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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徐助理呢? 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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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下班,避开了澜城糟糕的晚高峰。

    徐欥绕路去取了一下他订的白色玫瑰鲜花花束。

    然后,他才继续赶往机场。

    徐欥赶到机场的时候,天色尚早。

    他看了眼时间,时舒的航班还没到。

    她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所以,她也不存在航班提前的可能。

    徐欥于是先给时舒发微信。

    徐欥:【我到机场了。】

    时舒在飞机上,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复他消息。

    徐欥发完消息后,又把车开到停车场。

    步行到二楼接机口。

    接机口有提供给来机场接机的旅客等待的座椅,此刻也有不少旅客正坐在座椅上玩手机。

    徐欥没有坐下来等。

    他站着。

    他站着又给时舒又发了条微信。

    徐欥:【我到了接机口。】

    徐欥:【时时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徐欥:【小狗原地等待.jpg】

    他发完微信,就将手机收回裤袋,视线一垂,发现自己手上居然还拎着时董送给他的一套围棋。

    而他买的鲜花……

    徐欥:“……”

    他把时董送他的围棋当成接机的鲜花,拎过来了。

    属实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复而——

    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便是在这样的场景。

    彼时在长榆机场,他和张高磊总经理站在一处,手中举着迎接她的接机牌。

    他并没能一眼认出来,她是集团总裁。

    但他仍能从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旅客中,一眼便被她的耀眼和光芒吸引住了目光,而后……只能仰望。

    只是,当时的他。

    并不可能有这样的预见——

    他去接机,去接她。

    这一接。

    便是每一次。

    这一接。

    便接到了他这一生都想坚持做的事。

    她往后的每一次回程的航班,他都不想错过,她的接机。

    没有张高磊总经理,没有别人。

    只有他自己。

    因心不在焉拿错的鲜花,他也没再着急重新去车里取,比起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把鲜花送给她,徐欥更希望,她出来的第一眼能看到,他在这儿等她。

    徐欥并不会对等待感觉到不耐烦。

    但今天,他的确感觉到了等待的漫长和焦灼。

    他脑中又不可抑制地想起,时董列举的高博董助的魅力点,挥都挥不去。

    那些魅力点,每一条,他其实都知道的。

    他知道的甚至比时董还要更多一些。

    高博董助的秘密。

    他在时舒身边长达十五年的守护,是除了时董以外,陪在她身边时间最久的人。

    为了转移脑中的注意力,徐欥长身蹲下来。

    他蹲在地上,将围棋盒子打开。

    黑白两色的棋子。

    他开始叠棋子。

    他有轻微的强迫症,他因此,将黑归黑,白归白,黑白双色的棋子,一层黑,一层白,往上叠高,叠成高高的金字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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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在澜城机场降落。

    时舒走在廊桥上,高博落后她一长截,有意跟她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但在时舒头也不回,彻底离开飞机,看都不看他一眼时,高博还是默默拿出了手机,拨了她的电话。

    耳边传来冰冷的女音:【您呼叫的客户已启用短信呼业务。】

    高博:“……”

    高博于是三步并两步追上她:“车给你。”

    “车给我。”时舒嗤一声:“你走回去啊?”

    高博点头:“嗯。”

    他这闷闷一声回应,时舒多少有些不习惯。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周遭人群往来。

    他果然还是有阴阳怪气在等她:

    “二倍速说话舌头会打结,但二倍速走路腿不会打结。这是通过刚才小时总10km/h的步速,我得出来的结论。”

    他把话说完整了,时舒听起来也舒坦一些。

    不过——

    “不用了。”时舒说:“我有约。”

    她说的她有约,高博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

    “你确定他已经到了?”

    时舒反问:“为什么不确定?”

    高博说:“棋逢对手,时间上并不可控。”

    “不至于。”时舒说:“徐欥的水平,也就是陪阿公过把瘾的事,算不上棋逢对手。”

    高博于是提了李敬朝。

    时舒:“跟李敬朝有什么关系?”

    高博倒是认真起来,给她解释了下,徐欥和李敬朝的渊源:

    棋王李敬朝跟大艺术家徐榅澍虽相差三十岁,但却因为机缘巧合,成了忘年之交。徐榅澍去世后,李敬朝痛失一生挚友,销声匿迹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也接受了好友去世的事实。

    说来,李敬朝的确性格怪异,徐榅澍去世后,他不肯见徐榅澍的其他家人,倒是经常会去徐欥在读的寄宿学校看望他。

    高博说这些的时候,时舒已经开了机。

    手机上陆续有徐欥发来的微信消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时舒将手机翻过来,耸了下肩:“但他已经到了。”

    高博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时舒:“你是不是对徐欥关心过头了?”

    高博脱口而出:“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怠慢过?”

    “哇哦。”时舒就又静静地看着高博:“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说的是真心话呢。”

    耳边匆忙的脚步声被隔绝掉,高博突然笑了声:“小时总千万别往复杂了想。”

    “你如果想多了,我们之间这种纯粹的关系,就会变质。”

    “我们之间纯粹的关系?”时舒嗤笑着:“我们之间,哪种纯粹的关系?”

    高博:“纯粹相互看不顺眼的关系。”

    “你要是哪里生了病,你就去找最好的医生治。”时舒沉默了一会儿,要笑不笑地:“钱我出。”

    高博:“那先谢谢了。”

    “为了我老有所依。”高博:“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我诚恳地祝愿您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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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舒还没到接机口。

    就看到——

    看到徐欥白衬衫、西装裤,一身精神帅气的职业正装,却……却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