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在线阅读 - 第398章

第398章

    面上带着标准的露八齿微笑,柔声询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就算乘客身边已经有了需要的东西,她也要询问一遍,这就是她的职责。

    云姜有自带的毯子,也只要了一杯水。

    润润嗓子,继续坐了回去,还好心情地扯了扯小羊玩偶身上的裙摆,想要帮她摆正姿势。

    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大腿上,像是小女孩抱着心爱的娃娃,连裙摆都舍不得弄皱。

    气质女王瞬间就有了娇矜公主的感觉,视觉冲击感叫人忍俊不禁。

    空姐有着优秀的职业素养,并没有笑出声。

    确定客人不需要其他服务后,便推着推着缓缓离开。

    隔了一段时间,她又出现在机舱中为有需要的乘客提供服务。

    路过第一排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几眼,这一回只能看见带着眼罩的侧脸。

    眼罩和降噪耳机都是深沉的墨绿色,连身上的毛毯也是配套的颜色,只有怀中那一抹白十分惹眼。

    穿着公主裙的小羊被牢牢抱着,两条手臂搭在拦着它腰身的手臂上,表情如出一辙,闭上眼乖巧睡觉。

    觉得还挺反差萌,看着就像是一方大佬,还被后面排队的人称呼过云总,态度还十分恭敬。

    竟然要抱着小羊才能睡着。

    如果云姜知道空姐在想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十分心虚。

    因为她睡着不是因为抱着小羊,而是因为耳机里播放着陆沅电视剧的声音。

    这一次比上次还没有长进,十五秒就睡着了,完全扛不住。

    *

    韦斯顿疗养院。

    当日风和日丽,环境清新怡人,是上好放松心神,养病之所。

    这家疗养院也有云影集团的投资,为了亲妈凤音安心呆在这养病,这么多年,能不来就不来。

    她年轻时种因得果,也没人敢当面说云姜冷血不孝,私底下的言论估计也不会少。

    外界的人不理解云姜的冷漠,凤家还得靠云姜扶持,也不敢多有置喙。

    但私底下传得最凶的就是他们,老头老太太已然去世,如今当家的是独苗小舅,关系也不是很亲昵,来往却不算少。

    主要是凤家小舅觉得自己一长辈还得仰仗外甥女鼻息存活,十分丢脸。

    又怪长姐以前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叫他在云姜面前丝毫没有长辈的应有的待遇,年过而立还得对冷面外甥女笑脸相迎,求着合作才能维持公司运转。

    倒是莫绵绵亲妈十分理解云姜,觉得整个凤家除她以外都是不清醒的,不是又当又立,就是清醒沉沦,要么就变成凤音那样。

    从本质上讲,她跟法学硕士毕业却去写书的莫绵绵一样叛逆。

    等云姜倒完时差,出现在疗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在人被院长亲自出门迎接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

    红发护士说:“201号病房的家属终于来了,她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我见她的家属次数竟然不超过十次。”

    另一个护士摇头:“不,不超过五次才对。”

    年长的护士沉声提醒:“做好你们的事情,这不是那么该议论的,韦斯顿不需要鹦鹉来做护士。”

    “对不起护士长。”两个护士马上道歉。

    其实她们只是有些可怜病床上因为痛苦频频呓语的女人,精神疾病与生理疾病缠身,现在还命不久矣了。

    听说那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过来看过她。

    心声刚落,就看见那被质疑冷心冷情的东方女人朝这边走来。

    她的身旁是院长和威廉教授,韦斯顿疗养院第二大股东的到来,值得他们这样接待。

    身后跟着的这是助理和保镖们。

    穿着浅色长风衣,用发带束着黑头发的女人肤白如雪,鼻梁秀挺,丰满的唇瓣微抿,步伐无声。

    如神话中美神一样的容貌,只是神情实在平淡,透着石雕似的冷硬。

    温暖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也不能使她的神情柔和半分,漆黑双眼就像是书写用的墨水,黑得浓稠,能把光吸进去。

    随着靠近201号病房,就越发面无表情。

    那头发稀疏的教授一边说,一边把病历递给她:“...您的母亲脑部肿瘤再次复发,这一次生长的地方并不乐观,正好压迫着神经...”

    其实在出发之前早已经以电子版的形式传过去,现在也就是再看一遍。

    病历被接过了,不信邪的再次翻看。

    “......”云姜密长的睫毛一颤,她道:“手术成功几率是多少?”

    威廉教授如实说:“不建议手术。”

    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历程。

    上一次病发的时候还是良性肿瘤,而且发现得早,手术成功几率才比较大。

    “她还有多久...”

    后面的话,并未详细说尽。

    威廉教授直言:“癌细胞扩散的很快,预估时间大约是一个月左右。”

    云姜沉默,垂下手中的病历。

    光洁地板上迎着日光,有些耀眼。

    威廉教授说:“凤女士本人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要求保守治疗。”

    云姜说:“我同意她的诉求。”

    诉求这个词汇有些冰冷,不像是对母亲该有的词汇,像是上司允准属下提出的要求。

    不过这些年来她没断过治疗费,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组建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只为她一个人服务,也算尽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