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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第97节

    车子开过半程。

    徐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选择了沉默。

    视线一直落在后视镜中看他的时舒,本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但他没有。

    她也就没问。

    两个人回到南郊公馆。

    生理期不太适合泡澡,徐欥端给她现熬的一碗经期茶,同时交待了这件事。

    透明的玻璃碗。

    镶着一圈金丝边,汤茶摇摇晃晃,装着暖调的灯光和窗外的暖月,都是暖的。

    时舒接过来,问:“红糖姜茶?”

    “嗯。”徐欥点头:“还加了玫瑰花。”

    “我不是每次都痛经的。”

    “我知道。”

    因为以前,他也没察觉到,她哪天是生理期。

    时舒一口一口喝着的时候,徐欥深深鼓了下腮,然后借着窗外的月亮酒色,星星酿造出的几分醉意,问:“我能不能记您的生理期?”

    时舒没回答能。

    也没回答不能。

    她只说:“这个月,提前了一周。”

    第41章

    日子向前顺水推舟。

    过得顺风顺水。

    时间推敲和考验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牢固程度。

    稳定的亲情。

    坚硬的友情。

    这些自然不需要再去等待时间的考验或验证, 他们早已在岁月的长河里找到了彼此之间的平衡点,甘愿为彼此守候,不离不弃。

    而闯进她生活里不久的那个人。

    他们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 工作助理的实质关系, 生活助理的进退权衡后,进入了稳定的暧昧期。

    如今,这段稳定的暧昧期也走到了肿胀的鼓包期。

    萌芽的爱情,他似乎开始自行寻找, 期待一个爆发性的突破口,从此迸发出前进和改变的力量。

    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

    四月初的第三个工作日。

    澜城淅淅沥沥下过一场春雨。

    整个西山园林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成为了摄影师镜头之下的水墨烟雨代表作品, 荣登热搜榜。

    引发了一些网友的讨论。

    【什么家庭啊, 拥有那么大一片私人园林。】

    【不敢想象, 要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将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啊。】

    【那是你没见过西山的雪, 那才真叫一个惊绝。】

    【春秋看烟雨,夏摇船浆戏水乡, 冬赏琼花雪, 什么样的家庭,一年四季都住在离澜城所有美色最近的地方啊。】

    【我要是能住在这里,我能住到死。】

    【死?】

    【死都不搬家。^o^】

    ……

    时汐集团现代化的建筑被雨水洗刷清澈。

    偌大的会议厅,董事会进行到了尾声,时文奎董事长坐在后排摸鱼, 看到网友们关于西山的讨论。

    他笑眯眯的。

    死都不搬家啊?

    那怎么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幸福小女孩,搬出去挺久了呢?

    他和高博, 每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真没劲。

    两看生厌。

    于是, 董事会结束。

    时汐集团的总裁就被董事长留了一下。

    “小时总,你留下。”

    他在公司,习惯和别人同样称呼她。

    两个人坐在会客厅里喝茶。

    时文奎问时舒:“怎么样?”

    “您指哪方面?”

    他既然已经把企业完全交给她了。

    自然对她经营企业的状况没多少关心,他也不是想问她刚才董事会上的决议,他感兴趣的当然是,她过得怎么样。

    正应了那句话,他并不关心她飞得高不高,他只关心她飞得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时文奎:“我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甚至用了网络上的比喻,现学现用:“快乐的小女孩从快乐的西山搬出去独居,感觉怎么样?还快乐吗?”

    什么快乐的小女孩?

    时舒无语:“我这个年纪……”

    算什么小女孩?

    时文奎嫌弃地拧眉:“5g时代了,你这个总裁,就不能上上网,冲冲浪,紧跟上时代潮流?年纪轻轻,活得还不如我一把年纪。”

    明白他打趣的目的之后,时舒“啊”了一声。

    “其实……”时舒点头,也不再卖关子:“还不错。”

    听她这么说,时文奎又进一步试探:“差点火候?”

    时舒轻呷了口茶,道得模棱两可:“也许。”

    时文奎放下茶碗:“你替我去趟长榆。”

    等着他继续追问的时舒:“……嗯?”

    “您不觉得您的思维过于跳跃了吗?”

    “老人家和小女孩是一样的,行为举止,都是会令人捉摸不透的。”

    时舒:“……”

    怎么都觉得,他话中有话。

    两人说起正事儿。

    时文奎说,他有个老朋友联系他,关于“长榆公路沿线的充电桩铺设方案”,那位老朋友,冯彤,她有一些资源和人脉,想跟他见面聊一聊。

    这事儿对公走,走的是于公的方案。

    但既然私底下联系了他,那他也得卖冯彤这个人情。

    “什么性质?”

    “私人住宅和商业建筑。”

    时舒应下:“嗯,好。”

    “我有一些不舒服。”时文奎按着眉心,此地无银地补充句:“所以,我才让你替我去的。”

    她去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他这话意图明显地在求关心。

    时舒真以为他有哪儿不舒服:“您哪里不舒服?”

    “问过赵医生了吗?他怎么说?”

    “我心里不舒服。”时文奎很快说:“赵东言建议我再观察几天看看。”

    时舒皱眉:“他怎么回事?耽误了病情怎么办?”

    “我找别人。”

    “哼。”时文奎看她这不开窍的模样,哼哼道:“耽误我病情的是你,不是赵东言。”

    时舒一噎。

    他话中的针对之意过于明显。

    “怎么说?我最近哪里不如您的意了?”

    联系他的上下句,时舒明白过来了,她不回西山住有段时间了,但也算不上搬出去独居,他按捺不住了,想要她回去了。

    时舒了然道:“搬回西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