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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靓行凶 第62节

    她跟不同人说话的时候,神色语气都很客气,但肢体语言很妩媚,眼里带着钩子,小钩子刺啦刺啦挠啊挠,挠起了身上的细绒绒,不动有点痒痒的,动了更痒的感觉。

    周正才猛然察觉到这种交际氛围,林霜其实掌控得游刃有余。

    她其实是那种镜面式性格,就像跟polo衫在一起,她也能放得开玩的转,跟张凡在一起,她也能插科打诨说段子,遇上喜欢高谈阔论的人,能撑着下巴装作一副用心倾听的神情,跟周正在一起,她也能踏踏实实过普通生活。

    这样玲珑剔透的美人,是怎么跟一个长相清秀、职业普通的数学老师走在一起的?

    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不解。

    美女眼瞎了吗?

    “你想什么呢?”回去的路上,林霜晃他。

    “没什么。”周正把她的手揣进自己衣兜,温声道,“冷不冷?给你买杯咖啡暖手?要不要吃蛋糕?”

    “好啊。”

    两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吃东西,她把喝剩的咖啡递给他,挖一勺蛋糕塞进嘴里,奶油中的草莓粒冰冰凉凉又清甜,她噙在嘴里对着他媚笑。

    周正喝一口温热咖啡,温吞含在嘴里没往下咽。

    他闲闲散散坐着,支着腿,垂下眼睛玩自己的手机,面色很正经,姿势却很撩人。

    林霜忍不住,探过身去吻他。

    她尝到咖啡的苦涩,他也尝到草莓的甜味,两种滋味在唇舌间传递。

    滋滋啦啦的电流穿进身体,也许是冬天的静电,也许是身体的战栗。

    林霜觉得今晚的周正格外有体力又.......狂野。

    实实在在满足她的幻象。

    这也算是种天赋了。

    她香汗淋漓躺在他怀里休息,听见他附在耳边喑哑的声音:“喜欢吗?”

    林霜憋着笑,捏住了他的下巴,上挑:“你今天好奇怪,故意勾引我是不是?”

    前戏一反常态成了禁欲系,等她上钩了,强悍转身扑过来了。

    周正觉得,她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体的。

    “霜霜,能不能帮我买几件衣服?”他犹犹豫豫问她。

    “什么衣服?”

    “你喜欢的、好看的那种。”

    林霜的确给他买过一次衣服,清理过他大半的衣柜,那次衣服买的都是春夏装,挑的都是简单耐用的款式,他秋冬的衣服穿得单薄,就那么两三套,连帽卫衣针织衫,都是普通休闲装。

    她觉得,当老师没必要穿得太帅,舒适顺眼就行了,穿得太帅惹同学分心,至少她念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物理老师,又高又帅衣品又好,她物理成绩那么差,却最喜欢上物理课,毕业后还记着物理老师很久。

    “报酬呢。”林霜摊开手,眼里流光溢彩,“我当造型设计师的酬金可是很贵的。”

    周正想了想,去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取出条项链送给她。

    某品牌首饰,入门畅销款,价格不算太贵,大概□□千左右,但北泉没有这个牌子,只有一二线城市才有专柜。

    “英语组办公室一个女老师戴过,女老师们都说很好看,我无意间看见,问了牌子,托朋友在临江市买了一条。”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给我?”

    “正好是上次分手的时候.......”周正含糊道,“后来就一直放着。”

    对一个直男来说,这也算是有心了。

    林霜把首饰盒抓在手里,微微笑了笑:“成交。”

    有求必应,林霜帮周正购置了几身冬装,风衣、大衣、夹克衫,羽绒服,皮鞋和短靴。

    她一直觉得他冬天穿得太少,虽然身上散发着腾腾热气,但看着怪冷的,起码出门应该更暖和一点。

    男人的相貌更多靠气质和衣品来提升,林霜喜欢成熟款,在周正身上还留了余地,至少知道不要把精英范放在一个高中老师身上,选的衣服都很低调。

    周正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吹了个口哨。

    他的确是干净的那款,像没有枝节分叉的树,笔直向上,在头顶拢出一片荫,果不其然,穿起正装的时候,是笔直又好看的,有种生机勃勃的俊朗。

    已经提升到“俊朗”了吗?

    林霜睡在自己房间的时候,周正又开始半夜加班熬夜的生活。

    至少走在一起的时候,要配得上身边的人。

    第55章 白内障小手术

    周正的二叔给周正打电话。

    起因是本市残联会和市医院合作,派了一支医疗队下乡义诊,主要给乡镇老人看看基础病,医疗队正好宣传到荷塘村,也给周正奶奶做了个老年病筛查,别的倒都好,医生建议奶奶做个白内障手术,而且最近有惠民政策,政府有补贴,手术费用减免一半。

    周正奶奶的两只眼睛都浊了,前几年视力就有点模糊,现在天黑就容易看不见,但老人家一辈子最害怕的就是进医院——周正的爷爷就是严重脑血栓,最后那两年频繁住院,最后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病逝。这回周正奶奶听医疗队科普,把眼科手术说得简简单单,又听说可以免钱,心头也有点松动。

