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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昨日你又惹着王妃了?”这话他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不是在问她,倒像是直接给这事定了性。 张翠花可不认,信誓旦旦的回道:“俺可没惹她,是她先来招惹的俺,还说要打掉俺的孩子,俺才教训的她,不过你这小老婆心地挺好,还带俺去吃东西。” 叶北辰咳了两声:“之前就与你说过,不要用俺这个字。” 张翠花嘿嘿一笑:“也就是在你跟前,在你小老婆那俺不这么说。” 叶北辰听她一口一个小老婆的喊着,也懒得再去纠正她,只是换了个话题:“昨日娘罚了你禁闭,听说你出去了?” “嗯,午饭不够吃,就出去吃了些东西。” 说到午饭不够吃,这话叶北辰信,张翠花是个什么饭量他可是见识过的,不过她既然这么说,叶北辰自然也要问她吃了些什么。 只听张翠花回道:“都是些寻常的菜式,只不过你们城里人倒是奇怪的很。” “哦?哪里奇怪?” 之间她一脸纠结的道:“有些吃的实在是重口的很……” 她这么说倒是让叶北辰有些不敢苟同,在他看来,张翠花所在的青游村吃的东西才叫奇怪,只不过他当时寄人篱下,不敢说。 剖解野猪的时候他可是看见了,山里人连那猪内脏都吃,煮出来的味道腥膻的很,还有那猪鞭,鹿鞭…… 他现在想起来都难堪得很,他就说他一个如此清心寡欲的人怎么就对张翠花起了色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光是这些,之前他还见张翠花在山上逮了虫子回来煎着吃,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这也好意思说他们京都的人奇怪。 脸呢? 张翠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一想到昨日的燕窝和阿胶她就有些嫌弃,眉头都皱了起来:“那燕子吐的口水你们吃就算了,驴皮也要吃,可不就是奇怪吗?” 听到这,叶北辰还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燕窝和阿胶吧!” 张翠花福至心灵:“对对对,俺琢磨了一晚上,总觉得啥燕子能吐出那许多口水,后来俺想就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 只听张翠花煞有其事的说道:“俺觉得,它吐的……应该是痰?” 叶北辰“???” “此话何解?” 紧接着便又听张翠花接着说道:“你知道痨病鬼吗?可惨了,得了痨病的人整日咳嗽吐痰,可不就跟那燕子似的整日吐痰吗?” 说实话,叶北辰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解释,想起自己平常吃的燕窝不免觉得有些恶心。 但张翠花显然不会就这么结束,只听她接着道:“有个词儿不是这么说的嘛!痨燕痨燕,可不就是得了肺痨的燕子吗?在我看来,得了肺痨的人你们没怎么着,这得了肺痨的燕子随口吐的痰你们泡水倒是能喝好多年……” 说到这,她还摇头晃脑的,觉得自己机智的很,这解释,简直就是完美。 叶北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么叫泡水喝了好多年,痨燕是这么解释的吗?劳燕分飞和她说的痨燕恐怕不是一个东西,为了挽尊,他只能与她解释:“那叫劳燕分飞,不是肺痨的燕子。” 张翠华憨厚的挠挠头,与他嬉笑:“嘿嘿!痨燕和痨燕分飞都差不多,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差远了好不好! 叶北辰没法子,见她又倔强的很,只能考她:“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后头的纷飞又是个什么意思。” 张翠花想了想,脱口而出:“别的燕子见它得了肺痨怕被染上,纷纷飞走了。” 还别说,这解释倒也说得通! 说完,她还昂着下巴,满眼都是求表扬的意思,让叶北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叹了口气,也不与她计较:“得,我不跟你掰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张翠花昂着头,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俺说的是对的。” 叶北辰“……” 你开心就好! 他算看出来了,张翠花就是读书太少,这书还得继续读,课还得继续上,他回头非得跟那女夫子好好说道说道,让夫子看严实点。 整个家里,唯一能管住张翠花的也只有女夫子和他娘了。 如今王妃也娶了进门,叶北辰想着也该正式给张翠花一个名分,许了她的侧妃之位也该提上日程。 迎侧妃虽然没有迎正妃那般隆重,却也要请宴,原本以为只要告知一声就成,但他与张翠花说起时她说什么也不愿。 “咱俩不是成过婚了吗?咋还要办?哪有女人拜两次天地的?” “那是村里办的,不算……” “怎么不算?” “怎么能算?” 青游村里的喜事只是穿两件红衣服,请村里人吃个饭也就罢了,就连宴席都是大碗菜,里头没多少rou,无非就是拜天地还算正式些,不同的是他是被绑着拜的。 想想他都觉得丢人! 他知道张翠花是个轴的,便与她又解释了许多:“村里办的婚礼我娘又不在场,全是你们家的亲戚,公平起见,我们家也要办一次。” 该有的还是要有,迎侧妃哪能随随便便就这么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北凉王府寒掺人,当然,叶北辰知道翠花重视孩子,便又拿孩子与他说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