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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有什么被压制许久的东西不管不顾地奔涌而出,爆发出了足以烧灭理智的火焰。 时轻急促地吸了两口气,遵从着欲望贴上了肖想已久嘴唇。 爽了,这一整天的火烧火燎心痒难耐终于得到了宣泄。 可宣泄后他并没有满足,他想要更多。 于是,这一吻一发而不可收。 在镜头前,在这个随时会有人出没的老旧楼道,在红得刺眼的对联边,在高恙圈起来的方寸之间,他们疯狂地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时财:嗝~我吃撑了(无欲无求脸) 第38章 看破 不同于浴室里被酒精催发的意乱|情|迷, 这次的吻非常清醒,他们想要亲对方的意图无比明显。 而正是因为源于清醒,这个吻才更让人意乱|情|迷, 像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爱。 时轻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会比上|床还刺激, 以至于贴完对联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还会恍惚, 好像他还在那个吻里没出来——昏暗的傍晚,清冷的楼道, 他的手被高恙摁在对联上,他们像野兽一样互相撕咬,像亲昵的猫一样互相舔|舐…… 录制第二天的下午得去于徊那里取模型。 路上,时轻把于徊发来的视频给高恙看, “做得差不多了,你看看效果,不过小泥人现在还没做出来, 得等会儿才能看见。” 高恙接过手机,先看了一眼时轻, 这家伙从昨天占完便宜开始就有点不太敢正眼看他。 可巧他俩两次失控都是在节目里,事后也不好交流一下想法,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货到底怎么想的。是想像上次那样装什么也没发生?还是打算节目录完之后跟他敞开心扉?或是打算以后干脆往炮友方向发展,情绪来了就来一发? 目前看来敞开心扉这一项可能性不大,他明显还在逃避内心。 “这个模型比他上一个还要好。”高恙大概看了下视频说, “那个泥人怎么说?” 高恙低头看手机时,时轻余光瞄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 清了清嗓子说:“昨天于徊给了我一个思路,他说可以请朋友帮忙加一点泥塑人物摆件,这样更有生活气息, 我觉得可行,只是可惜时间不够,不然可以定做真人。” “这样就很好了。”高恙觉得这样比空荡荡的街好太多了,起码看上去热热闹闹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会儿去他朋友那里选一些合适的泥人。” 说完,时轻默默提了车速。 昨天之后,他不知道跟高恙怎么相处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毒了,只要跟高恙单独在一起就想亲他。 清醒下的冲动不同于酒后失态,总得有个说法,总不好说我就是想亲你想上你——这他妈叫流氓。 跟别人流氓就算了,大不了付费流氓,跟高恙就不行了。 怎么说呢,现在的羊羔在他心里已经不是普通的羊羔了,不是那种可以玩玩就散的炮友,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协议关系,他们是像朋友但又有别于朋友的伙伴,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关系。 啊,好烦…… 时轻很讨厌纠结,可他就是对高恙产生了不明朗的感情,他既想要他,又确定不会喜欢他,但又不想只是跟他玩玩。 到达于徊的店里,时轻暂时放下了纠结的念头,他现在就希望忙起来,这样就不会烦了。 “啊,你们来得刚好,程让前脚刚来。”于徊今天收拾得挺精神,但看得出来依然很疲惫,估计这两天为了他们的作品没少熬。 程让就是做泥人的那个朋友。 “是吗!”时轻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年轻人,很诧异,这人居然是同龄人,光看他这人根本不会把他跟泥塑这种夕阳行当联系在一块。 “时轻是吧,你好,我程让。”程让是个外向爽朗的年轻人,没有一点艺术家的古怪样子,“我知道你,咱俩非要攀一攀亲的话,Twilight是我对象他爸爸跟陈琦一起创立的,琦姐跟我说起过你。” 这么一说时轻就想起来了,程家是挺有名的,程让应该算是富三代,他那个对象的爸爸也挺牛逼,是Twilight真正的老董,也是总设计师。 “那这么说,你就是金主少爷啊?”时轻玩笑说,“我现在可是你们家的签约打工仔。” 程让哈哈大笑,“别这么说,我就一玩泥巴的,在我们家属于烂泥扶不上墙,没那地位。” 互相知道又都是脾气相投的人,交流起来就很轻松愉快了,程让把他的作品给时轻挑,并且不要钱。 时轻跟高恙一眼就看中了一组老头老太太打牌的作品,人物塑造得惟妙惟肖,非常有生活气息,就典型的胡同口打牌的生活场景。 除了这一组,他们还挑了一些逛街的顾客,由他俩亲自摆放到模型上,整个作品就算是完成了。 “完成度很高了。”于徊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他拿相机对着最后的成品拍了照片,这才小心翼翼装在亚克力展示盒里,交给了时轻。 捧着模型的那一刻,时轻非常感慨,也觉得非常神奇,明明是一件没有生命的装饰品,却让人感动到酸楚。 他偷偷瞄了高恙一眼,感觉对方可能正在憋眼泪。 他们俩都这么感动了,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哭啊。 “那个,是现金还是刷卡还是扫码啊?”某个钱串子在一边煞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