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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病着的这几日,她一直在外头相男人。 好,好得很。 胸口起伏,纪伯宰气极反笑:“所以呢,有人跟她回内院?” 不休掰着指头数了数:“好像有十二个人了。” “……仰仗女人权势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他眯眼。 不休唏嘘:“您别说,奴才也没想到,那十二个人里有朝阳城的儒子大家、有元力强盛得能进元士院的少年人、还有慕星城来的人呢,来头都还不小,并且都相貌堂堂。” 明姑娘当真是喜欢好看的人,选的人各有各的俊美,虽然未必有陛下这气质风华,但总也不差多少。 深吸一口气,纪伯宰咳嗽了起来。 不休连忙给他顺气,一边顺一边道:“言大人说您这病是积劳成疾,要好生休养,还得养上半个月。” 半个月?再等半个月,他头上都能跑马了。 揽过长袍,纪伯宰踉跄着下床,洗了把脸,仔细端详了一番铜镜。 他不信有人会比他好看,她乱寻那些人,不过是鱼目罢了,跟他一比,都得黯然失色。 *** 朝阳城比之前看起来热闹了许多,街上行走的女子也多了不少,大家都兴奋地掩唇议论着明意的下一个目标。 头一天众人还以被她选上为耻,觉得吃软饭非大丈夫所为。但第二日之后,一些人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明意出来的必经之路上了。 也没别的,谁不喜欢一个肤白貌美富可敌国,又会哄人的姑娘呢? 就说那儒生周子鸿,大儒之徒,治国之才,一向冷漠不爱亲人,这才与明意见三面,就随她入宫了。 他的师父愤怒地责问他为什么,周子鸿只跪着拱手:“她需要我。” 一开始他也觉得荒唐,一个姑娘出来到处寻男人,哪里是贵门所为。可是当她真的坐在自己对面,秋波盈盈地问他为何不爱笑的时候,周子鸿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人美,却不是娇花,美得有风骨、有姿态,哪怕第一次被他拒绝了,也不觉得难堪,只大方地对他道:“你若觉得我烦,说一声即可,明日我就不来了。” 她烦么?自然不,哪怕抱着让他进内院的目的,他也讨厌不起来。只是觉得苦闷,若随她走,他往后再无仕途,实在可惜。 明意看着他,却道:“我不怕后院干政,你我可以白日上朝夜晚春宵,各论各的。” 周子鸿被她这一句话撩拨得面红耳赤,正色说她言语荒唐,却在她起身要走的一瞬间拉住了她的衣袖。 “我跟你走。”他道。 明意笑得开心,将他拉起来,轻轻抱了抱:“我不会亏待你。” “可你还会有别的男人,是吗?” “我只留你一年。”明意歪着脑袋看他,“一年之后,你若愿意留在我身边便留,若不愿意,你就可以另娶他人,我不会耽误你。” 也就是说,她会有别的男人,但也不介意他以后有别的女人。 周子鸿突然有些恼:“那你便不是爱我,只是喜欢我罢了。” 明意抚了抚他皱起来的眉心,轻笑:“你若有本事,也可以让我爱你。” 指尖轻得像风一样从他脸侧拂过,她拎着裙摆转身,朝他挥手:“去内院等我,过几日我就来找你。” 周子鸿是不甘心的,也就是这股不甘心,让他立马动身搬去了内院。 “明jiejie真的好迷人。”司徒岭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走来的明意,笑着感慨。 符越神色复杂:“这不是能让您入朝阳内院的理由。” “他们都可以,我为何不行?”司徒岭挑眉,“比起别人,我觉得明jiejie更喜欢我。” “她不是喜欢你,她是把你当亲弟弟,知道你不想回慕星了,所以才用这样的名义将你留在这里。”符越面无表情地揭穿。 司徒岭垮了脸:“你这人,还是这么不讨喜。” “大人。”符越叹息。 司徒岭摆手,不愿与他再多说,蹦蹦跳跳地就去给明意开门。 明意进门就给自己灌了一杯茶,而后含笑看着司徒岭:“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现在就能跟jiejie回去。”司徒岭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只是,后院的人都是有名分的,jiejie打算给我个什么名分?” 明意莞尔:“大家都是从才子做起,jiejie给你特例,直接做贵人可好?” “谢jiejie偏爱。”司徒岭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内院礼。 明意失笑一阵,神色恢复了正经:“你既不愿再回慕星,可愿在朝阳帮我?我刑部缺人,不敢重用生人。” “jiejie既然开口了,我没有不应的道理。”司徒岭想了想,“只是,这朝中还有不少那位的人吧?他们若给我使绊子,jiejie也得帮我才是。” “你放心,只管去做,jiejie罩着你。”明意拍了拍他的肩。 司徒岭开心一笑,朝她伸出双手,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举止在之前算是失礼,但明意最近习惯了,也不觉得奇怪,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带着他一起坐兽车回内院。 第184章 大女子何患无夫 宽阔的街道上能容下三辆兽车并行,但也不知怎么了,明意的兽车刚到长耀街就被人挤了一下。 她以为是路上人多,不小心碰撞,便引着前头的从兽往旁边让了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