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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姓孟的那狗贼……”京九让训得一窒,也是尴尬,瞥了眼还在场的孟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孟子方说有人要陷害他们家公子与别的女人有染,若是不想赵谨克悔恨至死家破人亡,就马上找到他。 他怎么会信了他的鬼话! 孟子方却是极快镇定下来,只同孟绣道:“马上跟我回去。” 做jian在床,姜伊玩的这一招式老套,老宅里用老的花招,想也知道接下来马上又会有人过来,哪怕已经破了局,可也不该再留下多生枝节。 “还有两针。”答他的却是赵谨克。 孟子方闻言,不屑冷嗤,“倒是我不该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钮钴禄子方洗白了,他老婆喜塔腊姜伊代替他疯了 第86章 金针一根一根被收回, 赵谨克慢条斯理地收拾着。 孟绣的脸色不是很好, 泛白的脸颊有细细的汗珠滑落。 “长年累月下来的病还是得靠养,今次我为你疏通了经络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你回去之后还是得按我刚才教你的法子每日调养,一年半载便可痊愈。” 孟绣按了按方才施针的肩颈处, 又麻又酸,可到底也抵不过心中的酸涩, “多谢。” 赵谨克没看她,把针交给京九, 转身负手望着墙上挂的山水画:“京城的冬日寒气重, 这天愈发冷,你还是尽早往南走才好, 有利你的病。” 孟绣的唇瓣颤了颤, 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孟子方下意识习惯驳了赵谨克一句,“什么时候走与你无关。” “阿绣。” 孟子方看向孟绣, 几分催促的意思, 孟绣站起身来, 下颌微侧,余光却只能看到赵谨克负在身后的手, 一句“保重”在喉咙里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口。 “走了。” 孟子方人已退到门边,催促,孟绣回过头, 抬步跟上去,踏出房门抬眸时,便见着扶着秋娥手赶来的季柔。 孟子方的神色微滞,季柔的眸光也僵了僵,最后落在了孟绣的脸上。 “毅安县主……你们怎么在这儿?” …… 客苑里静谧,并没有什么客人来这儿休息。时过几个月再见孟子方,季柔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可见着孟绣,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阿柔。” 赵谨克听着声音身形微怔,可也在意料之中,从容几步踏出门来,“你怎么往这儿来了?” 季柔答他:“下人禀我,说你醉得厉害歇在客苑里了……我过来看看。” “哪个下人这样胡说。”赵谨克浅笑,站到季柔的身旁,“毅安县主早年在战场上落了伤病,颈椎那里时常作痛,是以孟兄带着她过来,找我给他扎上两针。” 赵谨克的眼中柔光盈盈,一瞬不瞬望着季柔,孟子方听他这样的讲法默了默,桃花眸落在季柔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停了停,移开眸:“阿绣说来与你们也是故交,她上门求医,我自然是要陪着,免得有人失手,我也好当场拿住证据。” “走了。” 孟子方未与季柔多搭腔,也不曾多看她,拉着孟绣便径直离开,桀骜冷清,似不曾相识。 踏出院门的时候孟绣回头,那个在战场上既能运筹帷幄又能奋勇无前的将军,那个总是谦和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他正低着头揽着妻子的肩膀低声细语,眉眼间是旁人如何也得不到的缱绻深情。 而这些,其实当年她就已经知道了。 寒风吹过,弥留在枝头的枯叶颤了颤,终究随风卷落。 一日喧闹过去,夜时,赵谨克从终于从前头送了客回来,夜里的风愈发冷,可踏进屋中便是一片暖融。 赵谨克脱了大氅,转头看里间的灯火微黄,季柔已然上床歇息。 “睡了?”赵谨克将大氅递给秋娥。 秋娥轻声道:“刚躺下,还没呢。” 赵谨克点了点头,往里头去,在床边坐下,大手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今儿孩子闹不闹?早上乱哄哄的,你受累了。” 季柔睁开阖着的眼,道:“倒是不觉得累,只是腰有些酸。” “是吗?”赵谨克顺手便搭上季柔的脉,眉梢急不可见地动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季柔。 “好奇孟绣怎么会来找我瞧病,孟子方又怎么会肯陪着过来?” 孟子方虽然发善心帮着圆了一句谎话,但季柔也不是傻子,他陪孟绣来找他求医,这谎撒得牵强地让人连假装相信都不能。 “哪有。”季柔的眸光一颤,缩回手腕,好像是发现那里泄露了她的心事。 赵谨克的唇角很浅地弯了一下,也不理会季柔的嘴硬,道:“姜伊设计,在我俩的酒水里动了手脚,又把我引到那里,只是她没有想到,我和她都没有中计。” 季柔抬眸看赵谨克,眼中几分惊讶。 赵谨克笑道:“先不说我这里拿再厉害的药都瞒不过去,孟绣到底也不傻,早已有了防备,姜伊的计划一开始就落空了。” “她为什么……”季柔不明白,姜伊为何就死咬着她和赵谨克不放。 “孟绣与我曾有一段情债,不过是我当年独身在青州锋芒太露,年少无知也没瞧出她有什么不同,这才招惹她动了不该动的情,是以你也瞧见,这回我对她素来横眉冷对,可不想还是没能躲过去,姜伊怕就是瞧出了这一点。只是她料不到的是孟绣亦有自己的傲气,她平日那些煽动也是无用,倒是给了我机会,彻底了结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