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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挺高兴的。 “哦。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让他封杀的。” “是是是。”沈苓顺毛,她停顿一下:“不过我说,现在陆嘉延也挺喜欢你的,那你们俩这个商业联姻还商业吗?” “为什么不商业。”盛明稚呵呵道:“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回应吗。” “而且。”他继续:“注意你的措辞,现在是陆嘉延在单恋。” 盛明稚说完,心里有点不服。 总不能陆嘉延一说喜欢自己,他就屁颠屁颠跑回去吧,那多没面子? 他还说什么谈恋爱——做梦呢?追都不追一下就想跟他谈恋爱?全天下的便宜都是他一家占的啊?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值钱,反正盛明稚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沈苓皮笑rou不笑,坐在沙发上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样子。 - 仿佛是为了印证盛明稚的话,接下来一周,不管是陆嘉延打电话还是发微信,他都极其敷衍。 也不是不回,回复也就是“嗯嗯”、“哦哦”、“知道了”、“在忙”等糊弄手法。 他们俩离婚的事闹得不大,说小也不小。 陆嘉延几位圈内好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此事,在牌局上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一通他。 为首的是陆嘉延大学的一位学长,家里是做矿场的,扔了一对三,彻底输给了陆嘉延。 他见陆嘉延赢得盆满钵满,忍不住揶揄:“嘉延,赌场得意,小心情场失意。你家那位动静闹得不小啊,连我老婆都知道了。” 陆嘉延放牌的手一顿,眉心微微一跳。 不得不说,学长到底是认识了几年的朋友。 一开口就戳到了陆嘉延的肺管子,知道他哪儿疼,就往哪儿扎。 盛明稚住在沈苓家的这段时间,陆嘉延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趟。 只是没上楼,大多时间都只是在楼下站一会儿。 毕竟盛明稚把明明白白拒绝他的态度写在脸上了。 仿佛那天下午的缓冲只是他产生的一个错觉。 盛明稚还是很生气,并且理都不想理他,也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不知道哪一步做错了。 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预料中的进行。 当然,企图在感情中排兵布阵都是妄想。 爱本来就是毫无逻辑,且不讲道理的东西。 他心烦意乱,已经没有闲聊的兴致。 但几个输了牌的好友似乎不肯放过他,就这个话题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上了。 从盛明稚,不知怎么说到了年前云京上流圈闹得很大的八卦新闻。 鲁家的少东家被他老婆戴了个绿帽,放着有钱有颜的老公不要,去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之后,跟高中的初恋爱火重燃,出轨被发现之后,要死要活的闹离婚。 到现在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听得陆嘉延内心的烦躁程度直接上了一个档次。 碍于面子,到没有表现出来。 真正让他坐不住的是接下来一幕。 牌局进行到一半,学长的老婆忽然打车过来,说是给他送夜宵。 现场的男人除了陆嘉延,基本都是情场高手,明面上讲是送夜宵,谁不知道嫂子是来查岗的。 不过学长老婆来的时候,众人有些惊讶。 原以为按学长的性格,老婆应该是个年纪相当的,结果意外的年轻。 看着就二十出头的模样。 性格也风趣健谈,落落大方。 一参与他们的话题,瞬间就聊开了。 说到盛明稚的时候,学长老婆“呀”了一声:“我认识啊,高中的时候我跟盛明稚一个学校的,读的附中啊。” 她轻飘飘地捂着嘴,说了一句:“我高中的时候还暗恋过他呢,写情书给他,结果被拒绝了。后来才知道,人家心里早就有白月光了。”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陆嘉延没听进去。 光听见一个“白月光”。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姿势就微妙且不自然的僵住。 同时,心中微不可查的冒出一股酸意。 刺痛了一秒。 其实,三年前在盛旭和他提出联姻的时候,陆嘉延就问过盛明稚的意愿。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也讲究你情我愿,假设盛明稚有女朋友或者心仪对象,他肯定不会勉强对方。 盛明稚答应的爽快,似乎没有任何犹豫,因此陆嘉延没有想过他过往的情史。 结合学长爱人的话来看,或许他曾经有过白月光,但至少跟他联姻的时候,已经不爱了。 ……吧。 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 私密的包厢内,学长佯装吃醋,他老婆又哄了几句“好啦都那么多年的事情了”。 这句话点醒了陆嘉延,让他勉强回过神。 是的,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又不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他跟盛明稚结婚已经是事实,用得着吃什么初恋的醋吗。 想起自己刚才心里那股酸意,陆嘉延顿觉自己幼稚的有些莫名其妙。 结果下一秒,学长的老婆开口:“不过附中在下周就有校友聚会诶,老公,我前几天看中了一条很想要的裙子……” 刚平复的心情瞬间撕开了一条裂缝。 校友聚会像是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