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前程往事

    “咳咳咳……”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李氏，握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太可怕了！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被人打断，杨姨娘露出防备的神色，她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看清楚来者何人的时候，她顿时愣住了。

    “秦苑，怎么是你？你这是做什么？你忘了吗，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杨姨娘恶狠狠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少女，表情凶狠。

    秦苑听闻，顿时深感无奈。本来她是已经睡了的，若不是被一场噩梦惊醒，心里总觉得不安，总感觉要发生大事，她也不会到这里来看看，也就不会看到这幅场面了。

    一直以来，她就担心杨姨娘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仇恨，在还没得到她的同意便忍不住杀了李氏。现在看来，她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的，这个女人，确实是如此。

    “杨姨娘，您说得没错，我们二人确实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您怕是忘记我说过什么话了吧？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您是不是就要在这里将她给杀了？嗯？”秦苑冷着一张脸质问道，看来，是她低估了杨姨娘对于李氏的仇恨了，她还以为，她会顾虑大局，将她的话听进去才是，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是真的恨及时入骨，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全大局。

    只要有机会，她随时随地都想要将地上的那个女人拆入腹中。

    “呵，秦苑，这点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太低估我对这个女人的仇恨了。你知道吗？一想到我的孩子因为这个女人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我便心疼得想要杀了她！不仅如此，我还因为这个女人的蛇蝎心肠，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你也是姑娘，你应该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有多么悲惨！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多么可悲啊！”

    说到最后的时候，杨姨娘的眼眶通红，整个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不停地掉落，整个人哭哭笑笑，让人心疼。

    秦苑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动容。确实，在这秦府里面，不知有多少的孩子跟女人败在了李氏这个可怕女人的手中。若是她的娘亲不是正房夫人，没有比她早进入秦府的话，按照娘亲的那种性子，她同书儿怕也是很难保住的。

    她知道，这种失子之痛，实在太过痛彻心扉，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再说了，若是等老头子醒了，问起来的话，到时候若是被查出来的话，她倒是还好，杨姨娘她就糟糕了。

    “杨姨娘，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这孩子还是别生下来的话，生做秦家的人，并非什么好事。除了被人压制陷害利用，根本就是一个物品罢了。”还是最不值钱的那个。这句话，秦苑藏在心中，并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她的这番话确实是有些过分。可是，这却也是事实。若是孑然一身的话，那还无所畏惧，若是真的生下孩子，没有能力保护的话，那这孩子怕是会同她一样，要承受许多。

    杨姨娘听闻之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这才悲凉地笑了“这日子，一天一天，当真没有意思。”

    “杨姨娘，您想要怎么折磨这个女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苑娘希望您能懂得把握分寸才是。”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她真的是很累很累了，本已睡着，却被惊醒，若是她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这后果怕是没人可以承担。

    虽然这女人的命，其实一点都不值钱。

    “秦苑，我想这点我没有办法做到，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是我与你不同，我是个母亲，我只想报仇雪恨。不然，我每每夜不能寐的时候，总能听到我的孩子在哭泣，说她好伤心，没能来这世界上看看……”说着说着，杨姨娘又忍不住落泪起来。

    彼时的李氏已经缓缓恢复，她抬起头来，一脸怨恨“秦苑，你这个贱丫头！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可能是这幅样子！都是你！我要杀了你……啊！”话落，她便直接爬了起来，朝着秦苑直接冲了过来。

    秦苑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那女人冲过来的时候，她才冷笑一声，接着抓住那个女人，直接恶狠狠地推了出去。

    虽然她还是少女体型，但是那又如何？找不说这个女人彼时伤痕累累，根本就不堪一击。就算她没有任何伤口，同平常那般活泼乱跳，她也是绝对不会让她随意动手。

    “啊……”李氏被这么一推，直接摔倒在地，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平日里最在乎美貌的人，彼时真的是狼狈不堪，就像是一个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泼妇一般。

    “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还想动手？有娘生没娘养对吧？李氏，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冷笑一番之后，秦苑顿时觉得十分劳累。这种时候，她还真的是没有半点心思在这里跟这个女人玩耍。

    她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明日等老头子醒过来，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呢。她才没有那么闲，同她们一般，每日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想着回如何铲除她们，成功上位。

    “杨姨娘，现在真的很晚了，若是您还要继续动手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希望这一次，您能记住我的话，并且真的做到。若是没有办法的话，那苑娘可以帮你找几个人来，代替你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她们。您觉得如何？”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比较好了。

    到底要怎么选，就看她的了。她现在，因为劳累，因为困意重重，根本没什么耐心同她继续下去，更没有那个时间，待在她的身后，见她失去理智一次，就出来阻止一次。

    她觉得她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毕竟，若不是她秦苑的话，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跟机会在这个女人面前耀虎扬威。

    杨姨娘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起身，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找几个人，好好教训一下。”说到最后，女人阴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