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声控的正确方式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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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是什么□□吗? 但好像,也不讨厌? “来了来了。”姜枫轻轻推开门,“季师兄,小师弟,你俩的晚饭。” “谢了。”季行川接过自己的校园卡。 “季师兄,我把你俩换下来的实验服拿去扔掉了啊。”姜枫说,“衣服上都是血,看着怪渗人的。” “扔掉吧。”季行川说,“回头再问学院拿新的。” 他刚跟姜枫交代完,一转头,方知然已经拆开了塑料袋,打开饭盒,拿好了一次性筷子,夹起一片生姜就要送进嘴里。 季行川:“……姜!” 姜枫:“?” “没叫你,出去吧。”季行川说。 姜枫哦了声,把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季行川叹了口气:“你坐着吧,让男朋友喂你。” “男朋友”这个词让方知然愣了下。 季行川是师兄,是冬季老师,现在也是他男朋友了。 男生的唇形线条精致,唇珠圆润,他抿了下胭脂色的薄唇,刚喝完水的唇瓣饱满莹润,像露水浸过的花瓣,他微微睁着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有些犹豫地张开嘴巴,隐约露出一小段柔软的舌尖。 视觉的受阻大概让他有些紧张,男生浅浅地咬了下唇,忘记了自己此刻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你会喂吗?”他微垂着眼睫,努力让语调生硬,“好饿,我要开始点菜了。” “想吃什么?”对方的声音忽然有些哑,是本音,却不像平日里那么懒散随性。 “要好吃的。”说话间,男生的嘴角翘着好看的弧度,那点儿唇珠的形状更加圆润漂亮,“要是不好吃的话……” 话语被堵了回去,嘴巴触及一片温热,方知然睁大了茫然的眼睛。 一触及分,如果不是耳畔有对方微乱的呼吸声,一切仿佛都是他的错觉。 季行川,亲他了? 他像是碰了束盛夏的炽烈阳光,连人带脑子一起融化了,软趴趴暖洋洋地想在地上把自己摊成小雪饼。 偏偏对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换了个游刃有余的腔调:“你喜欢我挑的菜吗?” “不喜欢。”方知然笃定地说。 这厮太阴了,偷偷亲他。 这里还是办公室啊,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被身处的场合放大了数倍。 他眼前一片白雾,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 眼尾和耳尖的薄红出卖了他,紧抿的双唇像是经不起什么对待般,也好像跟着脸颊一起变得更红。 那声“不喜欢”淡得像小猫的呓语,说着是拒绝,却抓得人心痒难耐,更像是欲拒还迎。 不愧是最近热度飙升的知名coser,季行川轻咳了声:“先吃饭吧。” 方知然“哼”了声,这次有了经验,闻到了食物的暖香,才张开了嘴巴。 办公室的门又推开了,姜枫和甘婉禾一起走进来。 季行川仅回了个头,手里动作没停,只有方知然,微微地心虚了下。 我竟然,和师兄谈恋爱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 如何守护一段办公室恋情? 大脑中,《和师兄缠绵的日日夜夜》自动翻开,眼前的白光忽然就变成了金光。 “实验服处理掉了……哎呀,我没考虑到这点。”姜枫说,“我刚应该买俩馒头或者面包,小然就可以自己吃了。” 姜枫:“是我不好。” “不,你很好。”季行川说。 姜枫:“?” 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嘿嘿嘿的如此聒噪。 姜枫:“师姐你怎么手舞足蹈了?” “你俩这运气还不错。”甘婉禾说,“老郭的在天之灵一定给咱们郭门的两张好脸上郭保险,隔壁秦凡都被扎成刺猬了。” “老郭,目前还在人间呢。”方知然说。 “可怜的小然,嘿。”甘婉禾说,“眼睛都看不见了,嘿。晚上怎么回宿舍呀,回去了怎么洗澡呀,嘿,怎么换衣服呀嘿。” “师姐。”方知然问,“你是来唱山歌的吗?” “她说的有道理。”耳畔是季行川(博士师兄形态)的严肃声音,“这两天需要有人照顾你。” “呀,季师兄。”甘婉禾说,“你那宿舍是单人间吧,不然暂时照顾下小然。” 姜枫:“或者小然的室友……哎哟。” 他师姐踢了他一脚。 “我也觉得可以。”姜枫说,“季师兄,你把小师弟带回去照顾两天吧。” 季行川:“也好。” 方知然:“?” 不要随随便便就决定别人的去处啊喂! * 实验室都炸了,学院在紧急修补安全管理条例,今晚没人加班。 刚过晚上20点,季行川一边导航一边导盲,把方知然牵出了学院楼。 甘婉禾不知道从哪里借了辆自行车来,方知然坐在后座上,一路被季行川载回了博士宿舍楼。 他被牵着进电梯,又穿过走廊,最终在宿舍门前停下。 “然然,你到男朋友家了。”低沉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尾音又轻又扬。 方知然感觉自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宿舍就宿舍,干嘛突然改名。 先前没少来过的地方,因为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方知然站在宿舍中央,背后是季行川关门的声音。 糟糕,我进贼窝了。 他后知后觉。 手腕被人抓着,季行川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大概是视线的受阻,让对方此时的每个动作都带上了暧昧的意思。 不对,不是他的问题。 是季行川这会儿的小动作太多,不是摸他的头就是捏他的脸颊,非常像是刚得到出物的棉花娃娃的他,不把每一块地方捏遍,决不罢休。 “等会儿。”他叫停对方帮忙脱衣服的手,“我伤的是眼睛,不是四肢,我会脱。” 他把人推开,自己双手交叉,抓着白毛衣的下摆,往上一掀,脱掉了毛衣。 对方的指尖忽然抚过,停在了他的锁骨边,指尖稍用力,轻轻地在他的颈边压了下。 “疼吗?”他听见季行川问。 “是有点。”方知然说,“伤了?” 季行川没说话。 男生白皙纤细的颈侧,有道很浅的划伤,渗出的血珠已经干涸了,越发衬得那段脖颈脆弱雪白。 看来雪花老师也欧了一下,抽到了烧杯碎片。 “小伤口。”季行川的声音很低,“我给你贴个防水创可贴。” “脸没事就行。”方知然说,“我吃饭的家伙。” 创可贴被撕开的声音响起,方知然又歪了歪脑袋。 他把手抬起来,放到了季行川颈边。 季行川:“怎么了?” “你觉得痒吗?”方知然问。 “还好。”季行川答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声音带笑,“然然,你可能是有点敏感。” 方知然:“……滚。” 听着就不是好话。 “我洗澡去了。”他拎上睡衣,“你帮我回个消息吧,谁要是找我,就告诉他,我眼睛被恶势力封印了。” 男生摸索着脱掉被爆燃弄脏的裤子,露出线条优美的两条长腿,腿侧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莹润的玉色。 只是腿侧,还留了片斑驳的淤青—— 下午被拖着跑的时候撞的。 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没破坏美感,反而多了些不便多说的旖旎,让人对眼前的景致更加浮想联翩。 他凭着记忆往卫生间方向走,黑色的毛绒拖鞋边露出纤瘦的脚踝。 季行川只敢看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先打开自己的手机,打开充值软件,往方知然的号码上充了500块。 【您的号码已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