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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最美,男主不配[快穿] 第46节

    听说,睡觉之前运动一番,会有利于睡眠。

    他可真是知情识趣。

    韶音心里对他赞叹,手下丝毫不留力,直将他抽得满地打滚,衣衫褴褛,几乎昏死过去。

    “哼,今晚你就睡地上!”她抽得出了一身汗,这才微喘着停了手,用鞭柄指着他:“明日一早,我要听到满意的答复!”

    第34章 上位工具16

    萧寒煜没有满意的答复给她。

    实话是他根本不爱她,不在意她,不管她的感受是否痛苦。

    他多么想把实话甩在她脸上,叫她好好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好嚣张的,他根本就不爱她!

    一切全是她的自导自演,自欺自骗,她就是个笑话!

    但是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抛开大业不谈,他现在有把柄落在神秘人的手里,他身边得力的人被杀了很多,不敢再轻举妄动,还要指望着她。

    等床上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萧寒煜强忍着剧痛,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在桌边坐下,糊弄过了一夜。

    这一夜,他既痛又困,却不敢睡。满脑子都在想,明天早上怎么敷衍过去?她现在越来越不好哄了,他要如何解释,才能让她不要再追究此事?

    他想不出答案,越想越烦,更是焦躁得厉害。时至今日,他没办法再骗自己,她还爱他。

    她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她,对他多有忍让和纵容。而现在,她心狠手辣,打起他来如打死狗,丝毫不在意他的痛苦。萧寒煜没办法再骗自己,她可能根本已经不爱他了。

    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男人身形融进黑暗中,如同一团黏稠的影子,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次日一早。

    韶音睁开眼,就见屋里坐着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干涸的血迹凝结其上,他脸颊瘦削,眼底发青,嘴唇干燥得起皮。

    “晦气。”她别开眼,不快地说道。

    一大早就看到这样一张丑八怪面孔,可真是伤眼睛。

    饶是萧寒煜最近被她气多了,骤然听到这句,还是心中一梗!

    他变成这样,是谁下的手?她打了他,又不许他收拾自己,他不变成这样,还能如何?

    自己此刻有多狼狈,有多凄惨,萧寒煜自己是知道的。见这女人丝毫没有心疼,竟只嫌弃他碍眼,心里一阵冰凉。确认了,她真的不爱他了。

    但这也没有什么。他抿起干燥的唇,攥起拳头,对自己说,他根本不爱她,毫不在意她,娶她只是为了她身后的将军府。谁管她爱不爱?

    他只要能利用到她身后的将军府就行。这样想着,混沌凝结的思绪缓慢转动,他到底要如何施展计划?

    原计划让沈君安在大梁和北戎之间挑事。可是,沈君安死了,那封密信落入神秘人的手里。他手中虽然还有人可以用,但在找出那个神秘人之前,他不敢妄动了。

    否则,消息透露出去,大业未成,他的脑袋先掉了。

    “答案呢?”坐在桌边,韶音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看向一旁垂手站立的萧寒煜问道。

    嗯。他做错了事,是没有早饭吃的。

    至于堂堂王爷,为何落得这样的下场……将军府的下人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小姐这样吩咐了,而姑爷没有勃然大怒。一次又一次,他们看见小姐撵着姑爷抽,渐渐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计鸾音,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萧寒煜选择直白揭破,他目光不容躲避地注视着她,冷沉而幽深。

    韶音诧异地看他一眼,眨巴了下眼睛,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否认,而是惊讶道:“你看出来啦?”

    萧寒煜心里微沉。即便猜到了,可是她这样毫不遮掩地承认,还是让他觉得棘手。

    不论是宏图大业,还是找出神秘人,他都需要她的配合。假如她是这样的态度……

    “为什么?”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怒气,很是平静而冷静地问道:“音音,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

    韶音听后,顿时轻笑一声。放下勺子,偏过头看他,眉梢挑起来。

    “萧寒煜,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她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以他的性格和野心去推断,无非也就那么几个,“回答我,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娶我?”

    他不是要开诚布公吗?

    可以啊!那大家一起开诚布公好了。

    “我没有不爱你。”萧寒煜当然不会承认,“我萧寒煜又岂会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你小看我了!”

    韶音见他不承认,也不着恼,抱起双臂,问道:“你把我当傻子?你说你喜欢我,可你的喜欢就是对我冷落,动不动斥责我,嫌弃我这个,嫌弃我那个?”

    萧寒煜皱起眉头:“这个我解释过了。”

    “行吧。”韶音没跟他争辩,耸耸肩道:“那我也是喜欢你的。”

    他管嫌弃、厌恶、冷落叫喜欢,那她也管软禁、折辱、鞭打叫喜欢,大家一样就好了。

    “音音!”萧寒煜加重声音,“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韶音挑起眉头,惊讶道:“我知道啊。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吗?”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快起来,放下手,再次握住缠在腰间的鞭子,“萧寒煜,你能有苦衷,别人不能有吗?我不能有吗?我不配有吗?你瞧不起谁呢?”

