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双重生)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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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是因守着规矩,娘家人无法亲自过来规训,李执切莫怠慢自己的meimei云云。 李执见过后大笔一挥写了“好”字便准备着人送了回去。 晏琤琤见状连忙叫住,放下了碗筷,将李执所写的纸抽出来,自己补上一句“殿下光风霁月,兄长不必担忧”才作罢。 至此,只剩肃亲王在信中写明所担忧常阳殿知情后可能发生的情况。 但显然,襄王府内的二人并不担忧。 眼下民间议论纷纷,更多的流民,难民往朝都里涌。承天府和府兵营近期也忙得脚不沾地。 惠帝急需一个能解决此事的人或者办法。只要李执能帮助惠帝,错婚之事倒也不那么严重了。 对此,襄王府内的两人也想得很明白。 玉箸触碰玉盘发出清脆,两人安静吃饭。 许是奔波一天,晏琤琤累极了,吃不太下,便说想回房休息。 李执夹了一筷子荤菜,倾首表示好。 迈出门,晏琤琤忽又折返。 因‘二九圆房’一事,外人并不知晓,以防过早地出现襄王与襄王妃感情不和的谣言。 她抿着嘴,同李执提议:同住凝晖院。 李执说好。 又提议:委屈李执睡婚房隔间。 李执笑着放下碗筷,抬头笑说琤琤不必拘谨,襄王府本也是你的家。他这人素来不拘小节,琤琤心思细腻,全听琤琤的。 直至走出好远。 跟在身边,不明就里的莜曲才偷笑道:“王爷与王妃感情真好,当真是话本子的佳偶天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王爷便是所称的‘耙耳朵’”。 晏琤琤后知后觉发现李执对她似是挺迁就。 可一想到他本就是兄长好友,这份情意也值得他对自己迁就到如此地步。 莜曲的偷笑,她内心毫无波动,也不曾往她话里深意想。 是夜。 霜竹替晏琤琤捶腿捏肩时,两人亲亲密密说些悄悄话,聊到此事。 霜竹附和道:“小姐,奴也觉得襄王殿下对您很是迁就,不必要怕他了吧?” “我听旁人总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事已至此,倒不妨试试?”手上的力度轻了几分。 晏琤琤被捏得酸痒,伸出手指点了点霜竹的额头,怒笑道:“你这丫头今早还哭唧唧地为错嫁担心呢,这会子儿就劝我接受李执啦?” “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端端的他一个王爷和我一个贵女成亲,被说得如咱家小马儿相配那样。” 霜竹知晓晏琤琤没有真正生气,她噘着嘴嘟囔辩驳“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又继续恪守周氏对她的叮嘱:“主母说要好生过日子的嘛,我才劝说小姐的。” “我不怕他。”晏琤琤忽低沉了声音。 因为怕他也没用,世人面前,她与李执已是一体。 “但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欢喜。” “木樨说,夫妻相爱才是夫妻……”霜竹略有迟钝,“那现在,小姐与王爷是什么关系呢?” “疏离的朋友吧。” 这话更像是晏琤琤对自己叮嘱。 - 昨晚深夜,祖父留给她的府兵同陆少安派出的人一同搜查,终是查到一丝蛛丝马迹。但回禀来的消息是说江誉被人掳走,现场留下指印,恐遭遇不测。 得知此事,晏琤琤当机立断吩咐去两拨人马一队去乱葬岗瞧看是否有无名尸首,一队去承天府打探是否有人报官。 将前世发生之事又仔仔细细想了一夜,生怕漏了每一处细节。 前世,江誉应是六月中旬才来朝都,若以白身身份参加科考还需付给科考院一百两。 但科考院也不白要,会替这些没身份的人安排住宿吃食直到秋闱。甚至可以拿科考院开的纸条去合作的书店里免费阅读看书。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于考生而言,算得上收益颇丰,近些年来也无人举报亦或有怨言。 她记得。 当时她当街纵马被他讹上,开口索要一百两银子。她本想将其扭送承天府,可知晓内情后,不仅给了他一百两还求父亲给他写了一封举荐信。 不为别的。 只因江誉实属可怜又上进。 同年幼时的自己一样,可却没自己幸运。 再见面便是一个月后,他成了太子幕僚,提供了治灾法子。 虽耗时久但颇有成效。 又因她替太子巡访民间,江誉得了李珏信赖而协同处理,一来二去也熟稔起来。 后来,江誉秋闱一举夺魁。 但他念着恩情,暗地里多次替她出谋划策,帮她在如履薄冰的后宫安稳度过,帮她夺得李珏恩宠。 晏琤琤知晓前世是自己害得江誉被贬,可她也知晓,在天才面前,勤能补拙简直不堪一击。 虽然今生出了偏差,比如这法子由李执先得,而非李珏。比如江誉来朝都时间提早。 但不管自己往后要不要利用江誉,至少要让江誉成为自己的人。 如此,她才能加以补偿。 可若江誉身死—— 那当真是自己罪过,绕是如何补救都是难以补救的罪过。 马车骤然停下。 晏琤琤睁开眼,半撩窗帘望外探看,发觉还未到玄武门。 收回视线正想问同坐在另一旁,悠哉喝茶的李执。 车帘外,传来莜曲的声音。 “王爷,太子殿下派人说要先见一面。” 她似是迟疑,后半句话几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滑出来。 “太子殿下说,只单独约见王妃。” -------------------- 第34章 祭天神(二) ============================= 晏琤琤愕然皱眉,转头礼貌性征求李执的意见。 却见他续了一杯茶,道:“琤琤,无需问我,你也无需为难。” “这是你的自由,昨日我们说好了的。” 他喝了一口,嗓音清润:“若你不愿见,本王可替你回绝。” 她抿着嘴,凝眉沉思。 同李珏亲近也是计划中必要的一环。 倒也不与李执客气,快步下了马车。 “带着莜曲,她会武功。” 撩开车帘时,李执只说了这一句。 朝都初夏的清晨素来清爽,风中似乎夹着薄荷气息。 晏琤琤深呼吸口气,疲倦都减了三分。 李珏身边的宫奴在前头带着路,东拐西绕,最后来到一处偏僻巷子口。 “王妃,就在里面。” 晏琤琤回首,瞧见襄王府那紫色标识的车顶依稀可见,跟着人走了进去。 - 李珏一袭明黄衣袍,背着手立在树下,周围候着一群宫奴。 直至领路的宫奴禀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 他立即挥退周遭所有的宫奴,徒留两人立在此处。 不同于略微保持距离而行了礼的晏琤琤,他倒是不顾旁人眼光,快步走了过来。 “琤琤。”他伸手扶起,亲密称呼,脸上露出少有的担忧,“错婚一事孤听说了,你还好吧?” “怎的这般没精神?可是没睡好?” 说着他便更贴近一步。 近日忙于成婚,宫中消息打探得少,晏琤琤不知李珏这暧昧态度是为何。 但她忍下心中厌恶,面露温柔。 又似是受到惊讶那般,急忙从李珏双手里抽出袖袍。 那双雾蒙蒙的媚眼骤然红了一圈。又迅速移目,留下一丝坚韧。 她轻轻后退了一步,酸涩百转千回:“臣妇多谢太子殿下关照。” “昨夜愁思难眠,恐是污了殿下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