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春风不改月湖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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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鲜rou领到奖后,欢欣雀跃的朝甘孝容挥了挥手,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他,要他说说获奖感言。

    “有何不可?”甘孝容宠溺的给台上的男孩一个飞吻,年过四十依然年轻的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笑着给予回应,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荒唐之处,“我出钱他出力,等价交换,你情我愿。”

    好一个“等价交换,你情我愿”。真是可笑至极。可宣佳楹不得不承认,她的骨子和血液里也流淌了他们的利己主义的冷血性情。

    “不要用这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我,”甘孝容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被她避开。她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膀说道:“你的老爹才是有本事,温柔乡里夜夜笙歌。我跟他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从她记事起,他们就已经是这德行了,在一众邻居口中可谓臭名远昭。宣佳楹也因此在校园里受到了不少冷眼和暴力,那段时间如同噩梦。可她是宣佳楹,她有精明的头脑、优异的成绩和人人羡艳的脸蛋,光这几样就足够给她资本撑起一片天,同那些暴力她的人抗争。

    抗争过后,就是曙光。而“宣佳楹”这个名字,与此同时也被贴上了“不好惹”的标签。

    她启唇讽刺:“你们半斤八两吧,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后半场宣佳楹还是因为她的出现心情降到了最低点,以至于每个到她面前敬酒的,她都来者不拒,好似破罐子破摔。

    晚会结束经过一楼,惊奇的发现里面竟是个桌球馆。望着白炽灯下挥舞球杆的人群,不自觉手痒痒了起来,顺便又忆起了程景和教她桌球的那个夜晚。心上有一处被轻易触动,嘴角抑制不住扬起了笑,想着要找个机会向他坦白她实际是会打桌球的。

    不知他听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因为她的欺骗而暴跳如雷?她不由地担忧起来。

    如何找个合适的契机说明,才能让景和不生气?佳楹瞬间犯了难。

    而就在她找到张空桌,拿出球杆准备自己开一局时,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跟她抢桌子。酒意上头,又是在一个全是陌生人无人认识她的场景下,她的态度自然就放飞自我了些,狂妄的说:“来一局,谁赢就是谁的。”

    但没想到对方如此输不起,输了一局嚷嚷着要什么三局两胜。佳楹冷笑。

    接下来的发展走向就是景和进入球馆看到的一幕,这才是他的女孩,骄纵自信,漂亮无人可比,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

    喝了点酒的佳楹困意上涌,任由景和抱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颊,带着点婴儿的幼态。礼服的领口偏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美好胸线。他替她掖好杯子,起身打算去到浴室洗漱,却被她不经意拉住手,不让走。连睡着都喊着他的名字,很是亲昵景和,景和。一声又一声的嘟囔,搅乱了他的心湖。

    他回身坐在她身侧,任由她拉着手,水润的唇一张一合,景和弯腰凑近,就听她无意识地呢喃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景和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俯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可一个吻又怎么够,她日日夜夜牵动着他的心神,今天又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在他面前的她一直都是乖巧大方,柔软坚韧,今晚展现出的另一面让他恍然明白过来,她就应当是那样的。

    迷迷糊糊间,宣佳楹感觉自己的唇上好像有什么在啃咬,艰难的睁眼是景和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她困极了,脑袋后缩躲藏了一下,以为是在做梦。今晚的一切应该都是梦,包括她的母亲,以及在球馆时景和的那张深沉下去的脸。

    希望都是梦。眼皮挣扎了一番,又有酒精作用在作祟,她大胆伸手抱住他,将他当做人形抱枕,呼呼大睡过去。

    没有控制住渴望反倒把自己惹得一身火的景和,无奈被她抱着,哭笑不得。他在她身上靠了一会,等她再一次熟睡过后,小心翼翼拿开她搭在他身上的手。硕大的玻璃窗外,高楼大厦上的电子屏幕以绚丽烟花为背景,一秒秒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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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世界都充盈着人们的喜悦,终于心心念念迎来了新的一年。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年,她都会无忧无虑,万事顺遂。

    翌日在程景和怀里悠悠转醒的某人,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中梦,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腰,又捏捏他的胳膊。

    很真实。

    程景和没想到她一醒来就是对他一通乱摸,寻到她胡作非为的手按住,咬着牙吓唬她:“你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最敏感的?”

    到此,宣佳楹确定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即就颇为心虚的在他怀中装起了鸵鸟,一动不动。

    程景和困意太浓,抱着她继续睡。

    她回忆起昨晚,后面两人回了房后她就睡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因此更生气?

    就这样战战兢兢陪他睡到了九点,期间翻身数次,惹得他不得不抬手拍了拍她轰她走人:“睡不着就起床吧。”

    好像是生气了吧,他都不想和她一起睡了。她不依,手脚并用的像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抱紧他撒娇:“不要。”

    程景和无奈:“你这样,我没有办法睡了。”

    宣佳楹的额头抵在他下颚处,抬起头无辜问:“那我们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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