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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别人方不方便。 “好啊。”项寻不是个矫情的人,不会虚头巴脑那一套,只要别人不跟他假客气,他从来是欣然接受。“不过我打算先出去拍点照片,可能要晚一会儿,你们俩需要免费摄影师吗?” 项寻的摄影技术业内闻名,尤其深受各大明星青睐,多少明星花高价请他拍照片,有时候还请不来,免费拍照对时轻来说可是天大的面子了。 不过以时轻对项寻的揣摩,他应该不是那种仗着有名气卖人情的人,他就是想给他俩拍。 的确,项寻这人不看重钱,高价接受明星的邀请,那是做买卖,明码标价,他值这个钱。但他对看重的朋友是另一码事,他给时轻高恙免费,就是拿他俩当朋友了。 既然人家拿他们当朋友,时轻跟高恙也不来虚的,再虚头巴脑地说一通诸如“这样好吗,会不会打扰”之类的客套话,那就太假了,会把项寻这样的朋友推远的。 “那可太荣幸了。”时轻胳膊碰了碰高恙,商量说,“这山庄里雪景挺不错的,咱拍几张合照,就当结婚照了呗,老实说,爷爷问你结婚照的事了吧?” 高恙心一动,侧目看着时轻。 少爷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戳一下,虽然这家伙每次体察入微乐于助人的最终目标都不是他。 可这样捎带手的,一次次的戳,哪怕不是为了他也迟早会在他心里戳出个情不自禁来。 情不自禁了然后呢? 他有点头大,同号相斥,糟糕的结局能一眼望到底。 “甲鱼汤有致傻的功效吗?你怎么还喝迟钝了?” 时轻抬脚踢高恙的小腿,“问你话呢!” “嗯,行,咱家你说了算。”高恙捏捏鼻子,又是愁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老头不止问过他结婚照的事,还问了婚礼什么时候办,毕竟结婚不是光领张证就完了的。 但他都给找借口圆过去了,一对儿假夫夫,能少麻烦一样是一样。再说拍结婚照这种事,非得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照出幸福感,装模作样别人是能感觉到的。 “当结婚照用?”项寻开始琢磨这要怎么拍,“你们是想随意拍几张唯美的雪景照当结婚照用,还是想正儿八经地拍结婚照?” 时轻说:“就随意拍吧,不是真为了拍结婚照的,我们俩不太喜欢那种场景摆拍。” 确切说是摆不出来,他俩根本没爱,摆出来的造型只能很做作。 “啊,懂了。”项寻了解地点了下头,“你们等一下,我去拿相机。” “要换衣服吗?”时轻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的穿搭,Twilight提供的一件圣诞提花毛衣,搭配浅卡其色休闲裤,非常的应景。 而高恙穿的衣服也是Twilight提供的,一件卡其色高领的北欧极简风毛衣,搭配了一条深棕色的阔腿休闲裤,浑身散发着高级的时尚感。 时轻最近发现羊羔子同志可塑性很强,特别衬衣服,是个典型的衣架子,同款的衣服他也穿过,但效果不佳,显得娘兮兮的。 不愧是破烂儿也能撑起来的带货王。 “应该不需要。”骆寒在一边看着他俩说,“色系挺适合拍夜景,如果想换穿搭的话,可以再配两套。” 时轻抬眼询问高恙,“你要换吗?”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老头也不在意咱俩穿什么。”高恙说。 “那行,就这样吧,拿两件外套就行了,外面好像挺冷的。”时轻回房间拿了两件外套。 衣服都是品牌方搭配好的,不需要他俩太cao心,不过他又另外拿了条白色的毛围巾,适合当拍照道具。 “这个白围巾选得好,色彩的层次感有了。”项寻找好拍摄地,在镜头里框了框两位主角说,“你俩就随意逛吧,我抓拍,不用管我,就自然点逛街。”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圣诞街,是拍照打卡圣地。欧式建筑,门前摆着圣诞树,有正在下的人造雪,飘在暖调的街灯里,似满天繁星。 两边建筑是一些小商铺,时轻找到一家圣诞装饰店,进去挑了两只麋鹿角发卡戴在高恙头上试搭。 “居然还挺好看的,我发现你能驾驭各种风格,是不是你整天穿破烂,拉低了你在我眼里的形象底限?” “不是,就是能驾驭。”高恙一点也不谦虚地说。他挑了一条红色毛线围巾,给时轻圈在脖子上,因为时轻把白色那条给了他,他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看着就冷。 “好看吗?”时轻对破烂审美表示怀疑。 “跟你毛衣挺搭的,破烂审美觉得你特适合花里胡哨的颜色。”高恙说。 “那是,我能压制一切艳俗,气质就是这么绝。”时轻照照镜子觉得还行,就掏钱买了。 从店里出来,时轻又跑去隔壁奶茶店买了两杯热奶茶,这个天穿毛衣逛街实在太冷了。 两人各捧一杯奶茶并肩走在街上,不时对看一眼配合拍照。可时轻感觉他俩这样挺傻逼,但是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姿势逛街,毕竟逛街对象是高恙。 “冷吗?”高恙忽然停下,用捂过奶茶的手捂住时轻的一只耳朵,“冻得跟蒸熟了似的。” 时轻身体一僵,一股不明来由的热流从耳朵开始蒸腾,病毒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辐射到了全身,仿佛真有人把他放进了热气腾腾的蒸笼里,还盖上了锅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