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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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有了倚仗,又怕又气,眦目欲裂说:“长老,刚刚发生了什么还要问吗?燕卿想杀我!他不顾规则想要杀我!差点就把我丹田毁了!” 殷柏情绪激动,还要说话——突然就感觉喉舌被一股寒意冻结,发不出声。 谢识衣无视言卿一眨不眨看向自己的视线,装作云淡风轻道:“说吧,刚才的事。” 言卿莫名其妙心情不错,眨眨眼,乖乖巧巧,半真半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殷柏攻击我,我用剑回击,砍断了他的索。然后他就对我用符。结果那符停在半空中,我正思索应对之策呢,突然全部转向攻击他。” 扶城骤然抬头,目光锐利如电,拆穿他:“竖子撒谎!归元雷火根本不可能反噬!” 言卿说:“冤枉啊长老,我所言句句属实。再说我元婴初期的修为,哪来的能力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扶城尖刻道:“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阴毒的法器?” 言卿指了指地上:“真正阴毒的法器就是这些符纸啊。你与其怀疑我,不如看看是不是你的爱徒画符画出了个什么鬼?” 扶城到底是一宗太上长老,不至于因为言卿而失态,他冷笑连连,扬手便将地上的一张符拿到手中。洞虚期的大能即便不画符,对符术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其余长老纷纷自地上取过来一张符来。 谢识衣也没有动。 镜如玉没有动。 她偏头,意料之中地看着华瓯瞬间僵硬的表情,红唇轻轻一弯。 华瓯看清符纸内容时,吓住了,惊怒:“扶城,枉你自诩上重天用符第一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扶城摊开符纸,看到上面的图纹,也是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殷柏画的归元雷火符错了—— 而且错在最不该错的地方! 符纸中间引雷的地方,以殷柏的能力尚做不到,完全可以一笔带过。但是他偏偏要不自量力,要往里面注入灵力,笔迹弯曲,衍生出了个血色的圆点来。 那个圆点,意味着扩散!意味着毁灭! 华瓯怒道:“扶城,归元雷火符是你研究出来的、堪比大乘之力。若不是我们赶来及时,你这个好弟子怕不是要害了整个万象台的人?!” “不,师祖……”殷柏嘴间冰冷的感觉散去,他张嘴,慌乱地想要解释。可是扶城已经一掌拍了下来,拍在他的胸膛上,让他闭嘴。 扶城又是气又是怒,可符纸上分明的痕迹,已经证明了一切。他只能先出手教训殷柏免得其他宗落下更重的惩罚。 “你怎么能如此糊涂!殷柏!我之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血是殷柏的,做不了假。至于改符一事,扶城不会去想,其他人也不会去信。 能够无声无息不留任何痕迹地篡改归元雷火符,起码得是洞虚中期的修为——在场能够做到的,只有华瓯、镜如玉和谢应三人。 可是华瓯认都不认识这个忘情宗弟子。 而谢应当时和他们在一起,有同是化神期的镜如玉制约,也绝对不会暗中分神动手。 “殷柏!你这真是鬼迷心窍!” “这……”天枢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 言卿玩着红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对上殷柏怨毒憎恶的目光,微微露出一个笑来。 敢在他面前玩符,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用指甲划的那一笔,暗中引了风。表面上又改变殷柏符文里的血迹流动,形成圆点直接把他的划痕覆盖。 谢识衣问言卿:“受伤了吗?” 言卿就坡下驴非常上道,捂住胸口,虚弱说:“嗯。师兄,刚才符阵围着我时,我感觉心口受了点伤,现在还有点痛。” 谢识衣说:“那之后的比试就不用比了。” 言卿:“???”言卿张嘴:“诶不是……”他的瑶光琴还没拿到手呢! 扶城站起来,面色青白道:“此事是我管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谢识衣轻声冷淡说:“见笑么。我不觉得好笑。” 镜如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蓝裙飘飘,说道:“渡微先别动怒。这事确实是流光宗的错,但发生在我浮花门,我也有责任。” 她垂眸,看向言卿,笑说:“这样吧。能够被归元雷火符阵袭击时,也镇定自若,我看这位小弟子心性出众,非池中物。干脆这第一轮的比试就免了。” 浮花门主认真看人时,总会让人觉得像润在春风里,她缓缓说:“反正如今你也受了伤,不如回去好生休息。三日后,直接晋级青云大会的第二轮,如何?” 言卿一愣:“?” 第二轮? 青云大会不是一直抽签一直抽签,直接决出前一百定榜的吗。 什么时候还多了第二轮。 但是镜如玉放出这话,正和言卿意,他暗中扯了下谢识衣的袖子让他闭嘴——谢识衣巴不得他赶紧退赛。 