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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顾容瑾转而看向牧真,“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生气,你今天是怎么了?” 白玨随即也看了过来,表情似笑非笑……牧真被盯得头皮发麻,“以前……以前那些不像!” 顾容瑾:“他也说你像。” 白玨卷着耳边的长发,做出一副小女儿般的娇羞之态,“不会吧,白玨要是活着也有三十岁了,半老徐娘一个。我才十七八岁,颜色正好,风华正茂。” 顾容瑾:“你别妄自菲薄,我看你不像十七也不像十八。” 白玨:“那你觉得我多大?” 顾容瑾:“就是因为看不出,才觉得你更像是个老妖精。” “你们,你们够了!”牧真眼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气得发抖。 白玨;“你嗓门大你有理,你说。” 牧真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是看不惯,然而,与什么人亲近,和什么人交往似乎是顾太尉的自由,他压根管不着。 他站在原地,兀自尴尬了半晌,突然一挥袖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顾容瑾保持着一个姿势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只眼珠子动来动去,眼见着牧真负气而去。 他说:“你把牧真气走了。” 这罪名白玨可不认,“怎么可能,明明是被你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 顾容瑾:“哦,有多厚颜无耻?” 白玨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容貌大变的缘故,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这一眼挺那啥的。 顾容瑾不甚自在的移开目光,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哐当哐当。 “差点忘了,太医呢?”白玨毫无自觉。 顾容瑾:“你是哪里不舒服?” 白玨:“那倒没有。”就是刚才连翘哭哭啼啼的来找她,说自己要死了,吓了她一跳,后来搞清楚原因,原来是小姑娘来葵水了,一夜过去血仍流个不止,就要死要活了。白玨还当什么事,喊来了老妈子将人带下去教她女儿家的事。自个又躺了会躺不住了,她忽然想到,自从自己醒来后,就没来过葵水。 顾容瑾一声不吭自桌后走过来,并拢两指搭上她的手腕。 白玨的胳膊触电般的抖动了下,眼睛一抬一垂,很快放松下来,轻笑一声,“顾大人何时学会的诊脉?” 顾容瑾:“别说话。” 白玨:“诊出什么了没?” 顾容瑾:“经脉瘀滞,气血不顺,你手脚怎地如此冰凉?” “说的对,”白玨顺势抽回手,冲着门口喊,“来人,上一壶热茶。” 顾容瑾:“再上几碟点心。”随即他又走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拿起官府的文书继续看了起来。 “你昏睡的时候,我让大夫给你看诊过,他们都是普通人不懂武学精妙,想要恢复内力,估计还是要靠你自己。你要是需要什么,管全顺要,库房的钥匙在他手里。” 很快,小厮送来了茶点果盘,白玨喝一口热茶,吃一口点心。惬意又舒适。 顾容瑾处理政务。二人互不打扰,倒是难得的融洽和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白玨面前的茶点吃了大半,她不耐烦的换了好几个姿势,看样子是要走了,顾容瑾忽然道:“你没事去看看老大。” 白玨:“什么老大?” 顾容瑾:“白小宝。” 白玨:“小宝怎么了?” 顾容瑾:“感觉他有心事,可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这孩子打小心思就重,我怕他一直闷在心里闷出个好歹来。” 白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糕饼屑,一面嘀咕一面往门口走,“你真看得起我。” 这么些年长思一直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扯着他的心肠疼。有些话跟旁人说不得,各家孩子情况不,寻求帮助也要讲究个因地制宜因材施教。说不得骂不得碰不得打不得,这就注定了顾容瑾对上顾长思,只有“束手无策”这四个大字。 今日这几句话交代出去,是那么的自然,现在的感觉是有人帮自己担起了这份责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轻松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快乐。 顾容瑾不自觉翘起嘴角,连批改文书速度都加快了。 * 白玨一路慢慢悠悠,又一路收割注目礼无数。有伶俐讨巧的,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伞,急匆匆跑来给她打上了。 白玨抬眼一瞅暖和的日光,行吧,她总是不忍心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何况还有那不屑此种行径的,暗暗飞射着白眼,白玨一想,人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献殷勤也是背负着巨大压力的,若是贸然拒绝,岂不是让这人里外不是人。 尚未走近,就听到争论声。 看来牧真没一气之下真的一走了之,而是来看顾长思了。 到底是娘家人啊,疼外甥的心是真真的。 至于这争论声,不和谐的人也只有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而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小白花了。 小白花管牧真叫“小舅”,牧真刚在顾容瑾那受到了打击,又脑补过多,乍然看到小白花,还是个自来熟的,怎么看怎么晦气。 “你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小舅。”他家阿玨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死了还被人扣上一顶不忠的大帽子,他怎么能忍。 “我知道,你不是白娘娘亲生的兄弟,你是我外祖父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