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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经秋是“唰”地打开手中的扇子,问她:“好看吗?” 他今天的扇子也换了,昨天还是清雅小诗,今天就成了狂草大作,只见扇面上酣畅淋漓,青诀看下来一个字都不认识。 青诀摇头,“看都看不清楚。” “我没问你扇子,”楚经秋收起扇子,“我是问我这身衣服,跟昨天的比起来怎么样?” 无非就是换了个颜色,青诀没看出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还是违心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清雅脱俗。” 楚经秋勾起一抹笑,这才放过她。 他专门去找人按照青诀的品味做了这两身衣服,看来没白做。 虽然他还是觉得穿金带银的比较好看。 衍行兽行到水深处,车夫取下它身上的绳索,车驾也收敛起车轱辘,关闭缝隙,伸出甲板,变成了船驾。车夫将船推入深水中,骑着衍行兽上岸。 青诀走到甲板上,“他不跟我们一起?” “我怕谈话被人听到,就让他不用跟着。”楚经秋掀起帘子,问她:“谨慎点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谁来驾船?” “诶?”楚经秋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拿起船上的桨,“这不是划着就划回去了吗?” “谁划?你划?这么大一艘船我可划不回去。” 楚经秋尝试了一下,好像还真划不回去。他索性丢下船桨,“大不了我带你飞回去,这船我明天让人来捞。” 青诀叹气,他高兴就好。 虽然过程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是整体来说楚经秋还是满意的。难得有了和青诀独处的机会,他带着她游湖赏景,还亲手摘了一捧荷花送给她。 都说鲜花赠美人,万种风情。 青诀却是个不懂风情的,她坐在甲板上,没事就薅着花瓣玩,没多久就被她给薅秃了。 他又给她摘了一把,没一会儿又薅秃了。 楚经秋看着湖面上飘荡的花瓣,就和他的心一样,碎成一瓣一瓣。 “你别薅了。” 青诀却说:“你摘都摘下来了,薅不薅都得蔫,还不如薅着开心一下。” 他特意问过周围的人,追姑娘送什么比较好?她们都认为送花是最好的,没有姑娘不喜欢花,可她们没想到青诀跟寻常的姑娘不太一样, 楚经秋看着被她薅秃的花,气得胃疼。他不再和她谈风月,转身进船舱拿出一幅画扔她手上,“给。” “这是什么?”青诀一打开,立马认出:“这是那奴隶?” 画像上的人脖子上有一道伤疤,一看就是奴隶环所致。他有一张令众生神魂颠倒的脸,在桃花之下笑得如沐春风,青诀相信这张脸确实能让母上神魂颠倒。 只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是受尽凄苦的奴隶,更像是娇生贵养的世家公子。 青诀看到画像上的小字,“澜月?” “严叔说这名字是你母上为他取的,他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 青诀看那画像,他脖子上的痕迹并不深,至少没有之前那个小奴隶的深。这说明他并不是生而为奴,而是家道中落,沦为了奴隶。 那她的母上很有可能不是对他一见钟情,而是早就认识他,撞见他为奴,情急之下便用手镯将他赎了下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青诀的猜测。 “严叔有说别的吗?” “他不让我多问,只说这件事牵扯甚广,你母上对很多人进行了封口,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没有了,有了也不会轻易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保密? 青诀都不禁怀疑,难道她真的是奴隶之子? 船飘到树下,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带来了透心的凉意。 如果她真的是奴隶之子,她要如何坐稳现在的位置,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如何挡住那些恶意? 楚经秋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轻轻放到她肩膀上,“你不用担心,我问过严叔了。他说你放心,你绝对不是奴隶生的孩子,因为你母上还没怀你的时候,那奴隶就已经死了。” “死了?那为何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你母上封锁了消息,这事传出来的时候风隐宗都已经灭了。知晓的内情也都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缄口不言,外面不知情的人自然会跟着乱传。” 青诀稍微冷静下来,才想到自己小时候是见过生父画像的,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绝对不是这样一张脸。 对了,母上的寝宫里还放着生父的遗物,会不会也有那奴隶的东西? 青诀忽然转身说:“我要回去。” 楚经秋拉住她,“诶?你不陪我游湖了?” “下次陪你。” “可是我话都还没说完。” 青诀停下,“那你说啊。” 楚经秋被她这么看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长话短说。” 他合上扇子,有些生气,“青诀,哪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你下次还想不想让我帮忙了?” 主要是他说的、做的,青诀真的不感兴趣,她现在哪有心情听他扯那些七七八八。 她无奈坐下,“好吧,你说,我听着。” 楚经秋来之前就问过了,她们说追姑娘,一定要投其所好,而且还要和她有一样的兴趣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