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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含玉哪里来的什么姐夫? 约摸是话本子看多了,老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 邓嬷嬷不愿意和烧糊涂的病人多言,只是劝慰道:“他不知道姑娘你的好,他有眼无珠。姑娘,你先歇下吧,若是你出事了,那么咱们来景家的目的,就会暴露的。白素梅留下的东西,我们还没有拿到。张家大少爷也还在入京的途中,这一切都需要你帮衬着。” “你不能出事啊,你现在这样折腾自己,我看着难受,齐王看着也会难受的。” 在邓嬷嬷说起齐王的时候,张含玉那双眼眸微微张开了一些,最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因为服用了汤药的关系,张含玉很快便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游轮上。 她的jiejie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月光下,jiejie的面容像是打了柔光似乎的,既温和又有些凄惨。 jiejie说:“你自幼便不喜欢和我说真心话,如今你同我说这些,想必是真的很喜欢他。小玉,我不会和你抢的,我会出国……再也不见他。” jiejie让了,让出了未婚夫。 可是她还是不满足,觉得jiejie是在欺骗自己。最后和jiejie起了争执,差点失手杀了jiejie。 她不想的,她不想杀人。 她想若是jiejie失身,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还会看得上这个女人吗?而就在她想要找人对jiejie不利的时候,那个男人看到了这一幕…… 张含玉从噩梦中惊醒,看着绣着兰花的帐子,又看了一眼屋内黯淡的光线。邓嬷嬷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冷的让她觉得骨子发冻。 “我不想的,我不想杀她,我只是想让你离开她。”张含玉抱着锦被哭了出来,“她是我jiejie,她要让我,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她活该,你也活该,你们都要死。不,我要你们比死更惨。” 这一夜,张含玉再也没睡着,而在祠堂里跪着的景从安也是。 景从安昨儿便拿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混乱,显然是有人匆匆写的,却不是张含玉的笔迹。 景从安想了很久,吃记起了这笔迹是自己身边的贴身小厮。 纸条上写张含玉被茉莉陷害,而因为茉莉出了事,有个外院的小厮就混入了内院,想杀了张含玉替茉莉报仇。 上面还写,张含玉如今生死未卜。 景从安握着手中的纸条,因为怕被人发现有人给自己传达消息,一双手握的紧紧的。 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和张含玉无关,可是母亲和祖母却不相信自己,尤其是那个温顺的四meimei,居然还出言讽刺张含玉和他的关系。景从安想着,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滑落。 他就这么一直瞪着眼,直到清晨有写纸条的小厮来给他送水的时候,小厮匆匆地留了下了一句:“我去看过了,表小姐还未醒来。嬷嬷说,表小姐即使昏迷着,也是在喊三少爷您的名字。所以少爷,你得好好保护好自己,你若是出事了,表小姐怕是也会——她会随你去的呀!” 小厮说完,转身就离开。 可等小厮一走,景从安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他几乎咬碎了牙,喝了放在一侧的水,脑海里却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他不能死,他不像和哥哥一样,还未娶到心爱的女子,就变成了黄土。 守在院外的管事看了一眼祠堂内,见景从安没有闹出任何动静,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他和杜毅说:“三少爷只是暂时糊涂,会好的。” 杜毅把这句话跟韩文昌说的时候,韩文昌却是气的笑了:“他会好?狗能改的了吃屎?” 即使景从安是少爷,可在韩文昌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后,他本就微小的耐心,在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难以想象,这景从安和景从武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当年他也见过景从安,觉得这个孩子虽然木讷笨拙了一些,但是心却是好的,做什么事情都有底线,即使在战场上也不会丢了自己本性。可是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年,景从安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糊涂的东西。 若说感情当人迷茫,可景从安这个已经不是迷失那样简单了。 他像是喝下了张含玉的迷魂汤。只要能和张含玉在一起,即使让整个景家陪葬,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是少爷,是嫡少爷。”杜毅叮嘱道,“你这话不可在大太太身边说,不然大太太还是会生气的。” 于大多的父母而言,儿女更像是前世欠下的债,他们对孩子的付出,不求任何回报。 尤其是内宅里的女人们,很多人都是为了孩子们,才这么苟延馋喘。 景姚氏又能例外到哪里去呢? “杜毅,你要有你儿子杜柴的半点清醒,你说当年老军师怎么会不多指点你一些?因为他也知道,对你是对牛弹琴。今日我心情不太好,可我还是和你分析下现在的局面。” 韩文昌说:“昨日从茉莉的话里,你难道听不出来,张含玉来景家本就是个阴谋,她来景家必定是想拿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但是你不要以为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心思,她可比西院那位会折腾多了。” “她不止欺骗了我们,连伯爷也中了她的算计,我瞧着,是有人想要我们景家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