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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深知他霸道的本性,丝毫不惧:“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就是在走剧情线。” “强词夺理。” “你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怎么可能真的容忍其他人跟你同居?你本就不喜欢我,我伤心之下搬出来,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 “向姨发现此事,打电话询问你缘由,你因为孝顺,以及担心被逼相亲,又不得不亲自来劝我回去,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气笑了:“你不当编剧实在可惜。” 虞秋羞涩低首:“过誉了。” “……” 沈明登睇视着他,似笑非笑:“虞编剧,走不走?” 虞秋本就没打算留宿这里,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逗趣。 “你等等。” 他上了二楼,很快又下来,走到院子里,招呼勤勤恳恳的两人:“霆哥,平江,今天结束了,回去吧。” 又交待孟平江:“有需要尽管开口。” 薪酬在刚才上楼时已经转过去了。 孟平江眼眶微红。 他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默默承担着一切,独立惯了,乍然感受到这样的体贴,有些无所适从。 鼻尖是酸的,嗓子是涩的,心头却是暖的。 他何其幸运。 “好。我走了。” 虞秋故意提议:“这么晚,你打车回去吧。” “打什么车?”司霆果然反对,“我送他回去。” 虞秋弯了弯唇。 目送两人离开,虞秋关灯锁门,坐上沈明登的车。 黑色的车驶出别墅区,车厢内安静沉寂,与窗外的喧闹泾渭分明。 转向灯滴答滴答,车载香水恬淡清雅。 沈明登先开口:“过几天考试,我送你去驾校。” 男人声线偏低,回荡在车厢内,大提琴般深沉华丽。 虞秋悄悄揉捏耳垂,酥.麻的痒意散去后,才歪首问: “你这是通知,还是商量?” 沈明登:? 突如其来的关心,对虞秋而言是一种负担。 他垂眸把玩手机:“子非鱼,你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沈明登:“……” 他只是想做一个好哥哥,怎么处处碰壁?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虞秋,”男人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以你的聪明,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你说我不喜欢你,可你同样在抗拒我。” 虞秋闭目暗叹。 这人惯来如此,不管是梦境里强势逼人的架势,还是眼前这直白强硬的态度。 不论如何,他总归是承了沈明登的情。 虞秋缓缓睁眼,掏出一只袖珍小玩偶,放到挡风玻璃下,轻且郑重。 “抱歉。” 沈明登心头一跳,果断路边停车,英俊的脸转向虞秋,凌厉的眉眼残留些许惊色。 “以前有些误会,”虞秋浅浅一笑,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你属羊,这是我自己做的,当做赔礼。” 这是今天打扫之余,他心血来潮勾织的。 小羊羔姿态呈跪趴状,全身粉红,嘴角咧开上扬,两颗黑色珠子镶嵌在眼部,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神态逼真,极为灵动,端看这针织的手法,绝对称得上诚意之作。 只是—— “为什么是粉色?” “你不是喜欢粉色吗?” 虞秋转首看向他,瞳仁深处霓虹倒映,如萤光点点,星河漫漫。 沈明登:“……” 谢也不是,怪罪也不是。 业界无往不利的沈总,一碰上虞秋就不由自主踏入深坑。 他凝视虞秋狡黠的眼,指尖轻点方向盘,忽地凤目微扬,唇角愉悦地勾起。 “你送我之前,也没问过我的喜好。‘子非鱼’大师,考试那天,我送你。” 虞秋:“……” 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绝了。 第17章 孟平江母亲之事,全都交由司霆负责,虞秋只偶尔在微信上关心几句。 两人是官配,他这绿茶男配就不插手了,还是乖乖坐上沈明登的车去考试吧。 这次有虞秋的“监督”和“教学”,闻策的科目一一次过,便又约着时间一起来练科目二。 “打方向!往左!左!艹!你左右不分啊!” “踩刹车!刹车!谁TM让你踩油门!” “抬离合,抬,抬,继续抬,艹,又熄火。” “你这方向打得咋这么别扭?我是这么教你的?!” “继续倒,倒,倒,停,停!停!” “砰——” 车屁股撞到后头的路基上,闻策一脸悲伤地握着方向盘,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副驾驶的常岳。 常岳是个四十来岁的高壮男人,寸头,国字脸,嘴边布满胡茬,穿着黑色背心和黑色短裤,晒得油光锃亮,整个人不修边幅,看着散漫,但一双眼瞪起来,没人不怕。 作为非天赋型学员,闻策已经被骂废了。 他等着继续挨训,常岳却只是深吸一口气,压抑怒气道:“换人。” 闻策苦哈哈地下车,将车交给虞秋。 虞秋是老司机,本身也学得快,基本上教练说一遍,他就能做到近乎完美。 常岳心气终于顺了些,点点头:“不错。你们继续练,我有点事。闻策,你跟虞秋学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