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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宁瑶出声,陆珩直接伸出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嘴角勾起弧度,冷不丁开口道:“宁大小姐,你也有今日。” 宁瑶从这声中听出了嘲讽的意味,也彻底灭了她心头之想。脖颈间蓦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触上,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闭上了眼睛,等着扼在她脖颈间的那只手掌收紧,可半晌过去男人都没再动作。 “想死?若是想死为何不在宋府就自行了断,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别指望我会怜悯你。” 话音刚落,陆珩就大力扯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里屋里去。 第二章 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 这动作太快,宁瑶一时未反应过来被绊倒在地。 男人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将她硬生生从地上扯了起来,同时也伴随着裙裳布料绷裂的声音。 陆珩伸出手臂扣住宁瑶的肩膀,由拉扯的动作换为了半拥着她。手刚触上的那一瞬陆珩指尖微顿,怀中的人清减了不少,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他一脚踹开卧房的木门,绕过屏风,天旋地转间,宁瑶已然被扔到了床榻上。 昏黄的烛光下,陆珩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虽才一年多未见,但眼前的少女已经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与大多生长在晋安的贵女不一样,她像她母亲,有一张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模样。 细长的眉,像三月的柳;杏眸里闪着澄澈的光;挺直的鼻骨,鼻头小巧就连翘起的弧度都似精心雕刻般精致。 陆珩手掌贴上宁瑶的面庞,又往下滑去覆上了她露出来的腰肢。宁瑶瞬间僵掉了半边身子,身上的汗毛陡然立了起来,嫣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陆珩低笑一声,眼底染了浓重的欲色。随后俯下身,将唇覆到她的耳畔,似恋人般极为亲密道:“怎么,这点就受不了?看来你在宋府学的不够认真啊。” 热气喷洒在宁瑶的耳廓,酥麻感传遍了全身,她一个激灵就想从榻上爬起,刚动一下便被重新按倒。 陆珩脸色微沉,将她的双手狠狠按在她的头顶之上,不近人情道:“爷没让你动,你便不准动。” 话毕,陆珩便探手去扯她的衣带,如同抽丝剥茧般,本就不堪蔽体的衣衫尽数褪下。 宁瑶终于明白,眼前人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温润公子。她手臂挣扎着,嘴上也叫出了声。 “陆珩,你……” 闻言,陆珩从她脖颈间抬起头。宁瑶倏忽对上他黑沉的眸子,剩下的话硬生生地止在了喉咙里。 “你还是不长记性啊,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大小姐了,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弯着唇再次道:“宁大小姐,你不是说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么。” “今夜,你只能躺在在昔日你口中所说的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人身.下,你就好生受着吧。” 他的语气低沉冷漠,像是一把匕首插进了宁瑶心里。 说完这番话,男人就发起狠来。 宁瑶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rou,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只能任人摆弄,毫无翻身之力。 期间她疼得险些晕倒过去,身子像是要被人撕碎,只能咬住自己的手臂才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远处桌案上的烛光在她眼里横跳,灯芯燃烧发出噼啪声。曾经她也幻想过成为眼前人的妻,但她万万没料到他们之间会走到如今这般境地。 不多时陆珩就直起了身,眼神从下方人细白手臂上发红的齿印处略过,索性翻身下了床,赤着脚去了净室。 宁瑶睁开眼,听着隔壁净室里传出来的流水声,她支起身子。手从床帐下探出,捡起散落在脚踏上的衣裳。 匆匆套好后,她又胡乱将面颊上的乱发抚到耳后。手指触到眼下的那颗泪痣停顿了下,古籍中说有泪痣的人“一生流水,半世飘蓬。”①命里会有比较辛酸的事情和苦难发生。 从前她想着父母健在,兄弟友睦,日子也过得平安喜乐,这古籍定是胡乱瞎说的。到底是命运弄人,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光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宁瑶敛了敛神,眼下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离开这间屋子。这样想着,她便忍着浑身的不适下了床,连鞋跟都没来得及拔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弯腰扶着墙壁走得极慢,还没缓过神来,倏忽在墙角拐弯处和一个端着木盆的丫鬟迎面撞上。 “砰”地一声木盆落在了地上,冷水溅了宁瑶一身。 眼前的女子身形有些眼熟,小丫鬟反应过来这便是方才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位。更何况她还是从世子的卧房方向走出来的,小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头。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宁瑶冻得嘴唇发白,只能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取暖。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弯腰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只能开口道:“你快起来吧,我不是你的主子。” 小丫鬟抬起头,圆圆的眼睛怯懦地看了宁瑶一眼,似是在考量她话语的真假。 宁瑶无奈叹了口气,艰难地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一声,“说不定我现在的身份比你还卑贱。”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宁瑶回过头就看到了倚靠在墙壁上的陆珩。不知是何时出来的,但很显然的是他听到了她方才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