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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坐车吧,我自己走。”说着继续走。 林辰倾把人拉回来,说了声:“等着。” 越过她坐进了车后座,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她的包包。姜玉盈见状吐吐舌尖,“哦,我忘了。” 林辰倾拎着包走进,问:“墨镜在不在包里?” 姜玉盈小脾气上来了,质问:“林辰倾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很难看吗?很丢你脸吗?” 林辰倾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从包里找出化妆镜递给她,“你自己看。” “看什么?”姜玉盈边说边打开镜子,里面的人脸让她差点失声尖叫,眼睛又红又肿,脸还有些浮肿,鼻尖也是红的,宛若杂耍班的小丑。 哦,错了,杂耍版的小丑都比她好看。 她是惨不忍睹级别的。 林辰倾趁她照镜子的时候找出了墨镜,扳过她的肩膀,指尖撩起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待一切妥当后,为她戴好墨镜。 漆黑的镜片上映出一张清隽的脸,剑眉星目,连挑眉的动作都那么迷人。 他悠悠道:“没觉得你难看,只是怕风蛰了你的眼。” 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但姜玉盈喜欢他的不像话。 最好再不像话些。 姜大小姐毕竟是姜大小姐,即便多欢喜该有的傲娇还是不能少,她面上冷着,心里喜着,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就你会哄人。” 哄人? 林辰倾没觉得自己在哄她,这是事实,他是真的担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担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只要事关她,一切都不能慢慢来。 即便她能等。 他也不行。 她的一颦一笑和他的喜怒哀乐绑在一起,她开心他也开心,她难过他会心疼。 姜玉盈挽着他胳膊朝前走,身后映出两道绵长的影子,一高一低,姿态亲密。 林辰倾怕她冷,走了一会儿停下,为她理了理披在身上的男士西装,接着两人牵手前行。 姜玉盈第一次同他漫步前行,感觉很欣喜,只是她的欣喜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姜大小姐腿开始抗议了。 又过了两分钟,脚也开始抗议了。 坚持不到一分钟,她停下,撇嘴说:“腿酸。” 林辰倾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看了眼后方不远不近跟着的车子,询问:“上车?” 姜玉盈摇头,“不想上。” 林辰倾问:“嗯?那要怎么样?” 具体怎么样她也没想好,反正是不想上车。 嘴巴翘得老高,等着林辰倾出主意,在林辰倾开口前她先道:“我脚也疼,所以……走是没法走了。” 从下车到现在也才走了五分钟,姜玉盈宛若走了二万五千里,耍赖摇晃着他的手。 林辰倾见状轻笑一声,随后松开她的手,在她身前弯腰蹲下。 男人背脊挺直,弧线完美,光影映衬下连浅蹲的姿势都那么迷人。 姜玉盈有些看傻了,征愣着没动。 林辰倾没听到声音,回头看她,“愣着干什么,上来。” “嗯?”姜玉盈回过神,“干嘛?” “我背你。”林辰倾温软的声音就着风传来,低沉又动听。 姜玉盈心砰砰砰快速跳起来。 他要背她? 他要背她? 林狗狗说背她?? 呜呜。 这是什么神仙老公。 姜玉盈感动的时候和其他女人也不一样,面上的表情不能变,要端着,说话也言不由衷,典型的那种“我很想但是我还要抻着”的别扭性子。 不过绳子拉的张弛有度,林辰倾这只风筝是跑不掉了。谁叫他自愿把风筝线放人家手里呢,可不得听着。 “不、不好吧。”姜玉盈善解人意道,“我很沉的。” 后面那句“我很沉的”是自谦,懂得人应该知道怎么回答才正确。 林辰倾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知道。” “呃?”有人不按套路出牌,姜玉盈诧异道,“你知道什么?” 林辰倾悠悠回:“你很沉。” “……”友谊的小船说翻便翻,姜玉盈这会腿也不酸脚也不疼了,高跟鞋上好似夹了小马达,啪啪的。 越过他径直朝前走去。 狗、男、人、你、还、是、把、嘴、捐、出、去、吧! 她自己说自己沉,那是自谦,林狗狗说她沉,那是侮辱,他才沉,他全家都沉。 盛怒之下步子迈得也快,三两步越过了他,走着走着,她开始注意后面的动静,声音呢? 怎么没人追上来?? 她步子放缓,很轻很轻幅度的扭了下头,眼角余光朝后扫了一眼,速度太快什么也没看清,但唯一肯定的是,林、狗、狗、竟、然、没、追、上、来! 她这个气啊。 剧本通常可不是这么写的,但凡女主生气,男主必定在后面狂追,即便天涯海角也跟着去。 这倒好,还没海角呢,总共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已经不追了。 呜呜。 姜玉盈的心被狠狠揉了一把,不但问候了林狗狗的祖宗十八代,连他十八代以上的老祖宗也问候了。 越骂越气,越气越骂,骂得太投入,没注意到后方跟上了人,在她又有嘀咕着骂人时,猛地被人打横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