    来了,她的胡搅蛮缠又来了。萧寒煜对她这一招特别头疼,简直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论怎么答,总要惹恼她,下场必然是一顿鞭子。

    “我错了。”他立刻承认错误,正了正色,说道:“从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好好过,行吗?没有什么苦衷,你不喜欢,都算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他目中柔情闪动:“音音,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不好拿捏。她生的孩子,还不好拿捏吗?计老头那么疼她,等她生了孩子,难道会不疼那个孩子?到时候去母留子,计老头的心都要碎了,仅剩的温情都扑在外孙的身上,那时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算盘打得很好,但韶音不配合,嗤了一声,她重新拿起勺子,吃起了早饭:“你做梦。”

    “音音?”萧寒煜愕然道。

    韶音不理他。

    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吃完饭,将碗筷一放,这才看向他讥讽地道:“你要爱我,我就得跟你好好过?把从前那些不快都忘掉?凭什么?”

    “你想如何?”萧寒煜不怕她提要求,就怕她不搭这茬。

    韶音不回答他,反而问道:“如何?昨晚我的问题,你想好怎么答了?”

    怎么又提起这茬了?萧寒煜头痛无比:“音音,以前是我错了。”

    “我知道你错了。我是问你,为什么故意让我不舒服?”她说着,脸色冷下来,眼神讥诮如夹杂了碎冰,“你不爱我,就别碰我。碰我,就有点男人样子。”

    “可你没有。”她说着,视线在他身上缓缓扫动,渐渐变得不屑,“萧寒煜,你就是个孬种!欺负女人,你就是个软蛋!想跟我生孩子?你配吗?”

    萧寒煜被她犀利的一句句,刺得体无完肤,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而韶音吃饱喝足,有了力气,抽出鞭子,又将他打了一顿。这一次,是真的把他打得皮开rou绽,鲜血直流。

    也就是一股nongnong恨意撑着,才没让他晕过去,死死咬着牙,双眼充血地瞪着她。

    “你想跟我好好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这时,她却出乎意料地松了口,低头看过来的神情,堪称平和,“让我出了这口气,我就跟你好好过。”

    说完,折起鞭子,扬长而去。

    她刚刚灵机一动,编出一个新的桥段——今日王爷为何没有陪她出门?因为他想亲自煲粥给她喝,但是笨手笨脚,打翻了砂锅,砸到了脚,不能出门。

    至于她为何不在府里陪他?当然是因为他舍不得啊!他知道她爱玩,舍不得将她拘束在府里,于是让她带着护卫出门,只需要回去时给他带上一盒御盛斋的马蹄糕就是了。

    她越想越觉得好,于是高高兴兴地出门去。

    与此同时,京城。

    皇上爱惜罗清影有孕,希望这一胎顺顺利利地生下来,于是带着她去护国寺上香,想求得祖宗保佑,最好保佑这一胎生个小皇子。

    这本也没什么,但就在路上,他听到了一些话,是关于计将军的。

    “要说大英雄,还是咱们计将军。他镇守着边关,北戎就打不进来,才有了咱们的好日子过。”

    “是啊,北戎人多凶狠,他们一旦入关,铁蹄之下哪有良田?到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希望计将军长命百岁,一直守着边关。”

    “佛祖保佑。”

    不仅路上行人在说,寺内上香的百姓也在为计将军祈福,还有不少人捐香油钱,给他点长明灯。

    皇上的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尤其他发现,给他点长明灯的人几乎没有,百姓们都在赞颂计将军,这就更让他不高兴了。

    重兵镇守边关的大将,本来就让帝王防备。何况,如今百姓只知计将军,却不知帝王。

    他脸色不佳地回了宫,接下来几日,得空就出宫,打扮成寻常富贵老爷的样子,暗暗打听计将军的名声。这一打听,心情更不好了!

    以百姓们对他的崇敬和爱戴,假使他有朝一日反了,只怕京城的百姓们争着抢着给他开城门!这如何能行?!

    再不犹豫,皇上立刻封了使者,前往肃州,收回计将军手里的虎符。并让人暗中打探,计将军有没有反心?

    假如他没有反心,那就只是夺了虎符,命他卸任,回乡荣养。而若是他有一丝丝异样,则——

    “嚯!他想杀你爹!”灰总将他的表情截图,传输进韶音的脑中。

    韶音微闭眼眸,看着截图中男人不掩杀意的神情,冷笑一声:“他想死!”

    老头儿那么可爱,这狗皇帝敢动他!

    “你让苏宜年散播那些消息干什么?”灰总不解地道,“现在皇上要收回虎符,岂不是功亏一篑?”

    韶音便道:“他真以为收回虎符,边关数十万将士就都听他的了?”

    没那么简单的。

    不多日,京城的两拨人抵达肃州。

    明面上那一拨,来到将军府,降下圣旨,要收回虎符,并表达出希望老将军上折子,请求致仕,回乡养老的意思。

    暗地里那一拨,则打扮成各种人,在肃州打探消息。将军府的事,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计老头接旨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气愤,又委屈:“老子这是被忌惮了?!”

    好好儿的,他还不老,为什么要让他致仕?

    “干啥啥不行,集权第一名。”韶音坐在他旁边,一边逗鸟,一边吐槽。

    她最近很少跟他说起那些惨案了。老头儿性子暴烈,又上了年纪,她也怕气坏他。

    反正,她想表达的意思,他心里都清楚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你……”此刻,听了女儿的讥讽,计老头心情复杂极了。她这话着实毒辣,可又一针见血,直指本意。

    他忍不住想,倘若他当真卸甲,谁来接任他?必不可能是他儿子,皇上既然忌惮他,就不会再用他们计家人。一定会从朝堂上选个心腹,调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