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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死在我家,我也不会给你算工伤的!” 陆先生气急败坏,但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直到我能自己站稳,他才松手。 我向他道谢,却换来了一个白眼。 我猜他还在因为我之前没哄他,而耿耿于怀。 就不哄,我又没错。 我们两个人来到门口,陆先生开门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搞什么?年纪轻轻就帕金森了? 我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烈的玫瑰花香。 “阿嚏!” 我揉揉鼻子定睛往里面看,整整一客厅的玫瑰花,有的故意摆成心形,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就连楼上都已经铺满了,目光所至宛若艳红色的海洋。 “这么浪漫,是给你白月光准备的?”我问。 陆先生没说话,但他脸红了。 这么多花又都是新鲜的,陆先生的房子这么大,如果是他自己布置的,估计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还有那个彩带、猫咪玩偶、房梁上被红布遮住的条幅,这可费了不少心思。 我一直以为陆先生是个禽兽,没想到他还是个情种。 追了人家那么多年,也没传出确认关系的消息。 看来陆先生的白月光也不怎么喜欢陆先生。 我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其实陆先生的白月光我早有耳闻,但不知道名字。 据说那人也是一名演员,真不知道圈里的哪位大神能被陆先生看上,他上辈子得做多大的孽? 不过我更佩服那位白月光的手段,这么多年也没让顾先生得手,反倒把陆先生搞得五迷三道的。 赞啊! 瞧着陆先生一直腼腆的不说话,我假装善解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就算他看不见,你也有心了,不用难过。” 他猛地看向我,似乎有话要说。 我猜他是想辩解,就没理他。 “欸?你这条幅上写的什么?”我好奇的问。 他激动的说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并且目光隐隐期待的望着我。 如果不是太了解陆先生,我还以为他要和我表白。 我指了指横幅,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刚问完我又打了一个特大号喷嚏。 靠,完了,我心中预感不好。 我其实很喜欢花,非常喜欢那种,但我从小花粉过敏,平时不是很严重,可这里毕竟都是过敏原。 我已经感觉到鼻子发痒、呼吸困难、甚至已经泪流满面了。 陆先生看着我皱眉问,“陶颜,你怎么哭了?感动的?” 我感动个屁啊,又他妈不是为我准备的?我呛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从没试过被花海簇拥这么长时间,竟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我花粉过敏…” 我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看到陆先生如遭雷劈的表情。 “靠!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我心中一阵mmp,谁TM知道你会整这样一出? 我看见他穿越花海往我这边来,途中踩死了好几只花。 造孽啊! 我突然很想看看条幅上写的谁的名字。 我努力让清醒,用力的去拉条幅上的绳子,泪水模糊双眼的时候我看到了陶颜两个大字。 艹,我不会看错了吧? 火星撞地球了吗? 这一屋子玫瑰花是为我准备的? 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事情吗? 见我还在原地打转,陆先生慌忙把我抱起来往门外走。 “阿嚏!!!” 我一个喷嚏正对着陆先生的脸上。 由于我感冒了的原因,鼻涕有点多… 第9章 梦魇 陆先生消毒进行时。 这是陆先生第32遍冲进卫生间洗脸。 虽然我躺在病床上挂水,但还是细心的帮陆先生数着呢。 尽管我知道他嫌弃我脏,但我的鼻涕又不是502强力胶水,他搞得这样明显,大家都怪难堪的不是吗? 我甚至在想,如果不是来医院,我现在究竟是在陆先生的床上睡觉,还是在陆先生的床上被迫表演自嗨,以供他取乐。 陆先生既然嫌弃我,为毛还口口声声说今天要上我?又为什么强迫我每周至少要和他见面五次以上?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难道陆先生有什么隐疾?比如双重人格之类的? 又或者是老年痴呆,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况且陆先生和我滚床单的时候,总是特别喜欢吻我。 以前我倒是没发现陆先生有和仇人接吻的癖好。 他每次和我做那种事,只是想故意折磨我,享受那种征服的快感而已。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记得了,陆先生做事时不再那么单调,虽然技术还是很差,但却多了一些小动作让我应接不暇。 他会吻我,会把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慢慢搅动,有时候不做的时候也会莫名的缠着我接吻,直到我们都有些呼吸困难,他才肯放过我。 所以我很好奇,鼻涕也是我□□的一种,它和口水究竟能有多大差别? 陆先生这人可真是双标。 相比之下我就好很多,陆先生已经知道我厌恶他了,我就没必要更加做作的表现出对陆先生的嫌弃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