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在线阅读 - 第1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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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姑娘。”曲春昼眼神闪躲,到底还是不习惯与人相处,结结巴巴道,“你,其实不是江家的人吧,怎么还做了剑君的弟子。”

    “……”深吸一口气,曲春昼努力望向她,紫金宽袍衬得他肤色越发白皙,那白皙脸颊上的红也就更加鲜艳,“上次见面,你问我是否为自己算过未来。回去之后,我便为自己起坛卜了一卦。”

    昭昭眼睫翕动:“结果如何?”

    曲春昼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他慢慢说道:“模糊不清,看到了好像又没看到。”

    稍顿,他为一脸迷惑不解的昭昭解释:“就如你在善音身边时,我看到她的卦相一样。”

    “……什么意思?”

    “我想。”曲春昼声音很轻,停顿得不是很自然,“应该,与你有关。”

    ……

    什么玩意?他的未来和她有关?怎么会和她有关?

    难不成他和荆沉玉一样……他不会也想杀她吧!!!

    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魔之后,曲春昼会不会觉得是她带坏了江善音,想为民除害,帮弟子走回正路?昭昭表情扭曲。

    不要啊,才轻松一天,不要又开始逃命啊!

    曲春昼想的和她完全是两个方向。

    她是所有卦相里的变数,又假冒了江家旁支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但他也没觉得她是坏人。

    她如今所用的是荆沉玉弟子的身份,荆沉玉是谁?妖魔见了闻风丧胆的九华剑君,他眼里从来不揉沙子,门下弟子若有什么犯戒之事,都会毫不留情地处罚,他身边肯定没坏人。

    昭昭来江家定然是为了江善音的事,也很有情有义。

    自那日一别,曲春昼总会想起她,总在琢磨她,她身上处处都是他想不明白也算不出来的东西,太特殊了,长此以往,每日几乎都要想起她,算一算她的命盘,已经成了习惯,曲春昼现在见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之前还以为没机会再见了,十分遗憾,今日遇见了便不能错过。

    “我想……”交个朋友吧!

    他说俩字儿,昭昭就站起来高声道:“不行!”

    不能杀我!

    曲春昼:“??”

    啊???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曲春昼茫然地怔在那里,手足无措,尴尬得快要在地上扣出一座天枢阁了。

    元采衣在亭子外听到师尊被拒绝,怎么会不明白师尊此刻会有多尴尬,他再也忍不住,黑着脸极了亭子,一脸看负心人的表情看着昭昭。

    “师叔怎可如此,至少听我师尊把话说完吧?师尊他生平第一次主动,这两天夜里不知演练了多少次,你怎么能听都不听就拒绝,太伤人了!”

    昭昭:“……”为什么感觉怪怪的,这话听起来很让人误会啊。

    曲春昼:“……”打腹稿排练的事被弟子这么毫不留情地曝光了,很好,他这下不仅要扣一座天枢阁,还要再扣一个九华剑宗了。

    第62章

    被元采衣架了起来,何止曲春昼尴尬,昭昭也尴尬啊。

    她沉吟片刻,有些僵硬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大司命有话就说,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没有打断你的意思。”

    她话是这么说,可曲春昼欲言又止,满头是汗,拿了丝帕避开她擦汗,还怕与她视线接触,直接拉了元采衣挡在中间。

    昭昭:“……”

    元采衣抬起胳膊用广袖挡住自己的师尊,顺便继续指责昭昭:“师叔太过分了。”

    昭昭深吸一口气,认真道:“你师尊说不出来,不如你替他说吧,到底什么事。”

    “这种事晚辈如何代劳。”元采衣因为生气有些面色涨红,这种红也有点像是羞赧,就好像曲春昼要说的事,他作为弟子很难启齿一样。

    昭昭刚才还想着,不可能是想表白啊什么的,他们也就见过一次,但现在……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实在是元采衣的话和他们师徒俩的状态很难不让人往那个方向想,昭昭不确定道,“大司命不会是想和我……”

    “师尊。”元采衣赶紧把曲春昼让出来,“她猜到了,师尊便与她说吧。”

    她猜到了???还真是??昭昭表情扭曲。

    曲春昼垂着眼睛,他生得与冰山美人荆沉玉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也不似秦夜烛那么风流跌宕,奚兰雾那么温润君子。

    他身着天枢阁大司命的紫金宽袍,头戴玉冠,长发全都束着,很是整洁干净。

    他的眉眼明净湛然,简单来说,就好像一战白纸,仿佛可以涂抹上任何色彩。

    昭昭手指动了动,有点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不过见了一面,说过几句话,怎么就这样了?

    其实曲春昼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和昭昭认识下,交个朋友,以后常联系,不至于分开就找不到了。

    他想时刻有机会弄清楚她身上的谜团,所以这辈子第一次想要主动与人交友,真的不是在表白。可他和他的弟子搞成这种状态,就完全是那个意思了。

    他眼下的局促和抓着衣袖的紧张,则越发像是要表露心意了。

    “我……”他飞快地眨着眼,不停地擦汗,几乎一字一停艰难道,“不知,可,否,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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