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科幻小说 - 末世之作死在线阅读 - 第181章

第181章

    不过是出了一趟门,这孩子,竟然不愿意跟他一起洗澡了?!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要!”宫三昼的十指死死地抓住门框,两只脚僵硬地卡在门外,整个人呈大字状的横在浴室门前。

    “搓—背。”薄泗拖着长音,压抑着怒火,伸出两只手捆住了宫三昼的肚子,原本是想要直接把他拖进来的,但他一看到宫三昼的手脚关节都卡在门外后,就没敢用力拉。

    “搓你的头!自己搓!我不要!我要动脑想事情!我没空!你自己洗!”宫三昼面红耳赤的大喊着,摆明了宁死不屈。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之后,宫三昼就是看到浴室都要有心理阴影了,回到家的那一刻,谁能知道,他看到这些熟悉的摆设,心中有多么的忐忑吗?那暗系异能的弊端又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再说了,那个梦那么的真实,要是成真了怎么办?!

    薄泗哪里知道宫三昼心里藏了那么多事情,他就是再聪明,他也猜不到在宫三昼的梦中,这个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薄泗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顺从两字。他自认为,他已经为宫三昼退让很多了,唯独搓背这事儿,他绝对不能再退让了!

    “搓!背!”薄泗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平时,他说话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言行举止都带着一股蔑视世人的味道,完全的不与世俗融合。

    宫三昼被吓得下意识的缩头一躲,从灵魂深处来说,他还是惧怕薄泗的。

    于是,这一瞬间的畏缩,薄泗就成功的将宫三昼从门框上掰下来了,把人拦腰往肩上一抗,薄泗心满意足地把宫三昼扔进了木质浴缸里。

    “咕噜咕噜咕噜……”宫三昼毫无防备地吞了好几口泡泡水。

    薄泗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守在浴缸边,谨防着这比猴子还灵活的孩子逃走。

    “咳咳……我……我不跟你好了!咳咳!我不跟你玩了……咳咳你……你别跟我说话!”宫三昼咳得昏天黑地的,很显然是被呛住了,两只眼睛都红了,嘴里苦涩不堪,泡泡水可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

    薄泗一点都不怕,这些话,八年来,他都听得耳朵长茧,烂熟于心了。

    毫不在意宫三昼的威胁,薄泗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了,他已经确信宫三昼逃不出去了。

    “咳……啊……”宫三昼好不容易才能完整地睁开那酸涩的双眼,才刚刚从视线迷蒙中脱离出来呢,一个秀色可餐的背影就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了。

    不得不说,薄泗的身材是真的好,是能让男人女人都发出赞叹的那种好。

    “你干嘛!!!”十五岁的少年是真的吓坏了,火山爆发,近在咫尺的可怕也不过如此了。

    到了这时候,薄泗才终于发现宫三昼此刻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了,虽然他平时也发些小脾气,但都是有理有据的,现在只为了他脱个衣服,就吼成这样,这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被瞒着的感觉是薄泗目前最烦厌的,特别是在知道那暗系异能的弊端瞒了他整整八年之后。

    人与人之间,一旦出现了隐瞒,那就是世间最大的隔阂了。

    薄泗很清楚这一点,就像他和他的mama哥哥一样,他们就是有太多的事情瞒着他了,才会导致了后来的那些事情。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宫三昼的那些噩梦,而宫三昼也知道了他的过去,那他们两个之间,就不应该再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了。

    脱去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薄泗抬脚进入温度适宜的水内,刚坐下身,还没等他开口跟宫三昼说话呢,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薄泗低下头,顺着水面上的血色泡沫看了过去,正是从宫三昼那里游来的。

    “唔……”宫三昼正捂着鼻子,十根白白的手指缝里,满满的都是溢出来的血红液体,少年皱着两条倒八眉,桃花眼一片朦胧水雾,显然,他自己也是被吓到了。

    薄泗一见此,嘴里的话也没空闲去说了,他立刻抬手扯下一边的浴巾,另一只手则是揽过宫三昼的腰,两手同时动作,将宫三昼包入浴巾之中,随即,他自己衣服都没穿,直接快速从水中起身,抱着宫三昼冲出了浴室。

    将宫三昼放到床上之后,薄泗扯开浴巾,正当他打算将宫三昼四肢大展的压在床上,细看一番时,突然,他毫无防备地就被湿漉漉的一巴掌给扇开了,这力气虽然不大,但的的确确是把薄泗给扇的有些懵了,连带着他脸上沾着的血腥味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了。

    而施暴者却是急冲冲地背过身,躲避什么一样的钻进了被窝里,将自己遮掩地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留,一副死都不愿意再出来的架势。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让我看看!”薄泗从那一巴掌中回过了神来,他没有理会脸上的血印子,只是站在卷成汤圆状的被子外很是着急的说着,他很想直接动用武力把被子撕了,但是他看着宫三昼这反常的样子,又不敢真的来硬的。

    薄泗猜想,这会不会暗系异能的弊端让宫三昼看到了什么他不想看到的幻觉。

    “不准看!你出去!把门关上!不准进来!绝对不准进来!”宫三昼歇斯底里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透了出来,即便如此,薄泗还是能听出他的恐慌。

    “怎么了?”薄泗放软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