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真千金想通后成了万人迷在线阅读 - 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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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渔歌的笑能给他带来灵感后,他开始关注这个自己从前从不关心从不在意的meimei,找到她的心理医生了解到她那段可怕的过去,也从盛衍口中得知她在学校受着怎样的欺凌,又怎么漂亮的反抗。

    他很佩服她,觉得自己应该该向她学习,但也许潜移默化里,她的出现,已经悄然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就像现在——

    曾经对于张兰英的关切而感到恶心的他,突然觉得,被人关心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作呕的事。

    被人关心……

    挺好的。

    有个亲人,也挺好的。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表情有些怔愣的少女,他轻喊了她一声,“渔歌。”

    “嗯?”

    渔歌的双眸缓缓有了焦点。

    沈沐白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这个人性格有点问题,以前不太关心你,也不清楚你的事,以后我会尽量做个好哥哥,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渔歌有些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后的感受。

    震惊、慌张、抵触、心乱、或许还有一点欣喜……这些矛盾的情绪一并混合在一起,在胸腔交织、搅动。

    她撑着床沿的手不自觉收缩,床单被抓出几条褶皱。

    脸上更多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慌乱,rou眼可见的慌乱。

    “你……你早饭吃什么,我下去买。”

    她选择了逃避,目光也躲闪着垂下来,不敢与沈沐白对视。

    沈沐白并没有在意,她听到了就好。

    “我不能吃早饭,你给自己买就好。”

    “噢……那,那我下去了。”

    她低着头有些同手同脚的走出病房。

    即便已经离开了沈沐白的视线,她仍觉得似乎有一双大手拧着她的心脏,胸腔钝钝的疼,连呼吸也很乱。

    她大口吸了吸清晨带着冷意的空气,希望自己的脑子能清醒一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沈沐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宁愿希望是假的,她可以当做他没说过这句话。

    如果是真的……

    她要怎么去接受?还是选择不接受?

    这辈子,她不想再把沈家人当做家人,等报复完沈立国和沈宛辛,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

    她没有期望过自己还能拥有亲情,也不愿意再去相信亲情,因为不想再让那些所谓的亲人用亲情的名义伤害。

    那……

    就当没有听过这句话吧。

    她再次深吸了几口气,抬步朝楼下走去。

    医院里就有食堂,她在食堂买了豆浆跟油条。

    装豆浆的纸杯有点烫,没法捧着握着,只能用食指端着底部,拇指按着盖子,就这样端着也还是很烫。

    她被烫得快端不住了,想着赶紧坐到就餐的座位上去,却没有注意到前方迎面急匆匆走过来一个打电话的人。

    那人火急火燎的,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重重撞到了她肩膀,她左手被撞得剧烈一抖,豆浆撒了出来,泼在了她身上。

    “啊——”

    渔歌被烫得惊叫一声,连忙把贴着皮肤的衣服提起来抖动,让冷风灌进去降温。

    “不好意思啊。”

    撞她的那个人就说了这一句就快步走了出去,急得像赶着去投胎一样。

    不过这在医院,看那个人那么火急忙慌的样子应该是家里的病人出了什么状况。

    渔歌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现在只能回去换身衣服。

    渔歌想想也没什么,顺便洗个澡,昨晚都没能洗漱。

    她咬了两口油条,上楼跟沈沐白说了声后,就打了个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才刚刚七点,估计孟姨还在做饭,等回去洗漱完还能再吃一顿早饭。

    渔歌摸了摸肚子,正要开门,余光却瞥见了一旁角落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她转过头,看清了那人的脸。

    江致?!

    渔歌快步走过去。

    还真是江致!

    他怎么会在这儿?还搞成这幅样子?

    他身上裹着一张毛毯,蜷缩成一团,眼镜跟脸上糊着已经干涸的血,嘴唇干裂发白,脸色更是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映得他脸上的血迹愈发鲜红。

    看他这样子难不成是在这儿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渔歌皱起眉,把他扶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渔歌觉得自己是真跟医院杠上了。

    她把人从地上横抱起来,喊住正在调头的出租车司机。

    朝出租车跑去的时候,怀里的人似乎醒了。

    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传来,“渔歌……”

    渔歌垂眸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闭上嘴,我送你去医院。”

    可惜怀里的人一点也不听话,还是微张着唇,似乎努力想说什么。

    就在弯身进车时,渔歌听到了他想说的话。

    他说的是:

    “对不起……”

    第46章 秘密

    医院。

    脸色苍白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药水从吊瓶里滴落,滑进透明的输液管,顺着扎入血管的细针与血液混合。

    39度的高烧让他昏迷了过去,但他干裂的嘴唇始终微微张着,梦呓般说着什么,只是声音极为虚弱,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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