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飞升多年的道侣回来了在线阅读 - 第16章

第16章

    “唔!”青漾反应过来他方才做了什么,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白归晚收回手指,离开唇瓣时顺便抹掉他嘴角的血迹,冷哼道:“装什么可怜,这不轻易便吃下去了?”

    喂完丹药,白归晚动作粗.暴地把人推到床上,站在床边威胁道:“你最好祈祷自己的伤势明日便能恢复好,否则之后每一天都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说完,他一挥袖子,头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

    青漾身体确实虚弱,白归晚离开房间之后,他很快便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抱着空宝匣的傀儡守在床前,直到青漾又昏睡了过去,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把这个“宝物”放到仓库里去。

    白归晚回到寝房就看到这个蠢东西还站在自己床边,抬腿又是一脚,眉眼间满是不耐:“滚出去。”

    傀儡的思维简单又执拗,爬起来再次凑到床边,疑惑道:“阁主,他不用进藏宝室吗?”

    白归晚每次带回来的宝贝,都要由他放进藏宝室,记录在账本上。

    白归晚没好气道:“以后他就住在这里,用得着你多余cao心?”

    傀儡欲言又止,但在白归晚生出把它拆了直接从窗户扔出去的想法之前,强忍着将青漾送进藏宝室的冲动从寝房里退出去。

    白归晚抱臂站在刚才被傀儡占据的位置,默不作声盯着沉睡的青漾。

    不知看了多久,白归晚腰上挂着的玉佩上有灵气萦绕。

    制作传音符的原料大多采用青石,而他的传音符却是由东青玉制成,常年散发寒气。

    白归晚将传音符握在掌心,再次离开寝房。

    到了走廊上,他往传音符中输入一丝灵力,抬腿往下一楼走去。

    相阳子:“人呢?”

    相阳子:“不回我消息是吧?”

    白归晚进入藏宝室,搜寻能给青漾用的丹药:“什么事?”

    傀儡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摊开的账本和笔。

    相阳子没好气道:“通知你一声,问仙大会明日继续,你别忘了来长荣塔。”

    白归晚嗤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帮宋秋鸿做事了?”

    “放屁!”相阳子怒斥道:“我还不是为了看你在问仙大会上怒骂宋秋鸿!要不是为了能看到宋秋鸿下不来台的囧样,我才懒得提醒你!”

    白归晚拿着刚从下一楼带上来的宝匣回到六楼,给青漾脖子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想到他肩膀上还有伤,白归晚直接撕开了青漾的衣服。

    嘶啦一声,破碎的衣料下露出青漾大半胸膛。

    白归晚眼前突然出现大片如玉的肌肤,他愣怔一瞬,下意识扭开了头。

    等他回过神来,忍不住暗自恼怒刚才的反应实在大惊小怪。

    不过是一具男人的躯体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白归晚重新低下头看去,视线瞬间被青漾心脏处的伤口吸引。

    青漾其他地方的皮肤莹白如玉,完美无瑕,唯独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痕,愈合后生长出来的新rou并不规整,所以更显得触目惊心。

    白归晚凝视这道伤疤许久,指腹即将触碰到这道疤痕,耳边忽然响起青漾低哑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白归晚心跳乱了一下,蓦地收回手,扬起下巴沉着脸和青漾对上视线。

    青漾目光平静,低头扫了眼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视线一动,落在旁边白归晚的手上。

    白归晚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了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一截刚才从青漾胸前撕下来还没来得及扔的布料。

    白归晚眼皮一跳,收拢的五指不自觉蜷了蜷。

    青漾偏过头轻咳了一声,被恼羞成怒的白归晚捏住了下巴,粗声粗气道:“你如今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应得的下场!”

    青漾拂开他的手,撑起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向还阴沉着脸色盯着自己的白归晚:“这是你的寝房?”

    白归晚不做回答,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瓶丹药扔给他,瓶子正好陷进青漾右手边的被子里。

    “既然醒了,就把这些吃了。”

    青漾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才发现那里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

    青漾问他:“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上药了吗?”

    白归晚不耐烦道:“话怎么这么多。”

    青漾眉眼低垂,拿起丹药瓶,拔开瓶塞,从瓶子中倒出一枚丹药。这颗丹药显然极品,暴露在空气中后立刻弥漫开浓郁清馨的丹香。

    见青漾服下丹药后脸色还是难看,白归晚扯过青漾的手腕,拉开衣袖,扣指上去。

    听了一会儿,白归晚的眉心越皱越紧,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腕,问青漾:“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青漾刚把丹药咽下去,闻言淡淡抬眼,和冷着脸的白归晚对视少顷,浅色的眸中露出些疑惑:“你还在生气?”

    白归晚动作一顿,甩开他的手腕,“你这是在示好?想让我就这么简单放过你?”

    他冷哼道:“现在想要求饶,未免太迟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青漾叫住他:“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从今往后你都要待在这间屋子里,有没有衣服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白归晚扔下这句话,走到房间某处停下,取下一副挂画后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