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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倌人,说的自然就是去做栾宠。 本来规矩坐在长椅上的姬补绌顿时剧烈挣扎起来,宽大的袖子掩住了他并拢受缚的双手,而坐在台下的老爷反而抚掌大笑起来。 “绌儿这是激动了,现在就想去做事呢。” “这般细皮嫩rou的孩子,可不得叫人好好怜惜才是,梨夫人你实在不懂孩子的心,怪不得从前他会怨你的。” “听闻他那处也去了,身上却不见多少天阉的秽气,值得上手一试。” 微笑着点头,梨九轻声道:“多谢各位爷的指教。” 然后她走过去,俯身在眼睛里满是惊慌与恨意的姬补绌耳边轻声说:“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二皇子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果真还得是让男郞来爱抚你,是也不是啊,绌儿?” 确实应该要给自己的儿子治治病。 不过不是治下半身,而是要治疗一下这恶毒货色的脑子。 这些事情不仅仅是阿笙不知道,谢涵秋更是难以知情。 毕竟梨贵妃疼爱自己的二皇子是宫闱里面出了名的,大皇子姬将勤都是放养,至于姬补绌,那可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前两年朝堂上甚至有隐隐的传闻,说将来姬补绌会荣登大宝。 这样的疼宠和溺爱,梨九又怎么可能会下此狠手呢? 阿笙和谢涵秋又闲扯了两句有的没的,也就离开了小厨房,准备回去就寝入睡。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着谢涵秋怕黑,身旁也没带别的侍女,阿笙就先把她送回了院里,这才折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哪曾想,还不等走出谢三老爷的院子两步,阿笙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这声音并不吓人,甚至可以说是轻柔而悦耳的,不过花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鬼的哭嚎一般猛地抖了一下,若不是阿笙上前搀扶了她一把,怕是就要跌在地上,被丛生的荆棘划破膝盖。 直起了身子后,花锦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还叹了口气:“奴婢睡不着,就想着溜达出来赏月,也好不耽搁明天伺候小姐。” 这倒是有意思。 阿笙抬头看了眼乌云笼罩的天,寥落的星子不少,都是黯淡的颜色,然而连月亮的影子都瞧不到。 就连花锦也自觉失言,不过她从容不迫:“奈何出来以后,奴婢才发现没什么上弦月。奴婢想着,许是小姐院子的屋檐遮住了月光,所以就向别的院子走了走,或许就能瞧见月亮了呢?没曾想,哪里都没有,正想回去,就碰到了小姐。” 别的院子就是谢三老爷的院子,花锦看起来是完全不知道阿笙正因为家产的事情,和谢三老爷龃龉不断呢。 不过阿笙也没动怒,还清浅地微笑起来:“花锦,我今年几岁?” 花锦一下子卡了壳:“小姐正是刚过碧玉年华,还未到桃李之岁呢。” 虽说花锦不是愚钝的人,但是她因着各种想法盘旋在心头,是真的一下子傻了,也想不到为何对方会突然换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话题。 “原来我不是髫年的稚童啊。”阿笙凉沁沁地开口,“你这话是糊弄七八岁的孩子呢?” 花锦愣住,低下眼沉思了半晌,再抬起头时已是泪盈于睫:“小姐,不瞒你,明天是家姊的生辰,府里不许烧火祭拜,奴婢是知道的,也不想给您惹麻烦,实在是心里闷得紧,这才想出来走一走。” 她的姊姊,自然就是在牢中吞金自杀的双桃。 阿笙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她这个说辞,“府里是不允许烧火,不过我明天可以给让你提前休沐,去旁的寺庙里头祭拜一下自是可行的。香火钱还够吗?不够的话,你明早去找鸣绿支四、五两银子。” 这只是花锦临时支吾出来的说辞,其实她一出口就后悔了,在她看来,阿笙必然是恨双桃恨得咬牙切齿,是恨不得唾其骨、啖其rou的咬牙切齿。 不然当初怎么可能一定要双桃去死呢? 这样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还会给她花锦好脸色看? 没有想到,阿笙竟然这么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连一句话都不曾多问,还很体恤一般地塞给了她银子。 因为过于惊讶,花锦不仅停下原本往前走的脚步,还直接将心里的困惑给问了出来。 湿润的晚风撩动起阿笙的头发,一绺黑色的发丝绕动在星子下,“我和双桃可是相伴了将近十五年,总不至于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她的眼睛是清莹的明亮,云山雾罩却更加和柔美好,“你姊姊应该也和你说过,我很小的时候还经常缠着她玩呢,怕是比你更像是亲meimei。” 双桃说过的。 每当双桃休沐的时候回到家里,都会将府里的趣事讲给自己听。出现频率最高的并非崔姑母,而是很爱躲懒又黏人的阿笙。 那时候花锦还很是妒忌这个不知从哪里而来、直接就夺走自己心爱姊姊的人。 而且阿笙还能在双桃差点被卖掉的最为紧要的关头,把救命的银子赠予她,这不是随便的谁都会愿意做到的,特别是那时候两个人已经生了罅隙。 既然如此的话,花锦望着回过头来微笑着的姣妍女郎,默默地想。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害双桃甚至于间接杀了她呢? 双桃不是自尽,是你的谋杀,谢洄笙。 第102章 男扮女装也值得英雄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