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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才打给宋秋寒,听到他气喘吁吁:“嗯?” 宋秋寒另一只手也离了健身带,而后才说道:“我在健身。我带了健身带。你是不是想歪了?” 林春儿笑出声来,而后说道:“陈宽年他们第一回 合还未结束。” …“听起来还愉悦吗?” “听起来有些失控。” 二人同时大笑出声。待止了笑,又都安静下来。 “林春儿。” “嗯?” “你是不是又哭过?” “没有。” “可你嗓子还哑着。”宋秋寒顿了顿:“我不想让你哭。” 林春儿清了清嗓子:“我没有再哭啦。我只想打给你跟你说晚安。” 是在当年每晚睡前期待的那个女孩能打给他说晚安,或者他打给她也行。他寻了一次借口,在深夜打给她,听到她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回答他的问题,而后叮嘱道:“宋秋寒,我家人睡眠不太好,以后晚上不要电话啦。谢谢你。”宋秋寒有些失落,应允她不会了。 宋秋寒将手机举了一会儿,听到林春儿的呼吸声,温柔一笑:“那么,晚安。” “晚安。” 他挂断电话后方嘉莉的电话打了进来,宋秋寒按了拒接。但方嘉莉不气馁,一直打,宋秋寒干脆阻拦了她的号码。他没有任何义务与方嘉莉解释。 “你果然与她恋爱?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方嘉莉发来消息,她情绪失控了,她一直存有侥幸,以为宋秋寒是在说气话。她始终认为宋秋寒是不满家人为他安排婚姻,所以才抗拒婚事。哪怕那天他与林春儿一同离开,又说了那样的话,她也以为这只是他在气她而已。 宋秋寒仍不回她。将她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而后又起身健身。他是要健身的,空气中满是暧昧,他心中想着林春儿,想的无法安然睡去。 这一晚,很多人都注定无眠。 袁如结束了夜戏,看到群中的消息,愣怔许久,讷讷说道:“该来的永远都会来,哪怕再迟,都会来。”她的少女梦碎了。 乔瀚文手机停在宋秋寒朋友圈那一页很久。王瑾见状说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耸耸肩:“捷足先登未必能笑到最后。” 远在美国的宋父看到这条朋友圈,眉头皱了皱。 宋秋寒和林春儿都为这刚刚开始的恋爱悸动不已,他们并不知此时周身危机四伏。他们的恋爱才刚刚开始,就要受尽世间苦。 ===== 林春儿推开窗,如愿看到乌镇清晨的薄雾,氤氲在河面上,向远处漫溯而去。左右逢源桥在雾中隐现,早起的老人坐在桥头,依稀是在翻一本陈年的书。 她看到薄雾中走来一个人,由远而近,立在河边古旧的案堤上,看向她。那一眼,仿佛也带着古镇千年的风霜。 宋秋寒起的可真早。 林春儿穿上羽绒服跑出门去,跑到他面前。宋秋寒看到她的脸逐渐清晰,她又跑的这样快了,生怕别人久等。 “你怎么起这么早?”林春儿将手塞进他衣服口袋塞到他手心,宋秋寒握了握,有点凉。便用自己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严实,这才答她话:“夜里数次想睡,可陈宽年大概是装了电动马达……咱们后面的酒店隔音好么?不好就不与他们临房了好么?” 林春儿伸出另一只手,三根纤细的手指立起来:“三次,我数了。每次不算前戏30至40分钟,身体还行。当真是整整一夜啊,啧啧。” 宋秋寒被她逗笑了:“你怎么知道不算前戏?” “前戏动静小……”林春儿叹了口气:“只盼望他昨夜耗尽体力,今晚安心读圣贤书……” “可能性不大吧。”宋秋寒看她一眼:“后面的酒店隔音到底好不好?”宋秋寒接连两天没睡好,眼下已有了黑眼圈。 “除了这里,都好。” “那就成。我有点担心自己会猝死。”宋秋寒苦笑了声。 二人这样牵着手一直走,走到薄雾散了,天彻底亮了。 “咱们去吃一碗羊rou面可好?”林春儿有些饿了。 “开启今日第一次充电么?”宋秋寒捏捏她的脸:“走。” 二人寻了一家小店,一人一碗羊rou面,一份小菜。林春儿想起软糯的定胜糕,便要宋秋寒等她,她跑出去买了两块儿,回来之时额前带着汗珠。宋秋寒帮她抹了汗而后说道:“不跑行不行?我不着急。或者下次你告诉我,我去买。” 林春儿将一块儿白糯的定胜糕放到他掌心:“怕凉。”是那年为省下一些钱,先去坐了有轨电车,只十几分钟就错过了与他告别。从那以后林春儿便不再让别人等她。她如有约便会早早出门,也再不会为省钱而选择时间相对长的交通方式。 她的心意宋秋寒都懂,咬了一口定胜糕,点了点头:“香甜。” 羊rou面端了上来,碗内有炖好的大块儿羊rou,林春儿吃了一口:“味道一如从前。” “你来过很多次乌镇吗?”宋秋寒见她似是对这里很熟悉,便问她。 “从前有三两天假期之时,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便背着包来江浙,寻一家客栈住下,白天看书晒太阳,晚上出门散步。”林春儿与宋秋寒说起她独处的时光:“有一次来乌镇,两碗梅子黄酒下肚,晕晕乎乎,愣是晃着绕西栅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