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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他明明那么可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会想他。 鼻尖闻到一股草药味。 顾宁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巧碰上端着药碗经过的侍卫,还是个熟人,正是那天在她身边的那人,她看向托盘中的药碗,这药给谁的? 一问之下,顾宁才知道萧夙发烧了,她听得发愣,从没见他生过病,是因为那天受伤了所以才发烧的么。 那侍卫等了一会儿,还以为世子妃要去给主子送药,结果她愣是什么话都没说,他不由得替主子感到不平。 那年他也跟着主子去了广陵,这世子妃做的事他是知道的,不仅趁机私逃,还躲到别国来了,这两年多来,主子为了找她费了多少心力,更是在这种时候千里迢迢地来找她,可世子妃倒好,连自家相公受了伤生了病都不去看一眼,这种女人就算生得再美也不能要。 他再气愤也没用,别人要不要不好说,主子这不又把人带回来了。 侍卫不再停留,端着药碗走开。 客船行了一日一夜,顾宁身体疲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她索性坐了起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间还不算太晚,他应该还没睡。 起身穿好衣裳,顾宁四下睃巡,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连个镜子都没有,她走到水盆前,看到水中映出的面容,她差点晕过去,这个一身布衣,用头巾裹发的村妇是谁,她这几日都是这样在萧夙面前晃悠的么? 在张道长家中时,玉卿曾借了她一身衣裳穿,虽说同样是布衣,那衣裳颜色干净,剪裁合身,穿上去也是村里的一枝花,但她现在这身灰扑扑的,头上的头巾也是灰扑扑的,好像整个人从土里滚了一圈似的。 顾宁对着水盆仔细地梳好头发,如云的乌发上只有两根绾发的簪子,过于寒酸了,她往屋里扫了一圈,掐了一朵玉簪花别再发间,顿添清丽娇俏,可随即想到萧夙一贯爱似笑非笑地嘲讽人,他还在病中,她却戴着花去瞧他,还是一朵不太吉利的小白花,他指不定要以为她是故意咒他。 顾宁一下把花揪了下来,又瞧着自己的脸色不太好看,手边没有脂粉可用,她用力地揉了揉脸,让自己的气色看着好点儿。 做完这一切,顾宁总算挪到了门边,手搁在门闩上不动了,她去了要说什么,问问他伤到了哪里,有没有好一些,可他不理她怎么办。 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闩,抠得指尖通红也没把门闩抽下来,她一甩手,坐了回去,不去了不去了,他见到她就烦,她何必自讨没趣,虽是这般想着,没多久她又起身走到了门边。 顾宁苦恼地敲了敲脑袋,看着天色已晚,她再犹豫下去,他都要睡下了,她一咬牙把门闩抽了出来,好歹迈出了门。 她看到那个侍卫去送药,知道他在哪间屋子,屋里的灯亮着,他还没睡。她出门的时候怕他已经睡下了,此刻看到灯亮着又不敢进了。 顾宁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右手抬起放下,放下抬起,终于叩响了门,咚咚的两声仿佛是敲在她心上,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两声过后,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顾宁的心往下坠了坠,他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开门,她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又是咚咚两下。 屋内屋外同样的沉寂。 顾宁转过了身,之前的紧张烟消云散,胸口有点闷闷的,望向夜幕下的宽阔水面,听着耳边浪花翻涌的声音,抬步往回走去。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 顾宁的脚步瞬间顿住,捏了捏手,回头看到他披着湿发站在门边,衣带松垮地系着,显然是刚沐浴过的模样。 所以不是他不想理她,而是他在沐浴没有听到,顾宁开始给他找理由。 萧夙进了屋,顾宁想了想,跟他走了进去,在关门时她迟疑了一瞬,但想到他还发着烧就把门关上了。 两扇门一合,将外面的水浪声阻隔在外,屋内分外安静。 萧夙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发一言。 触到他黑沉的眼眸,顾宁的睫毛颤了一下,视线无处着落,只好往下移了些,盯在了他的衣襟处,看到他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她又往下垂了垂眼,落在了他的手上。 想问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对于此时此刻来说,那些话有些过于亲密了。顾宁开始后悔今晚来这一遭,她一定是晕了头了。 看着他滴水的发梢,她张了张嘴,不把头发擦干,会着凉的。 说完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句废话,他本来就病着。 萧夙撩起眼皮,慢悠悠地道:你过来。 顾宁愣了愣,这还是他今晚的第一句话,却是让她过去。 第130章 他没有催促她, 只用幽深的眼眸瞧着她,顾宁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朝他走去, 离他两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再近些。萧夙岿然不动, 低沉醇厚的嗓音多了丝沙哑,声调平稳没有丝毫起伏。 她的脚尖快要踩到他的衣摆,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 顾宁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听话,不自觉地迈出了一小步, 仅仅是挪动了这点距离,她就忽地感觉到一种压迫劈天盖地袭来,仿佛撒下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 顾宁的呼吸一滞,本能地往后退去,可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牢牢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guntang, 力道十分大, 攥得她的手腕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