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古早虐恋男二在线阅读 - 第177章

第177章

    此言一出?,孙子柏终于眉头?微挑,“什?么阴谋?”

    曾棠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从离开京城之后我们一直都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游走,那个地方是公子的痛楚所在,我们不?敢提,公子也不?让我们回?去,公子更是此生都不?愿再踏入那里。”

    “更何况我们如今的处境如何还有?能力去查那样的真?相。”

    四大世家啊,已经离他们太过遥远了。

    所以曾棠只能求孙子柏,他是世子,他或许可以。

    孙子柏却蹙着眉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有?什?么依据?”

    曾棠想了想,随即将?心底的疑惑稍做整理之后说了出?来。

    其实,当年苏瑾言重伤成?那样,愿意陪着他离开的人并不?多,不?说那些平日?巴结讨好苏瑾言的苏家子弟们,当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对他们避而不?见,就连在苏瑾言庇护下长大的苏叶珈都犹犹豫豫,由此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糟,况且家主还公然宣称除名?苏瑾言,苏家再无苏瑾言,一时间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更别说帮助他们,倒是有?不?少落井下石的。

    当时曾棠和巴淳是主心骨,除此之外还有?二十五人都是苏瑾言院里的护卫和伺候之人,其中小乙最小那时候刚满十岁的样子。

    别说小乙,就是曾棠当时也不?过就二十来岁,苏瑾言又那样,他们都是六神无主的状态,能顺利将?苏瑾言带出?苏家带出?京城已经是不?容易,那样的情况他们又如何对付一心要将?苏瑾言赶尽杀绝的杀手追杀?

    是了,孙子柏心里一凛,这就是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有?漏洞,后期可以说有?苏瑾言这个头?脑聪明的人在,逃脱追杀情有?可原,可当时苏瑾言受伤昏迷还时不?时发?疯,几个六神无主的下人得如何厉害才能逃脱一轮又一轮的追杀?

    “是有?人在暗中帮了我们。”

    曾棠道?,“可是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公子。”

    孙子柏的第一反应是那个jian夫,顺王?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就意味着苏瑾言可能不?是苏晏之的孩子,所以他知道?了真?相恼羞成?怒,愤而起了杀心。

    任何时代,尤其是古代封建制度下的大男子,尤其不?能忍受这种被心爱之人戴绿帽的事,更何况还替jian夫养了十多年的儿子。

    可如果是这样,那个女人对两个儿子区别对待的理由是什?么呢?

    一个女人毫无原由的厌恶亲生孩子的理由,无外乎就是厌恶孩子的父亲,她将?对孩子父亲的厌恶转移到?了孩子身上,除此之外除非那个女人天生恶毒,否则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但如果是这样,她又为何在成?婚多年以后还与那jian夫私通?她看起来并不?是被逼迫的,倒更像是自愿的。

    而且,从苏瑾言的讲述也不?难看出?,她是因为被苏瑾言撞破了jian情心虚之下才做出?的灭口行为。

    这就不?合理了,说不?通。

    其实孙子柏更倾向于苏骆沉才是她与jian夫之子,有?的恋爱脑疯起来真?的是六亲不?认,一旦不?是她认可的男人的种,她真?做得出?来疯狂的杀子行为。

    但如果是这样,苏晏之这个冤大头?就真?是罪该万死?了,孙子柏想不?通这种猪头?是如何成?为苏家家主的。

    再者,如果是这样,顺王又为什?么暗中帮助苏瑾言,不?合理,怎么想都不?合理。

    孙子柏只觉得了解的越多谜团反而越大了。

    曾棠继续道?,“起初我猜测那是夫人派来的人。”

    毕竟苏瑾言是触怒了家主才被如此惩罚后又家族除名?,他们根本不?知道?苏瑾言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只知道?家主怒火滔天甚至不?想让苏瑾言活,也不?想再认这个儿子,那么就只有?夫人了,夫人就算再怎么冷淡再怎么不?喜欢公子,可公子毕竟是她的亲骨rou,无论如何母亲都不?会不?管自己孩子死?活的吧。

    事实上,出?事之后他们求过很多人,苏骆沉,苏家其他德高?望重之人,苏家的长辈,甚至苏瑾言的外祖家,可除了苏瑾言一个舅舅帮着说过几句话之外,当时竟是没?有?人帮忙,全都闭口拒绝。

    不?,其实二公子是求情了的,只有?他哭着求了父亲求了母亲,当时的曾棠他们很感动,可无济于事,只换来家主更严厉的怒火,而且事后证明,二公子也是虚情假意,甚至背着他们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添油加醋之事。

    总之,曾棠想不?出?还有?别人。

    可当时苏瑾言听了他的猜测之后却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很悲凉,很讽刺,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曾棠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夫人。

    而且在公子清醒之后,他就果断带着他们甩开了那些人,不?仅甩开了追杀之人,也把保护他们的人甩开了,从此隐姓埋名?直到?半年前他们才开始活跃在西南。

    所以,公子会不?会知道?是谁,但他并不?想接受那人的帮助。

    公子曾说那里的一切都让他恶心。

    孙子柏眉头?越蹙越紧,他此时才更加明白那日?苏瑾言是忍受着多大的痛楚在向自己解开他的伤疤啊,可他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这是他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