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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玨愕然看向他,见他额上出了汗,表情严肃,眼神却控制不住的飘忽了起来。 她笑了笑,亲了下他的鼻尖,“我也不想的。” 顾容瑾死死扣住她的手,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下一秒,白玨单手扣住他的下巴。他最后看一眼她,不敌药力,晕死过去。 傻子,人都已经麻翻了还想咬舌,万一将舌头咬断了怎么办? 白玨坐起身,她熟悉人体关节xue位,倒也没费什么事,就将他扣住自己的手掰开了。而后被子将他盖好,麻溜下床穿戴整齐,径自朝隔壁屋走去。 顾长思同他爹一模一样,睡死了过去。白玨照着小白花的脸打了几下,后者迷迷糊糊有点清醒,又意识不清的样子。 白玨问:“花花,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是跟你顾爹呢还是跟我呢?” 小白花耷拉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张开胳膊就要抱顾长思,傻乐,“我跟我大哥。” 白玨一手将小白花举起扛在肩头,送到了顾容瑾的房,往他身边一塞,被子一盖。小白花顺势一滚,落在顾容瑾怀里,八爪鱼一般,黏他身上,睡了过去。 出了门,瞥见右边屋,开了一条缝。 白玨走过去,推开,说:“既然醒着,就把衣裳穿好,跟我走。”又转回头,照着同样睡的深沉的王迟身上几下拍打。 也不知打了什么xue位,王迟直挺挺的坐起身,精神了。 连翘走进来,害怕道:“姑姑,这么晚了,咱们是去哪儿呀?” 白玨说:“今天过来的太后娘娘,怕不怕?” 连翘一阵瑟缩,颤声道:“怕,害怕的。” 白玨:“怕就对了。不想死就跟紧我。” 白玨打头,王迟断后,连翘夹在二人中间,半句话都不敢多问。 躲过了几列巡逻的侍卫,人还没走远,一声冷笑响起:“几位,这大半夜的是打算去哪儿呢?” 白玨索性直起身,她心里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意外,背着手,“这话我也要问徐统领一句,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做贼呢!你是打算偷……人?” “混账!”徐达暴怒,夺了手下握在掌心的刀朝白玨飞掷而去,暗含巨力。 白玨双脚蓄力,骤然腾空,朝徐达迎了过去,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却在即将触碰那宽刀的瞬间,伸出两指夹住刀背。那手上仿佛有吸力,急速飞驰的宽刀被黏住了般,随着她的手指调转方向,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刀柄。兜头朝他砍了下去。 徐达剑未出鞘,举剑相抵。 白玨双手握刀,奈何她不惯使刀,这刀的品质又实在一般,刀身一震,从中断裂。白玨人还在半空中,顺势朝徐达胸口踹了两脚,身子后仰,打了个旋,稳稳落地。 徐达却被踹的后退一步,表情难看。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很多人根本都没反应过来。 徐达是禁卫军统领,武功可想而知,手下人还从未见过他在谁手底下吃过亏,觑眼瞧见他胸口的脚印,看向白玨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白玨可没闲着,落地后,被裙摆绊了下,抓起裙子,挥刀切断。 方便是方便了,剩下的半截就跟远古野人的兽皮裙子似的。 徐达本能的转过了头,禁军的侍卫也都是出身良好的权贵子弟,教养极好,同徐达一样,非礼勿视。 白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不讲究了。 她丢了手中的刀,问:“徐达,我的通天戟呢?” 断刀没入树干,余音阵阵。 徐达面上露出怪异的神色,似乎还是难以置信:“你真是……真是……” 白玨不耐烦:“我不是。” 徐达:“……” 白玨:“你再不让开,顾容瑾就要醒了,顾姝既然下迷。药,就是不想让顾容瑾陷在中间两难吧?” 徐达怔了下,“你什么意思?” 白玨抬眉。 恰在此,一名老嬷嬷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太监。见到白玨好端端的站在那,愣住了。 白玨笑:“看来也有徐统领不知道的事啊。” 徐达看向老嬷嬷,认出是太后心腹,低声问:“什么事?” 老嬷嬷踟蹰了下,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徐达的目光在白玨身侧周围逡巡了遍,沉声道:“姑娘,太后只是想请你身后那个小丫头过去问几句话,烦请行个方便。” 连翘惊了下,本能的拉住了白玨身后的衣裳,瑟瑟发抖。 白玨笑了起来,混不吝的样子,“白天不问半夜问,清醒的时候不问灌了迷。药问,徐达,这话你信不信?” 徐达面不改色,忠心耿耿道:“太后自有她的道理,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白玨道:“你明知道我是谁,还管我叫姑娘?”又转头看向嬷嬷,“你去跟顾姝说,有我在,她动不了这个丫头。若是她非要阴谋阳谋又来一遍,那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放肆!” “大胆!” 徐达同老嬷嬷几乎同时出声。 “我就知道今日是不能善了了。”她扭过头,吩咐一句,“王迟,保护好连翘!”人已经到了徐达跟前,一只手直取徐达咽喉。 徐达握住她的手腕,白玨借力,腿自身后抬起,前胸下沉,一脚踹上他的脑门。徐达将她甩开,白玨人还没砸上院中的树干,又双脚一蹬,动作快的仿佛是一道虚影,化掌为爪,他侧身避开,却还是被她顺着脖子抓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