶边。 她哪里是近朱者赤,分明是近墨者黑,被一个不正经带得也快要不正经了。 在浴间变得待不下去。 苏湉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子,穿上寝衣出去了。 走到罗汉床边,看到榻桌上那两个匣子,她抿了下唇角,摸摸伸出一根手指,把匣子推远一些。 苏湉坐下打着扇子喝得一盏茶,陈行舟便从书房回来了。 他走过来,从苏湉手中抽走那把绣着孔雀牡丹的团扇,替她打扇子。 顿时一阵凉风袭来,舒爽不已。 但苏湉还是把团扇要回来说:“已命丫鬟备下热水,王爷先去沐浴罢。” 陈行舟俯下身,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看她。 苏湉将团扇横到两人面前,轻哼:“快去。” 陈行舟笑,压下团扇,在她唇上啄了下,才应声:“好。” 恼怒的话来不及出口,苏湉已只能瞧见他大步走向浴间的背影。 她以团扇遮面,摸一摸自己的脸,将团扇放下了。 陈行舟沐浴回来同样穿一件寝衣。 在苏湉旁边的位置坐下后,他兀自倒了杯冷茶,听见苏湉道:“我走的时候,宜春烧退了些,若今夜不会反复,想是过得几天便能痊愈。明儿一早再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看一看,王爷若无事……也让太医看一看吧。” 陈行舟似不懂:“让太医给我看什么?” 苏湉不答,只又说一句:“总之得让太医看一看才行。” 陈行舟瞥一眼仍搁在榻桌上的匣子。 他亦不去应苏湉的话,把那两个匣子挪过来一点问:“这些如何处理?” 苏湉也瞥一眼,强自镇定:“王爷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那试试?”陈行舟作势要去打开其中一个匣子,被一只小手飞快摁住。 陈行舟撩起眼皮去看苏湉。 苏湉默默别开眼,手却摁在匣子上不放。 陈行舟问:“怎么?” 苏湉:“……今日太累,想早些休息。” “那可惜了啊。” 陈行舟惋惜的语气,“白日里那铺子的掌柜的问我,买这么多可用得完,我说不碍事的。” 苏湉:“……” 她起身,走到一处柜子前,寻到平日绣花用的针线,回头。 “王爷,将你嘴巴缝起来可好?” 缝起来便不会胡言乱语了! 陈行舟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手肘抵在榻桌,手掌撑着脸,勾起嘴角:“来啊,我也想看小湉湉被宫里嬷嬷附身的样子。别说是缝我的嘴,浑身给她缝也使得。” 苏湉不知第几次领教自己斗不过他。 罢了,随他怎么说,不听不理,他自己也就没趣儿了。 苏湉离开柜子,走向床榻。 她没看陈行舟却大声说:“好累,我要睡觉了,王爷请自便。” 陈行舟坐在罗汉床上没有动,但也很大声—— 笑得很大声。 苏湉踢掉脚上的木屐,上得床榻,盖好薄被,侧着身子面朝里侧,伸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陈行舟在皇宫闹得一场,朝堂上,大臣们反而没什么反应。 那之后没过几天,永昌帝下旨让陈长敬离京回边关,徐皇后依旧和之前那样,被软禁在凤鸾宫。 陈婉的病在苏湉和丫鬟们的照顾下渐渐好转。 只这一次病得确实重,她在床上躺得许多天才能下地。 此前苏湉伤着脚踝,府里有木轮椅。 苏湉命人把那木轮椅寻出来,趁着上午天不那么热的时候,推着陈婉去王府的花园转一转。 木轮椅停在一池的荷花前。 随风送来淡淡幽香,苏湉笑说:“荷花开得正艳,摘些回去插瓶。” 她指挥丫鬟泛着小舟去水里摘荷花、采莲蓬。 陈婉偏头看一看苏湉,见丫鬟们都去了忙,忍不住低声问:“小皇叔和小皇婶近来可好?” 前些日子生病,陈婉没有心思和精力去顾别的事,只每天见到苏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然终究是发生了的,她不晓得后来是如何了,心下有担忧。 “挺好呀。” 苏湉想也不想回答陈婉,随即意识到陈婉关心的是那些事,复语气认真,“没事的。” 陈婉迟疑一瞬,问:“那……薛放的事情,有定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