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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理还是不解:“嘴唇很重要?” 鹤爵点点头,视线落在他柔嫩的唇瓣上,手指轻轻抚上去。 “很重要,重要到除了自己,只能被最亲密最喜欢的人碰,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叶雪理的嘴唇被粗糙的指腹摩擦的有些发烫,那种感觉有些奇怪,有点痒,有点疼,明明算不得舒服,却又矛盾的忍不住想让他再用些力气,再多感受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喘气有些难受,身上也热热的,说话时柔软的唇瓣像是要把上面的手指含进去一样,声音也是软糯糯的黏:“最喜欢,最亲密的人?” 鹤爵看着他绯红的脸颊,眼眸里的墨色浓重翻涌,声音粗哑的厉害:“嗯,最亲密的人,比如说,你老公。” 叶雪理眨着眼睛,混沌的大脑像是明白了什么,鹤爵说最亲密最重要的人时,他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那个陪着他在地下室熬过漫长岁月的人,但现在那个人却不在自己身边。 叶雪理没有难过的时间,只知道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是鹤爵,也只有鹤爵:“现在我最亲密的人是老公,那老公要咬我的嘴巴吗?” 鹤爵愣愣,看着他无知纯.欲的眼神,握在他肩膀上的手蓦然收紧,手臂上的肌rou紧绷着,呼吸粗.重,面色也红的异常。 他明知叶雪理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无意识的,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释放,他不懂,也不知道正在经历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所以自己不能,更不应该在他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对他做出什么,应该慢慢来,一点点的教会他,让他明白,让他长大。 这些道理他分明如此的清晰,并且在此之前也已经磨灭.欲.望理智了数回,可这一次,鹤爵却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他放不下怀里这个身体,不能对他迷.乱渴.望的眼神视而不见,他听到了自己理智轰然倒塌的声音,他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 叶雪理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在进行怎样残酷的天人斗争,他只知道自己很想要一样东西,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他浑身烫得厉害,疼得厉害,只想让鹤爵赶快告诉他那个答案。 “老公……” 叶雪理的声音在发抖,他钻进鹤爵怀里,手臂软软的挂在他脖子上,艳色柔软的嘴唇轻轻开合。 “老公,你要咬我的嘴巴吗?” 鹤爵觉得他完了。 他快要炸了。 他没了理智,发了狠一样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咚咚”。 敲门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比暴雨天气的惊雷还要能震慑人的心智。 鹤爵恍然醒神,被欲望染得猩红的双眼瞳孔涣散,又慢慢聚回眸光。 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叶雪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像泼开晕染的浓墨,衣衫凌乱着,胸前的纽扣被扯掉了两颗,此刻也不知道崩去了哪里,扣眼那里只留下一小截白色的线头。 他似乎很害怕,瘦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睛里噙着水光,可两只手却一直固执的紧抓着鹤爵的衣角。 像是将要溺死之人至死也不愿意放开的那块浮木。 鹤爵面色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的牙关牵动着面部的肌rou。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是吴妈,隔着厚重的门,只能依稀听到她焦急的声音。 “少爷,你们还在里面吗,家里来电话了,催了好几次,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您要是听到的话,赶紧出来看下吧。” 鹤爵再次睁开眼睛时,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从沙发上站起身,低头整理身上的衣服。 看着还躺在沙发上回不来神的叶雪理,轻声说:“把衣服穿好,休息好了就赶紧出来。” 说罢便不再看他,扭头离开了房间。 门外吴妈迟迟等不到人,有些着急,刚要抬手再敲,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鹤爵出现在她面前,电影房里光线昏暗,他立在暗影处,面部线条被光影割裂,低压的眉峰下深眸亮如点漆,眸光却又透着凶狠,像是猎食不成却又无处发.泄狠意的猛兽。 高大强壮的身形将空气挤压的逼仄沉闷,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刚经历了什么,鹤爵身上的衣服有些许凌乱,倒是惹得人无端浮想联翩。 吴妈被这气势压的不敢抬头多看,只是匆忙说:“少爷,您快下去回个电话吧。” 鹤爵没有说话,临走时余光又向身后瞥了一眼,最后还是紧绷着脸一言不语的走开。 吴妈看着他的背影,着实好奇刚才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房间,里头黑逡逡的,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影片放映时沉闷的音响声。 好奇归好奇,没有鹤爵的允许,吴妈到底还是不敢轻易进去。 回到楼下时鹤爵似乎已经打完了电话,坐在沙发里,手里还拿着手机,面色裹着寒气。 吴妈瞅一眼他的脸色,泡了茶端过来,小心开口询问:“老爷刚才语气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鹤爵摇摇头:“还是之前的老话,让我带叶雪理回一趟本家。” 对此吴妈倒也不意外,宽慰道:“老爷到底是关心少爷您的,雪少爷是他的儿媳,他自然是想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