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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等是自从进入不夜城后,一直都有些难以描述的古怪感觉,在白年身边待着的时候,这种感觉还可以忽略不计。 离开白年一会儿,他觉得非常难受,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撕裂感,周围一切都像是带着能吞噬人的黑气。 他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从黑渊出来,他觉得非常糟糕,身边的一切都很吵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控制不住想要把自己视线所见范围的生物全部杀光。 他站在擂台上,灵敏的五感能够感觉到非常多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身上,迟等的身上guntang,他非常久没有这样亢奋的感觉,他食指打动,看着对面微笑站着的哨兵,像是看摆放在餐桌上的一道饕餮大餐。 迟等微微转动了下自己的脖子,在开始的“铛”声响起时,对方似乎准备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 迟等快速冲过去,一拳头直接砸在了对方的面门上,对方的精神体甚至都没来得及召唤出来,就迎面倒了下去。 迟等觉得无聊,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像是猫逗老鼠一样,先让老鼠跑起来。 老鼠起身单膝跪在了地上,他伸手抹了下自己的鼻子,有些震惊地看着迟等。 “站起来。” 迟等开口,随后露出个古怪的笑来,再慢条斯理地接道,“不然我杀了你。” 几秒后,这个老鼠飞速起身往后退,随后拉起了自己后方的白旗,一把扔在了地上。 “投降。” 对方说。 “……”迟等面露不善。 对方立刻从擂台上爬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因为没有得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迟等从斗兽场大门出来时候,脸色非常阴沉。 工作人员说他表现非常好,把号码牌赠予了他,说他修整好了下次再来。 他虽然胜利了一场,但是算不上激烈,没有金主给他打钱,所以他只领了一些场馆发的单场胜利奖金,全转到了梁文的账户上。 回去的路上,梁文一路絮叨不听:“我敢打赌没超过三十秒!不,甚至是十五秒!你怎么做到的?”迟等脸色很差,因为梁文的喋喋不休,情绪显得更加差了起来:“住嘴。” 他呵道,“再说话杀了你。” 他甚至都不太能够分清敌友来,只觉得周围吵闹异常。 梁文被吓得息了声,甚至坐电车的时候跟迟等隔了大半个车厢的距离。 等到胶囊旅店前,迟等身上几乎带上了点神鬼勿进的煞气。 梁文甚至不敢跟着他进去,他小心翼翼地把持着跟迟等好几米的距离,不敢再离近半寸。 ——妈的,真吓人。 梁文想,他甚至觉得待会儿那个叫白年的向导会被这个濒临失控状态的向导弄死。 迟等去找白年的步子迈得很快,开始还能用走的,后来甚至跑了起来。 他毫无道理地迫切地想要见到白年,他想要见到白老师。 迟等步子迅速地走到了白年的门口,本来离开时是紧闭着的门,这会儿开了一条两指粗的缝隙。 迟等没有感觉到白年在屋内的气息,他站在推拉门口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脸“唰”得白了下来。 迟等想,自己怎么可能放白年一个人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想,他怎么敢要寻求刺激,而在斗兽场那个地方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迟等的大脑瞬间空白了起来,他向来敏锐的五感、聪明的大脑在那一刻像是一个老旧的机械时钟,再也摆动不起来了。 迟等脸上十分茫然,他在这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梁文缓缓跟上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迟等,他又顿了顿,再看见房间门被打开时,猛地睁了睁眼睛。 在这个地方,如果一个向导失踪了,那么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捧着小人书的白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他穿着谨慎,兜帽戴着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梁文猛地转过头,才呼出一口气,突然怒上心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啊,不知道危险吗?!是要吓死谁?!”白年朝他的方向侧了个头,仅仅是露出的下半张脸,都能感觉到他脸上刻薄又嘲讽的表情:“你是在骂我?”梁文噎了下,他想着我不骂,迟等也肯定要骂啊,你没看他刚刚吓成什么样了,人都傻了。 梁文心里疯狂吐槽——哥们,上,骂他!随后他看见白年走到迟等身旁,他抬起头,视线从帽檐下凝在迟等脸上。 梁文就见到迟等躬下身,垂下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白年的肩窝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我好想您。” “……”梁文。 梁文想死,他木着脸说:“我去大厅拿水。” 白年朝他非常矜贵地挪了下下巴,示意他去吧。 梁文木着双腿离开了。 白年推开了房门,直接靠门坐在了床垫上,迟等跟着白年的动作蹲了下来。 白年问:“怎么了?没找到人?”迟等把自己的头从白年的肩窝处抬了起来,他眼睛有些泛红的湿意,盯着白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白老师,我腿都软啦。” 白年脱下自己头上的兜帽,微微歪了下头。 迟等伸出手指点了下自己眼眶:“差点哭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