    其实也是老人家岁数越来越大,真是想多拖几年,好歹眼睁睁看着周正成家立业才够心安。

    周正回家了一趟,诓他奶奶说了一通,老人家真就不舍得这几千块钱的优惠补助白白浪费了,愿意去医院动手术。

    既然说通了奶奶,周正提前去医院排队,手术时间是根据周正的上课时间定的,周四入院检查,周五安排手术,周六出院回乡下。

    他也提前跟林霜说了这事:“过两天我在医院,应该有点忙。”

    林霜没什么大反应,比了个“ok”,让他随意安排。

    周四那天,顺仔拉着周正二叔和奶奶到市里,周正下完课去接人,一家人在医院碰头。

    周正奶奶在乡下住了一辈子,最不喜欢城里闹腾,看见大马路就犯晕,也特别不喜欢医院,揪着衣角直跟儿子念叨人多,二婶今天去厂里上班没来,只有周二叔陪着进市里,周正二叔这几年在村里办的林场工作,兼接些木工的零活,有忙有闲的时候。

    “东西都在这袋子里,农保卡和身份证都在,村里开的证明我也拿了。”二叔把袋子递给周正,“要不要我跟着一块去办住院?”

    “不用,医院这边也没什么大事,二叔你有事就先回去。”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手上还有活,到时候在家里等着你们。”

    叔侄两人在养老上分工明确,周正在市里工作,平时照顾不了,二叔一家就照顾老人的衣食住行,其他花钱出力的事情,都是周正来负责。

    周正先扶着奶奶办住院手续,后头还有一系列的入院检查,又做心电图又量了血压,周正奶奶血糖高,医生开了点降血糖的药先控制血糖。

    “早知道这样,我老婆子也不来了,不受这个罪。”

    周正给奶奶倒水喂药,听老人家唠叨:“就你们一个个诓我,说进医院滴个眼药水就好,怎么还住院,怎么还查那么多,我咋就信了,到底啥时候能完事好了回去..........”

    您常年不来医院,来一次当然要多检查几项,反正都不花钱的,明天就能走了,奶奶您就耐心住下吧。

    “真不花钱?”奶奶不信,掰着手数,“做了好几个检查,咋能一个钱都不花。”

    “不花钱。”周正正儿八经诓人,“七十岁以上老人有政府补助,还有您的农保医保报销,这不是挺好的,就让你跑一趟白住两天,回头晚上您眼睛就能看清了。”

    “不花钱就行,要花钱我可不来。”周正奶奶嘀咕,摸摸病床,“你爷爷那两年花了多少钱,还不是不管用,医院这地方真待不得,一来我就晕........”

    周正听着老人嘀咕,笑着摇了摇头。

    所有检查都做完,把奶奶安顿在病房里,周正出去买点吃的。

    他半路抽空给林霜打电话。

    林霜这会还在奶茶店,听见话筒里车子的嘈杂声,问他:“你在外头?怎么不在医院陪着?”

    “刚忙完。”周正回她,“我出来买点吃的。”

    “你呢?”他闷头走在冷风里,“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马上就走,晚上约了剪头发。”她问,“你走这么远,吃什么去?”

    “医院外面有几家粥店,味道还不错,我带点回去给我奶奶尝尝。”他问她,“你吃什么?”

    “不打算吃了。”林霜轻笑,“美发店有水果和点心招待,味道还可以,在那凑合一下吧。”

    他知道她这饮食习惯,晚上只要没东西送到眼前,她就空着肚子不吃。

    “晚上我在医院陪床,你剪完头发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她问他,“明天还去学校吗?”

    “不去了,明天手术,我让同事代下课。”

    林霜哦了一声:“过夜的东西带了吗?衣服什么的。”

    “也没什么好带的,凑合一两夜就行了。”他想了想,“要是缺点什么,我再回家取吧。”

    “也行。”

    两人漫无边际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林霜玩起了游戏,娜娜问她:“老板娘,你今天怎么还不走?”

    家里没有人,回家好像就不太着急。

    一个小手术,时间安排在周五下午,约莫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从手术台上下来,周正奶奶精神倒挺好,还能跟人聊几句天,顺仔和二叔二婶都在,在病房里陪着坐坐,说会话。

    正好有人在,周正去外头买了副墨镜和眼罩,又回家了一趟,洗澡换衣服,拿走了自己的电脑。

    苗彩知道这事,问林霜:“你俩都男女朋友了,不去医院看看?周老师没爹妈,就这么个最亲的奶奶,不象征性去孝顺一下?”

    “不去了吧。”林霜皱眉,“以前也没接触过他家里人,他也没开口让我去。”

    “周老师不也见过你妈和你继父么?”苗彩道,“其实不去也行,买点水果和营养品,托周老师带过去,也算是心意了。”

    林霜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晚上从喷泉广场逛完回家,临睡前林霜进浴室,发觉脏衣篓里塞着几件眼熟的衣服。

    她伸手摸了摸,衣服冰冰冷冷、潮乎乎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换下来的。

    林霜善心大发,原本打算把这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一件件捞起来搭在手上,冷不丁闻见衣服上的气息,顿住了动作。

    她把衣服放回了脏衣篓里,拍了拍自己的手,暗地给了自己一个白眼,趿着拖鞋吧嗒吧嗒出了浴室。

    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椅子上搭着件换下来的外套,桌上的电脑也不见了。

    她问他:【你今天回家了?】

    【对。】

    【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