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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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出心中的一口恶气也就差不多了,虽然有些人活着都是一种灾殃,可大月又不是他说了算。 狗皇帝要大赦天下,他们也只能受着。 “顾……顾大人。” 丁季捂着肋骨,强忍痛苦,龇牙咧嘴的唤道。 “嗯?” 王牢头眼中凶光一闪,竟还有不开眼的需要治治病? “这个别打!” 眼看王牢头又举起了手中木棍,顾担连忙出声制止。 “顾大人,我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感谢您,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丁季表情痛苦,更多的是委屈。 天可怜见,他先是被人污蔑,随即王牢头等人冲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管那么多,可谓是见人就打。 因为他站的靠前,挨了一棍不说,还被狠踹了一脚,此时脸上都有些许划破的血痕。 “嗯……” 注意到丁季的伤势,顾担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先前唯有丁季为他说话,被众人倒打一耙不说,王牢头冲上来又是一棍,属实是老倒霉蛋了。 想了想,顾担问道:“回去后准备做什么?可有甚营生?” “回去后还是种地,争取快点取个媳妇儿……寡妇也行。”丁季迟疑着说道。 他尚且还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就蹲了几年的牢。 穷苦人家十四五岁成婚的比比皆是,他这个年纪放在村落中还未成家的,那就能被称之为光棍汉了,想要再取个新媳妇很难。 “我与朋友合开了一家武馆,你可有兴趣当个雇工?平时看看大门,有人来了接待一下,平时打扫整理下院子就行。每个月给你开九百文钱。对了,管住不管吃。”顾担说道。 每个月九百文钱,相当于大半两银子。 这个价格不高也不低,短工们在农忙时节,拿出拼命的架势,每个月大概可以挣到一两银子。 而管吃管住的长工,一年可以挣到三、四两银子。 他不管吃,给的价再高些也是理所当然。 庖生是他请来的,可不是雇来的。 毕竟是御厨亲传,有着一把好手艺,哪家大酒楼不能去? 他能邀请过来,更多是合作的关系。 比如平日里除了为墨丘、顾担做饭之外,来武馆的学徒若是想吃点好的,只需要找庖丁商量,至于庖生要价几何,全凭自己做主,收入也无需和顾担分润,全凭本事挣钱。 正是因为这份宽松和自由,庖生才愿意跑到名不见经传的武馆先待着试试。 现在真正管武馆事情的只有墨丘一个人,也确实该招人打打下手,起码不能来个人就得让他们跑一趟吧? 丁季有感恩之心,虽不善什么言辞,可这样的人更加让顾担放心。 招谁不是招呢?找个自己施过恩惠的,总要好些。 “多谢大人!” 丁季脸上涌出喜色,感觉肋骨都没那么痛了。 相比于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种地,做个月入九百文的雇工都显得格外高端与肥美,是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 “顾大人当真大气,连我都心动了。” 王牢头伸手拍了拍丁季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弟兄们那一棍是误会,回头咱摆桌酒,好好喝上一顿。” 丁季受宠若惊,连忙道:“只是一场误会,没必要再劳烦您。” “哪里的话?既然跟了顾大人,就好好干。我儿子还在顾大人手底下学习武艺呢,指不定还需要你帮忙盯着点。”王牢头说道。 气氛一时间变得兄友弟恭起来,仿佛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顾担提着药包,正准备回去,却见一人狂奔而来,鼻青脸肿的模样比之杜富贵似乎还要更加凄惨些。 来人见到顾担,眼前一亮,立刻喊道:“大人,救命啊!” 第23章 本心不移 “你是?” 看着面前这脸肿的像猪头似得家伙,顾担迟疑的问道。 “大人,我是崔久啊!您帮忙把咱的病治好了,您还记得吗?”崔久见到顾担像是见到了救星,毫无半点犹豫便跪倒在地,不断叩首道:“您帮帮我吧!” 顾担眉头皱起,直泛恶心。 这混账是个赌狗,为了几两银子卖儿卖女赔了个底朝天不说,竟还敢借高利贷企图回本,最终血本无归后被人扔进牢狱。 现在被人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不多时,两个精壮汉子便快步走了过来,其满脸横rou,秋日生寒,他们却偏偏赤膊着上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为首的汉子扫了顾担几眼,只看他的模样便知非富即贵,竟颇有礼貌的抱拳行了一礼,开口道:“这位小哥,可与这混账熟识?在下青帮管事,这混账曾借了咱的钱财,又不愿偿还,所以给他一点教训。” 在皇都做事,眼光很重要。 