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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柯一脸了然模样,恶狠狠道:“你活该啊,赶紧去,赶紧回。” 听到“去”字,我起身就往外冲,毕竟不想因为尿裤子这事再登上树人中学的头条,要真是这样,到时候我会一头撞死在作业本上。 林南柯的话尾落在教室拐角处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柠檬的香味,沁人心脾。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醒醒吧,那是洗手液的味道。 自习课结束,班内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用比赛喝水这事刺我,我这人干别的记性不好,但记仇还不错,总是有口气憋在心里,尤其是对于滑铁卢事件,记忆尤为深刻。 “你是在挑衅我吗?” “是。” 我手指勾了勾,尽力从脸上扯出一个标准的冷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第二届喝水大赛正式拉开帷幕,为了打造出胜利者的气势,我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学着电视剧里土匪喝酒的模样,打开瓶盖,帅气地仰脖,三饮而尽。 旁边还有拍手助兴的吃瓜群众,这场非正式比赛,气氛倒是挺到位。 喝完一瓶,众人连连叫好,我故作腔调,学人家摔碗,把塑料瓶往地下一扔,抱拳道:“承让,承让。” 只见那个瓶子一蹦一跳,跃过数十条桌子腿,又打了利索的几个滚,落到了一双绿色球鞋脚下。 我低头盯着瓶子,脱口而出:“哟,这谁还穿绿鞋呢?演绿野仙踪啊?” 语毕,我一抬眼,林南柯正悠悠地盯着我。 “你说错了,我脚踩呼伦贝尔。” 这种时候就该害怕,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小心翼翼地喊他:“林……林大班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林南柯此时此刻目光十分阴冷,旁边有人喊我继续比赛,我便把这事搁下,打算秋后再算账。 “来来来,继续。”我正准备喝第二瓶,林南柯突然把瓶子夺了过去,二话不说全下了肚,喉结上下滑动,中间压根连口气都没喘。 有人问林班长什么意思。 不仅他们想问,我也想问。 林南柯众目睽睽下提起我的衣领,向大家赔礼道歉:“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她领回去。” “咦——”众人一片起哄。 我突然被拎到座位上,眼前一晃变成了练习册,委屈得差点哭出声,转过头凶巴巴地质问始作俑者:“林南柯,你喝我的水干什么?” “喊什么喊,刚打完球回来有点渴。再说了,谁说那就是你的水了?” “我在那儿比赛你掺和什么?” “你能参加点有用的比赛吗?这种比赛不是在挑战你的胃,就是在挑战你的膀胱,多看看书长长脑子比搞这些东西强多了吧。” 人家口口声声为了学习成绩,我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认栽。比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远远地望着他们,只能感叹一句快乐都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哦不,我还有做不完的练习题。 在学校里被林南柯爆头,回到家没有家门钥匙。 我蹲在门口等家里人回来,心里挺纳闷的,夏叔叔和我妈平时不会同时出去的,而且这个时间也不对啊。 越等越沉不住气,我站起来,跑到对面敲了敲邻居的门。 不得不说,我家邻居也挺不靠谱的,见我过来,猛地拍了下大腿,才想起来我的事。 “哎哟!你瞧瞧我这做饭做的都给忘了,老夏走的时候把你家钥匙给我了,让你回来赶紧给他打个电话。” 我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来。 夏叔叔从来都没有让我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一般都是打我妈的号码,这事儿弄得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没等我沉住气,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电话那头夏叔叔声音有些低沉。 “加加,你来医院一趟吧。” 我妈是护士,所以我当时也没起疑,我说:“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想吃什么。” 夏叔叔说不用了,他现在也在医院,让我快点过去。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沉默几秒,还是让我先过去。 即使我反复逼问,夏叔叔也不肯在电话里说怎么回事,但唯一肯定的是出事了。 我锁好门,撒丫子就往医院赶,心中的不安像是一把鼓槌,轻轻地抨击着内心最脆弱的地方,震响了我心里所建立起的安全区域。从家到医院骑自行车需要二十分钟,我挺着急的,硬是把二十分钟的路程骑出了十三分钟,到了医院门口,把车子一扔就冲进去了。 一路狂奔,我找到夏叔叔所说的病房时气喘吁吁,本打算在门外静下来再进去,却不曾想正好透过玻璃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疼。 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妈,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扭在一起,身上插着好几道管子。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腿上灌铅,顷刻间突然多了好几种心情,其中有一种叫逃避,我根本就不想走进去,看到最爱的人承受病痛的事实,有种被一刀剜心的感觉。 我最终还是进门了。 夏叔叔看到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努力不哭,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妈身上,病号服好像有些宽大,她只微微睁眼扫我一下,眼皮仿佛不堪重负,又闭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