言卿说:“多谢门主,多谢门主。”他偏头,对着谢识衣低声祈求说:“师兄,你先带我下去疗伤吧。” 第53章 双生(九) “镜如玉说的第二轮比试是什么?”言卿本就是找个借口离开,跟着谢识衣远离众人后,马上提问:“青云大会还有第二轮?” 谢识衣道:“嗯,第二轮比试在浮花门的汀澜秘境。” “秘境?”言卿皱眉:“突然增加一轮秘境,你说镜如玉会不会在里面做手脚?” 谢识衣语调平静说:“不会。青云大会九宗齐聚,镜如玉生性多疑,不会冒险亲自动手,应该是秦长熙。” 言卿说:“啊,秦长熙要做什么?” 谢识衣垂眸,这种事他从来不会对言卿打哑谜,说:“当初那只凤凰魔种是秦家御魇之术的初步试验,若我没猜错,汀澜秘境应该会被秦长熙当做一个祭台。” 言卿:“……???”他前面还能跟上谢识衣的思路,可是到“祭台”就完全懵了。 为什么从凤凰魔种,能直接跳到祭台,这之间谢识衣到底给他省了多少步骤——难道这就是冰雪琉璃心?? 谢识衣没有过多解释,又说:“我让镜如玉在汀澜秘境外布下了伏羲石。” “伏羲石……”言卿喃喃,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了伏羲石隔绝外界的窥伺,他在里面完全可以不受阻碍地使用魂丝。 言卿唇角高兴地扬起,眼眸发光:“不错啊,幺幺。谢谢你的良苦用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秦家的计谋得逞的!” 谢识衣看他一眼,淡淡说:“不用阻止,你可能都是秦家计谋里的一环。” 言卿:“啊?” 谢识衣:“这次的御魇之术,应该是用来对我的。” 言卿微愣说:“不会吧,对付你至少得找个化神巅峰的魔种啊。要是秦家可以cao控这样的人物,也就不用那么怕你了。” 谢识衣轻轻地笑了下,没有回答,只道:“我留给你的那颗血玉珠,一定不要离身。” 言卿:“……哦。” 中途一只蜂鸟飞到了谢识衣面前。 谢识衣因为事情而先行离开,留下言卿一个人回定源峰的卧室。 关上门的瞬间,言卿吊儿郎当嬉嬉笑笑的表情全然消散。他面无表情,靠着窗,睫毛垂下,神情在余晖里半明半暗,抬起手看着自己腕间蜿蜒如蛇的血线,声音很轻:“御魇之术么?” 淮明子当初研究出御魇之术,野心极其庞大。 试图想cao控“魇”,让所有魔种成为自己的傀儡。 他自认为是魔神。 他想成为魔神。 那个时候,淮明子已经可以“以符控魇”,cao纵一些灵智低下妖物魔种。但御魇之术在人身上却一直没成功过。 因为人的识海何其浩瀚,寄生于人体内的“魇”又诡诈多端,根本不可能被他的符咒所定到。这世间除了言卿的魂丝,还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直接捕捉到这种魔神留下的“诅咒”。 于是后面淮明子打了另一个算盘——找不到魇,干脆就让魇出来。 淮明子在十方城闭关最久的那一次,一直在尝试提取出活魇。 魔种死后,魇就会从眉心爬出来。但大乘期以下的修士和凡人,像孙耀光,死了魇也会跟着散散,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只能拿大乘期以上的魔种做试验,而大乘期以上的魔种,魔域或许不足百人,动辄就是一方城主,淮明子也不敢擅自妄为。 言卿对御魇之术了解的不是很多。 只知道当初秦家用在凤凰魔种上的符咒很简单,对于未开智的妖兽,步骤并不复杂,饮过紫霄的血,就会毫无理智去攻击紫霄、直至死亡。 更复杂的,作用在人身上的,他也不知道淮明子研究出什么东西了没有。 言卿想了想,直接把不得志拎了出来。 不得志两个翅膀正抱着块灵石呼呼大睡。 言卿用手指弹了下它的脑门。 “醒醒。” 不得志睡眼惺忪睁开:“咋地,你比赛结束了?赢了输了?” 言卿说:“赢了。” 不得志抱着灵石,非常敷衍地“哦”了声,然后打算继续睡。 言卿拎着它的两个耳朵,把它拽了起来。 啪嗒,怀里的灵石落地。 不得志低头看,一下子惊醒,死命扑腾:“你要对本座干什么!!” 言卿问:“你现在给我认认真真回忆。你当时吃了那个凤凰是什么感觉。” 不得志气急败坏:“娘希匹,一个问题你要问多少遍!我当时还吃了你那破镜子啊,那玩意儿磕得本座牙疼,根本就尝不出凤凰rou的味道!”不得志想到这事,就气死了气死了气死,拿头撞言卿:“格老子的,你赔老子凤凰rou!” 言卿盯着他,最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赔你赔你。不得志,我很快带着你去吃大餐。” * 虞心看着镜如尘,扯了扯唇,心情复杂得很。他奉命行事,对于利用飞羽来逼镜如尘,并不觉得心虚和愧疚。只是在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后,还是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他在幼时也曾听闻过浮花门双姝之名,当年名花倾国,颠倒众生。再看眼前不谙尘世、心思单纯如少女的镜如尘,真觉世事无常。 镜如尘急出眼泪,清澈的眼睛泛着水意,更显得楚楚可怜。她双手合十,轻声说:“前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飞羽吧,那一晚之后你们走后,他没坚持多久就晕了过去。现在也还没醒过来。怎么办,飞羽一直在发寒,我怎么都唤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