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郡主重生手札/千重锦在线阅读 - 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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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锦坐在石凳上,一手撑在石桌上,今日就像是初见的时候那样穿了一件重衣,上面的刺绣更加的精妙绝伦,衣摆袖摆都摊到了地上,慵散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副别出心裁的工笔画,闻言,慢吞吞的坐直了身子,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这颗粗大的梧桐树,“好,不如你来抚琴,我来舞剑,如何?”

    沉香公子惊讶的挑了挑眉,“好。”

    沉香公子这里没有剑,重锦随手弯腰捡起一支枯枝,对着沉香公子点了点,“开始吧。”

    琴声随即响了起来,筝筝的琴声在空旷的院子里颇有些凄凉之意,而衣袂的破风声让琴声多了些肃杀之气,单薄的身子现在看起来竟有千钧之力,手指的枯枝竟然变成了残影,宽宽长长的衣摆在控制划过空气,优雅当中藏着朵朵杀机,空中飘落的落叶被气旋吹开,围绕着她飞舞,像是在配合凌厉的剑招,本来还缓慢悠闲的琴声骤然一转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许久之后,重锦才骤然停下身子,手上的枯枝寸寸断裂,半响之后把手上的枯枝扔下,转身问道,“三年前的约定,可还算数?”

    沉香公子的胸口微微起伏,双手按在琴弦之上,眼睛明亮和温润,沉声道,“自然算数。”

    这一番剧烈运动,重锦的气息没有半点的变化,之上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点的红晕,重新做回石凳上,才沉声开口,“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的好。”

    “嗯?”

    重锦,“如果你想与我成亲,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清,若是你就此反悔,我也不会介意……”

    垂下头,重锦把一直隐瞒的一件事徐徐道出,沉香公子眼睛骤然瞪大了些,凝神看向重锦。

    在院子门口站了许久的太孙见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头疼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着侍女道,“走吧。”

    ***

    重锦的事情办完了,一点没有向太孙殿下索要报酬的意思,倒是太孙殿下过了两天主动的来说了。

    太孙殿下神神秘秘的挥退了所有人,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走了好几圈,慎重的样子让重锦分外好笑,似乎是终于想好怎么说了,快步走过来,对着重锦就扔出了一个大炸弹,“其实你并不是我祁王的女儿。”

    这一个炸弹对重锦来说也有些震撼,伸手按了按太阳xue,才重复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太孙殿下,“我没开玩笑,想要证据的话,现在该毁灭的差不多了,只是如果你想找的话……”

    重锦断然道,“不需要!”

    她日后所有的计划甚至于之后的爵位什么的前提条件都必须是她真的是祁王府独一无二的曦和郡主,现在前提条件都没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只是想到这件事传来的后果,重锦就满眼的杀意,“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太孙殿下被她满身的杀机弄的不自在,“你先冷静冷静。”

    重锦,“我现在就很冷静。”

    冷静的想去杀人灭口吧这件事的真相全都湮灭了。

    太孙殿下干笑两声,往后挪了挪,“你不好奇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么?”

    “这不重要。”这具身体血缘父母是谁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想要是蜀州。

    “其实你也算是有皇室血统。”想了想,太孙殿下还是委婉的开口,“你其实是宁城长公主的长女。”

    “当年宁城长公主未婚有孕,一直没有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不适合打胎了,指了个生下来,本想找个合适的人家送走,恰好祁王妃生产,只是当时太过虚弱,出生三日就没了。”

    “于是我就被送到了祁王府,成了曦和郡主。”重锦冷静的补充。

    太孙殿下,“……皇叔怕王妃伤心过度,所以就……”

    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太孙殿下对祁王也算是服气了,说起来就连重锦都不是祁王的孩子,啦祁王到现在真的一个孩子都没有,真的是绝后了,可是看祁王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当真称得上是情真不悔。

    重锦,“……既然这个样子,那知情人肯定不能全都杀了,宁城长公主不会说出去的,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圣人那么讨厌我,当初为我请封的旨意怎么那么轻易的就下来了,就连封户都有,我原来还以为是看在我是祁王府唯一的孩子的份上,现在看来是她在其中出力。”

    “我阿爹也不会说的,他不舍得让阿娘伤心,至于你……”

    伸手敲了敲桌子,手指刚移开,实木的桌上立刻出现了两个洞,“我想殿下也不会说出去的,那其他的知道的还有谁?”

    太孙殿下哑然的失声:“……”

    这是威胁吧?

    ☆、第 88 章

    在蜀州待的习惯了,在京城的第一个冬天就格外的难以忍受了。

    祁王祁王妃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但是在蜀州呆了十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的一切,比起蜀州来,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自从开始下一场雪,本来就深居简出的祁王府更加的紧闭大门了,重锦已经从皇宫里搬了出来,毕竟在皇宫里各种不方便。

    她倒是不怕冷,只是这样的天实在不适合出门,她更喜欢窝在房间里,房里烧着地龙,穿着单衣也不冷,只是跪在地上的人却吓的满头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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