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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等声音仍旧小心,有些迟疑地问了出来:“还是您觉得、我会伤害你?”白年觉得头疼,他是个人,又不是神,虽然内在情绪波动不算太大,但是仍旧拥有一个正常人拥有的开心、愤怒、紧张,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即使是他,在蹦极的时候,也会在跳下去的一瞬间,会因为失重而心慌好吗?白年长出了一口气:“你在想什么?”迟等委屈:“他说刚刚您害怕了。” 白年先是嗤笑了声:“凭你啊?”迟等脚尖碾压脚下人:“凭他。” 白年轻笑了声:“我之前有说过,我不是个做事没有准备的人。” 迟等看着白年。 白年说:“如果没有能够保证自己生命的武器在身边,我是不可能轻易深入我所不了解的险地。” 迟等有些迟钝地应了声。 白年心里想着——当初把你从哨塔接到我家里来,我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虽然生命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不喜欢超出我控制的事情,而且因为些莫名其妙原因死了,那可真的是荒唐可笑至极。 白年在漆黑的环境中,微微往迟等的方向凑了凑,他微微弯了下眼睛,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你觉得这个,能保证我生命安全的武器是什么?”迟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觉得白年可真是该死的好看啊。 白年啧了下嘴,表情似笑非笑:“看来我对你的信任,比你对自己的信任还要多一些。” 迟等直勾勾地盯着白年的微微张合的嘴唇。 他看见白年的嘴唇微微开启,笑着问道:“是不是啊,小白?”迟等听到这个称呼,几乎想要汪汪叫上一声来表达自己的赞同,最后克制住把这种羞耻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他咕噜着嗓子,回答道:“是的。” 白年非常满意地眯了下眼睛。 -------------------来啦来啦! 第66章 白年没有在那个哨兵口中问出什么,他看起来被迟等顺服的模样气得不清,非常有骨气地即使被白年踩在脚下,也一副不屑于跟白年对话的样子。 白年见问不到什么,拍了拍手想着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到不夜城去看看就好了。 他让迟等把几个哨兵身上的通行证找出来,正准备离开,那个喘气如拉风箱般地哨兵还在气喘吁吁地谴责迟等:“你向弱者低头,不配为哨兵。” “……”白年本来转身都往电梯走了两步,听见对方这几乎算是慷慨激昂的陈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这是什么几个世纪前舞台表演式可笑的发言?他啧了啧,头也没回地嫌弃开口说道:“你们这穷乡僻壤的乡下地方,可能不太知道,现在是法治文明社会,时代变了。” 迟等跟在白年身后,侧过头去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哨兵,他神情冷漠,眼神冰冷,是在看一个弱者,看一袋被扔在地上的垃圾。 什么是弱者?这种崇尚体能跟武力的哨兵可能没办法正确认识这个概念。 白年走路时步子向来跨得很大,他背脊挺得又直,即使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型超市内,他仍旧走得像是在万众瞩目下而他又满不在乎。 白年走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电梯运行的声音嗡嗡地响了起来。 有的人能以一敌百,有的人能独行一千里,有的人能跟饿狼、猛虎搏斗而毫发无伤,有的人能够在河水中浮三天三夜,有的人能够在生死场上拯救好几百个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谁去定义的弱者跟强者?能够以一敌百的人不能怕黑吗,独行一千里的人只是为了逃离呢?迟等觉得有些好笑,他能够只用五根手指就把任何宣称自己强大的哨兵的头盖骨捏碎。 那么他就不是弱者了吗?“干什么呢,走快些。” 电梯到了,白年站在电梯内略有不耐地开口。 迟等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走进电梯,站在了白年面前。 “白老师,我在想……”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白年斜过眼睛瞥了他一眼。 迟等啧啧嘴说道:“怎么会有人敢说您是弱者啊?”在里尔市出生、长大的白年,确实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 他家庭优越,即使童年时经历过骇人听闻的家庭悲剧,他的家庭背景仍旧能够让他活得比大多数人都优越。 而他又继承了来自他母亲家族的天赋,在未犯事之前时常被记者报道为天才。 他所有一切经历的事情,跟“弱”这个字都没有太大的干系。 白年也有些好奇,作为向导的自己,在这样一个没有法律文明的城市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弱”法。 迟等嘿嘿地调笑出了一声:“您说我保护您、爱您、敬重您、尊敬您,怎么到他口中就变得不配为哨兵了?”电梯门下到了负一楼,白年伸手拍了下迟等,示意迟等走出去,别挡着路。 迟等拖拖拉拉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还扭过头来嬉皮笑脸道:“他们这的哨兵,可真惨啊,都不可以喜欢别人。” 白年在迟等身后走,闻言撇了下嘴:“没开化地方的野人,可以理解。” 迟等闻言眯起眼睛哈哈笑了两声。 他二人边说边往之前耗子所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白老师,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已经打完了一场架的迟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正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