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心动陷落在线阅读 - 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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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头上动土,程某不才,想做第一人。

    “他们说……”沈祁言顿了顿,将视线缓缓地挪到她脸上,却也只看着她小巧的笔尖,避开了她的眼睛,站的笔直,像是在宣誓,“你可能也喜欢我。”

    程以岁蠢蠢欲动,想要把他拉近的手猛地僵在身侧,

    沈祁言潮湿的发丝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细雨,滴在她的心头,轻轻发颤。晶莹的雨滴,如梦似幻的涌进她的鼻腔,让她忘了呼吸。

    “也有可能不是真的,他们骗我的也说不定。”沈祁言又把自己的话否定,舔了下唇,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做这个动作。

    “……”

    “但我还是想问你。”沈祁言的喉结滚了下,极尽克制和隐忍,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果我还行,拿下总冠军了,可以追你吗?”

    第45章 . 明目张胆 “你追一个试试?”……

    背在身后的双手绞弄在一起, 指甲掐进指肚里也完全感觉不到疼。

    觊觎已久的糖终于化开,如了她的意,掉在手掌心。

    蜜糖从心口往外溢, 还没习惯的的感官被冲击,诱发一阵体内痉挛。

    程以岁用力呼吸,却因为克制着肩膀的幅度导致她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像一缕如梦的淡烟, 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虚实。

    完了, 她这回, 是真的把自己套进去了。

    沈祁言似乎是咬了下后槽牙, 深邃的眼神, 像是梦里看不见尽头的长街。

    分明在场上还那样禁欲冷淡的一个人, 却在此刻不受控制地外放情绪。

    见程以岁不回应, 他绷着身子斜倚在墙上, 低下头时, 没有发带遮掩的碎发软顺地垂下来:“我是不是不该问?”

    是。

    太是了。

    从前车马慢的年岁里,他这样问一句,可能算是时代前沿。

    但现在马上赛博朋克时代了, 他再这么问,让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回答是,跟直接同意没区别。

    回答不是。

    ……

    她干嘛要回答不是。

    再开口时, 沈祁言的声音里透着挣扎未果的无奈:“那,还能做朋友吗?就, 像以前那样,我保证……”

    眼前静止的,温声腼腆的他,跟赛场上肌rou虬结, 突破重围的他不断在脑海里交替。

    程以岁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地打断了另一个声音。

    “要不。”她说,“你追一个试试?”

    “……”

    如一团火光燃起,沈祁言眼里的光慢慢变得璀璨耀眼,他稍微转了下身子,整张后背贴在墙上,看着自己的篮球鞋,倏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带着苏感的低笑。

    你笑什么呢?快强吻我啊!

    程以岁盯着他的双唇,想着等一下如果被按在墙上强吻了,她的手是搭在他精瘦的腰上合适,还是贴在墙上更好看。

    沈祁言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我去拿东西,我们现在回酒店?”

    回酒店啊。

    那是不是有点快?

    毕竟她才刚同意他的追求。

    程以岁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

    看着沈祁言推开那扇门进去,程以岁站在原地大口呼吸了半分钟,才让身体里的氧气充盈,像是宇宙大爆/炸后细胞在艰难重组。

    再出来,他身后跟着岑臻,和另外两个她不认识的队员。

    程以岁刚要打招呼,另外两个队员反正比她快,笑着跟她打趣:“队长夫人也来啦。”

    “嫂子好。”岑臻也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即恍然大悟地看向沈祁言:“哦,我说沈队长你怎么这么急着进急冻箱。”

    原来他们整个队都带有助攻属性。

    程以岁默默低着头,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自己翘起来的唇角,看起来太明目张胆。

    等沈祁言跟他们说完几句鼓励和道别的话,程以岁跟着他往外走,好奇问:“激动箱是什么?”

    “不是激动箱,是急冻。”沈祁言淡声纠正,“零下一百度的低温疗法,下场后使用的。”

    程以岁目瞪口呆:“零下一百度???”

    南极企鹅都给冻死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祁言解释,他不是很会形容,只能说出最原始的理论,“是液氮,不会直接和身体接触,不会冻伤,是用释放的蒸汽针对肌rou的一种理疗。”

    程以岁还是不太懂,只能勉强明白跟她想象中的那种,扔进冰箱里的感觉不太一样。

    听到“疗”字时,她的眼神下意识地顺着往下看向他的脚踝。

    白袜子遮到他的劲瘦的小腿跟,看起来就像是完好无损的腿,可是她知道,藏在下面的,是一道长如蜈蚣般的伤口。

    她蓦的想到齐雨禾在最后跟她说的话。

    受伤才两年就复出。

    再次受伤的几率是别人的三倍。

    她盯着他的伤口,连走路的速度都不知不觉地慢下来,等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急着复出呢……”

    是不是急着,得到家人的肯定。

    程以岁向来恩怨分明,她从心底里不喜欢他的家人,可是她知道,那是他人生中无法割舍掉的一部分。

    她没有替他不满,因为那是他的人生,他该为他的人生做决定。

    她只是心疼。

    程以岁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听起来都断断续续,但是却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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