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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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人不会允许自己迟到。 岑冬青第二天很准时地醒了,该死的上班生物钟! 她家距离公司很近,因为她先找的工作后租的房子,找工作的时候住青旅,一个床位那种。 坐地铁半小时就能到。 深市早高峰的地铁很吓人,岑冬青穿的是运动鞋,鞋差点被人踩掉了。 准时上班打卡,换了高跟鞋,顶着五分钟上班妆,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摸鱼。 她打开聊天软件,孙婧还在问她出国留学的事。 之前想出国,不全是为了池以恒。 池以恒更像是一个意向,明知得不到的北极星。 她有自己喜欢的事,比如画画。 池以恒问她吃早饭了没。 吃了两个包子,在楼下早点铺买的,喝了一袋豆浆。 她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办公室里人手一杯的连锁品牌咖啡喝她喝不惯,她还是喜欢喝点甜的,生活已经很苦了。 池以恒问她能不能给她送中饭。 她忍不住笑了笑,还没人给她送过中饭呢。 她的习惯是中午在楼下吃快餐,可以省配送费。 岑冬青问他送什么,大少爷说支持点菜。 她问大少爷自己做吗。 大少爷说如果她想吃他做的也可以,但他做的味道一般。 哦原来是去买饭给她送。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应该不会做饭吧。 岑冬青和他约好了在公司楼下见面,大少爷说请她在附近吃饭,随便挑。 她去挑了家她一直很想吃的自助餐,以前她只在过生日的时候会请自己去吃一顿。 周一上午例会开了两小时,她转动着手里的笔,想如果她出来只是为了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申请了出国读书,也许不应该因为池以恒而停下来。 她和池以恒之间,隔着不仅仅是七年的时光,还隔着他们的阶级差距,未来规划,他们总会走上不同的路,或许也从没有在一条路上并肩走过。 本就是天壤之别,只是阴差阳错,短暂相交。 她好像是一个很凉薄的人,都是过客。 她停止了转笔,想还是要告诉大少爷,说不说是她的事,接不接受是大少爷的事。 “岑冬青,保安说楼下有人找你。” 岑冬青有点讶异地站起身,是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但大少爷不会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吧,竟然找保安叫她下楼。 大厂办公楼的安保措施还是挺严谨的,她刷了工卡走出闸机,先看到了池以恒。 大少爷站在门口冲她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青春得像是大学生。 根本生不起气来。 紧接着,她听到了有人叫她。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然后被惊恐淹没在当场。 岑安阳正在盯着她,像是收债的爷,索命的鬼,她遍体生寒,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 她从没告诉过岑安阳她在哪里上班,岑安阳在她的黑名单里很久了。 她没想到岑安阳会这么大喇喇地闯进她的生活里。 胃好疼。 “我怎么来了?不要脸的东西!” 她被这句话骂懵了,已经是中饭时间,大厅里陆陆续续的同事往外走,不少人在侧目注视这里的热闹,她忍着眼泪说:“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怎么了?” 池以恒走过来挡在她前面,她攥住了池以恒的袖子:“他是我爸爸。” “这就是你那个——” 岑安阳的目光是凶恶的,咽下了他觉得耻辱的词,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小杂种!” 岑冬青在火光电石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急忙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地一声,池以恒的脸被打偏过去。 岑安阳气得胸口发出风箱一样的声音:“糟蹋我闺女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