判断一个人好不好惹,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可以看穿着、看气度,甚至可以看脸。 长得丑了吧唧黑不溜秋,衣物风尘仆仆满是补丁的,一看便知晓是整日劳作被抽干气力的升斗小民。 而顾担恰恰相反,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透漏着干净而利索的气息,虽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袍,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最关键的是,其妙有姿容,好神情,实属他见过的第一人。 哪怕是开朝太祖,也会看脸行事。在举行第一次科举的时候,就是因为本来的状元长得太丑,有碍观瞻,直接状元变榜眼。 故而见顾担气度不凡,姿容绝妙,更是不敢怠慢,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熟识,熟识!” 眼看青帮管事在顾担面前竟显得有些低三下气,崔久顿时来了精神,根本不待顾担说话,连忙开口喊道。 “呵,你我之间,什么时候熟识过?” 顾担都被崔久这厚颜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 “大人,您给咱治过病啊!”崔久立刻说道。 “被我治过的人多了,如果治一个病人便熟识一个,那顾某的朋友岂不是遍天下了?”顾担伸出一脚,将崔久踹到一旁,很是平静的说道:“不好意思,真不熟。” 随即又看向青帮的管事,“二位请自便吧。” 青帮管事先是一愣,脸上升起一抹狰狞的笑意,一只手将崔久拽了起来,“这混账东西竟敢胡乱攀附,您放心,您的那份气咱也一并为您出了。” “不要,救命啊!” 崔久在他的手中疯狂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恐。 之前他就差点被两人给活生生打死,若不是突然有几个人疯跑着从他身边冲过去,吸引到了二人的心神,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趁机往这边冲,就是想让青帮管事二人投鼠忌器,看能不能趁机逃过一劫。 奈何顾担根本不给他狐假虎威的机会,一脚便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目睹着崔久好似一条死狗般被青帮管事拖走,顾担面无表情。 好人难做,不仅仅是因为做好事儿难利己,更关键的是,被帮助的人是否有感恩之心? 若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帮助他好似欠他一样,那真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牢中的犯人,用良莠不齐来形容都是一种夸赞,真正有感恩之心的又有几个? 能有个丁季已算不易! 快步走回武馆,顾担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狗皇帝大赦天下之后,短时间内想再去牢中刷寿元已经不可能了,虽然犯人还是会慢慢将监狱给填满,可那也要时间。 天牢中的犯人倒是轮不到这次大赦,可老爹的前车之鉴犹在心间,现在是万万不可去的。 ‘医术可以慢慢来,我还很年轻,赚取寿元也不用急于一时,但武艺必须赶紧掌握!’ 今天的事情让顾担警觉。 哪怕他一直与人为善,除了治病救人也没做过什么多余的事情,奈何哪怕治病救人都有风险。 王牢头祖传的“治病三棍”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仅有医术是不够的,棍子也必须掌握在手中才有安身立命的实力。 再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用去想着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武力。 刚回到武馆,顾担发现墨丘正在石桌旁看书。 “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墨丘注意到了他手中提着的药包,“发生了什么?” “宗明帝大赦天下,监牢中的犯人都空了,自然也就没有了病患。” 顾担摊手,颇为无奈的说道。 “怕是不止吧?顾兄眉心紧锁,似有心事?”墨丘放下手中书籍,问道。 顾担犹豫了一下,总不能说狗皇帝大赦天下影响我挣寿元,只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墨丘认真的听完后,轻笑了出来,“原来是为此事烦闷。” “这很好笑吗?”顾担的脸色不太好看。 好心当做驴肝肺,还险些被人道德绑架,心中难免会不舒服。 “岂会可笑?” 墨丘正色道:“大概十年前,在我刚刚武艺有成,准备出去大展身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偷。” 顿了顿,他接着说:“其实那天我是要出师的,只是我们那边有一个规矩,出师之前会与师傅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