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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二长得不好看,甚至连世家公子的头衔都没了。 可是日头下,他的那张笑脸却莫名其妙,就是能牢牢吸引住她的全部视线。 要命,釉梅愁苦不已,不会以后真的要嫁给个痞子吧! 可是,她的嘴角怎么也跟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一起傻乎乎地咧起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深夜忽然被夸有点小兴奋,把之前写过但是没用上的文案当做小礼物送给美人读者们。 我个人很喜欢,但是由于被嫌弃了,所以没放上去 最后重复几遍,本文不虐,不虐,不虐——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添香侍女,更是个有着高品位的极度颜控。 不过阿笙想不到,她居然会为了这个沉迷美色的毛病枉送性命。 没错,说的就是看起来皎皎如月,结果在梦境里杀掉她十次百次千次的公子崔珩晏! 阿笙追悔莫及:我再也不敢喜欢美人了。 梦里面的大美人笑吟吟地走过来:阿笙不喜欢我的话,是喜欢这杯金盏盛的毒药呢,还是喜欢这把玉制的长剑呢? 经年之后,受噩梦纠缠许久的阿笙,脱胎换骨成为官家小姐谢洄笙,意外遇到再未见到的大美人。 濯濯柳色旁,隽秀无双的公子恹恹把玩着酒杯:谢洄笙?我最不喜名中带笙的人。 在众人的惊讶打量中,阿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子这么恨我,连我离开之后,在梦里还不放弃追杀我。 可是,当看到皎皎如月的公子恹恹倒在血泊里,她还是忘却一切噩梦,忍不住又重新扑过去。 公子苍白的手抚过她的择婿手札,自嘲道:“我要死了还这么坏,总是想要拉上你一起,阿笙莫要再喜欢我了。” 阿笙颤抖地吻去如玉公子的唇角血污,“可我从来便只有希望夫君美貌一条要求,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而她的公子即便是病了,也隽秀无双。 世无其二的病美人公子却拭去阿笙眼角的泪,温柔不已:“别傻了,我怎么舍得?” 第22章 全都告诉公子吧 这个时候,有别于外面那对欢喜冤家的甜蜜气氛,茶楼的雅座中却是氛围沉凝。 阿裕是急得火烧眉毛,可还是被公子打开门扇也给赶出去了。 然后崔珩晏转过来,小心唤道:“阿笙。” 双手捧盏,阿笙无意识地将柔软指腹在茶桌轻敲,“公子还是快去吧,莫要让大儒等急了。” 冠而字之,敬其名也。 然则公子还没有到弱冠之龄,陈大儒已经给他取了字,可见是他极为尊敬的师父。 哪有让崇敬的师父在下面等的道理? 崔珩晏夹裹着屋外沁凉的气息靠过来,“然而我的小师父在这里。” 他委屈不已:“若是小师父生我的气,我该如何是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闹? 无奈的阿笙叹口气,“我何时生你的气了?” 只是原来因着在令阿笙噩梦连连的醉玉楼无事发生,她甚至还终于尝到了大半年都不敢动的雨过天青茶水,实在很是欢欣。 雀跃的阿笙本来想把自己的梦魇,仔仔细细讲给公子听的,可惜还没来得说出口,崔珩晏就要被叫走了,不由得有几分意兴阑珊而已。 崔珩晏却没松口气,还是定定地注视着她:“阿笙就是很失落。”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总能轻易看穿对方的底色。 崔珩晏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声泠泠,很是动听悦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公子声音很低:“就这样不信任我吗?虽然不知道你的梦究竟是什么,但是也折磨了你很久吧。” 他几乎是在诱哄了:“阿笙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事情,讨厌的婚约也好,欺下瞒上的丫鬟也罢,全部都告诉我吧。” 他靠得近,声音却更柔:“我总是向着阿笙的呀。” 公子的眼睛是湖青色的黛光,哪怕只对视一眼,恐怕就会沉醉。 最是能唬人了。 阿笙避过他的脸,吸口气努力屏蔽掉美色对自己的影响,淡然道:“你不是我的徒弟吗,怎么还质问上为师了?” 明明若昭的公子璜呆了。 似乎难得看到崔珩晏这副样子,阿笙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依稀听阿裕的意思,又要出远门了吧。” 她伸出小拇指拉钩,“公子若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回来,尤其是不折腾你的那双手,我就不生气,怎么样?” 那手指是粉嫩的柔弱,在隐约透进来的日光下,是莹润的细。 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崔珩晏万语千言担忧的嘱托,最后只化成句:“那等我回家,小师父再给我吹一首曲子吧,用我送给小师父的笛子,好不好?” 他也不显幼稚,也伸出玉白手指勾住她的那一只,轻轻缠住,“好不好,阿妹?” 阿笙无奈地摇了摇:“好,和公子约定。” 她才想将手指放开,崔珩晏却没有松手,反而更急切地问:“还有寒寒,我们之前说好的……” 怎么可能忘掉那条小狗寒寒?那可是他们认识的开端。 阿笙好气又好笑:“我自然不会忘记,才要担心公子能不能在秋天之前赶回来呢。” 小狗寒寒的忌日,也就是他们初始的那一天,正是在瑟瑟的秋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