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偏执兄长心尖宠[重生]在线阅读 - 第205页

第205页

    皇后见宋嘉言公然闯进来,完全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现在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她不悦道:“宋姮顶撞本宫,本宫作为姑母,自然有责任教导她。”

    宋嘉言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明是皇后记恨宋姮,刻意为难她,宋嘉言道:“皇后向来疼爱姮儿,姮儿在母后面前说话自然比在旁人面前随意些,若是说错什么,请皇后不要怪罪于她。”

    宋皇后见宋嘉言为宋姮开脱,她冷笑一声道:“本宫为后宫典范,若是传出去了本宫的侄女不仅擅闯后宫,还以下犯上,丢的岂不是本宫的脸,本宫今日就是要大义灭亲,不仅要掌嘴,本宫还要杖责她。”

    宋嘉言见宋皇后不肯退让,脸色一沉,他念在她是皇后的份上给几分面子,可皇后似乎有些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宋嘉言干脆和她撕破脸,他冷冷说道,“难道皇后想让儿臣将谢贵妃被杀的真相告知父皇?”当初谢贵妃害他,后被父皇打入冷宫,没几日就死了,众人都以为是他报复暗中处置了贵妃,其实谢贵妃是皇后派人勒死的,再栽赃到自己头上,皇后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则早就让他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是皇后所为。

    皇后听到这句话,神色一凛,她对上宋嘉言凌厉的视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带着指套的手狠狠握住凤椅扶手。

    谢氏入冷宫后,大家都以为谢氏完了,可皇后清楚皇帝的性子,他偏爱谢氏,等气消了依然会找借口将谢氏放出来,所以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人结果了谢氏的命,沈昭连这个都知道,也不知在宫中安插了多少眼线。

    可恨!可恨!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宋皇后的眼底透出浓烈的不甘,她近乎狼狈的退让,她咬牙道:“好你个沈昭!”

    宋嘉言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他道:“若母后没有什么事,儿臣便带着姮儿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牵着宋姮的手离开这里。

    等出宫,马车上,宋姮仍旧心有余悸,从出宫到现在,宋嘉言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许久,等宋姮渐渐平静下来,他嘱咐她道:“往后不要随便入宫了,你也看到了,宋皇后对你起了杀心。”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迟早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还给皇后。

    宋姮轻轻点头,想到永福之事,她纠结了片刻,她道:“哥哥,永福被皇后关起来了。”

    宋嘉言道:“我知道,我会救她。”

    有她这句话,宋姮便放心了,其他事情她也没必要多说。

    宋姮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哥哥怎么会来宫里?”

    他是来给皇上献药的,皇上如今吃的是楚泠配的药,他耗费重金才从楚泠那儿买来,拿到手便给皇帝送过去。

    宋嘉言告诉她之后,宋姮看着他,眼底露出一抹笑道:“哥哥之所以帮皇上,是因为皇上对哥哥好?”

    宋嘉言对上她的视线,宋姮的眼神清澈坦率,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她,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元箴帝更信任他而已。

    许久,他开口道:“不是。”

    他不想撒谎,他想告诉她真实的想法,他就是有野心,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以后的事情铺路。

    宋姮忽然就明白了,心想终究还是自己太单纯了些。

    其实她也能理解宋嘉言,宋嘉言身处皇权斗争的旋涡当中,若是他不奋力反抗,迟早会被倾轧而死,就算是为了自保,他也得这么做。

    这时,宋嘉言忽然说道:“姮儿,你可知皇家无父子?”

    他以为宋姮会露出一丝迷茫,然而宋姮并没有,反而明明白白的点头道:“我知道,哥哥想做什么放开手去做便好,姮儿永远会和哥哥站在一起。”

    宋嘉言嘴唇上扬,微微笑道:“好。”

    皇后要杀她之事,宋姮并没有瞒着宋星河,宋星河闻言,怒不可遏,他怒道:“皇后欺人太甚。”

    宋姮道:“女儿微不足道,她真正忌惮的是爹爹,怕女儿嫁给楚王之后,爹爹便会跟楚王结盟,女儿最担心之事,便是她对爹爹下手。”

    宋星河拧了拧眉,细细思索一番道:“你放心,爹爹没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宋星河虽如此说,但宋姮却隐隐有些担忧,关于她的身世,她觉得爹爹不一定一无所知。

    若是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爹爹这官恐怕都未必做得成。

    宋姮不能让宋星河承受无妄之灾,她终于将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她道:“爹爹,女儿的亲爹,是西靖人,您知道的,对吗?”

    宋星河露出一脸震惊之色,不过他很快又发现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他有些懊恼的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宋姮见他是这种反应,便知他是知情的人,爹爹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宋姮掐了掐掌心道:“爹爹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宋星河对上她的眸光,眼底透出一丝愧疚之色,他道:“姮儿,并非爹爹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你娘临死前也反复交代,不让爹爹告诉你这件事情。”

    白茉儿对西靖人恨之入骨,所以得知那人的身份后,她便果断的与那人分开,甚至不愿意提起此人的身份,也不知是真的对此人厌恶到了极致,还是她始终爱着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