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在线阅读 - 第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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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她目光定在几案下方,迅速伸手将那里的纱布与金疮药拿起来。

    “这里怎会有这样的东西。”她喃喃着,心里有些不解,手上却麻利地替林见鹤包上伤口。

    林见鹤眉头拧得厉害,一脸排斥,就差怒起杀人。

    姜漫没想到他这样讨厌包扎。

    “你休想怪到我头上。”她不管林见鹤排斥,硬是抓住他的脑袋,给他伤口包好,嘴里喋喋不休,“我也是无妄之灾,倒霉到家。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什么酒,醉了都没人管。本姑娘善心大发,才要帮你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包好了。”她轻轻抚了抚自己包得漂亮的蝴蝶结,对上林见鹤那双格外好看的眼睛。

    林见鹤一动不动盯着她。

    打从姜漫看见,他就一直看着,生怕她跑了似的。

    姜漫耸耸肩,仔细对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喃喃:“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上辈子,林见鹤没有醉过。

    她也不清楚他喝过多少酒。

    这样一想,她心里又隐隐作疼。她欠那个人太多了。

    “我走了。你的侍卫想必会来的。”姜漫叹了口气,看林见鹤的目光,犹如看待一个值得善意对待的晚辈。

    “去哪里?”幽幽的声音从姜漫背后传来。

    她不由一个激灵。

    只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身后之人手指如闪电,快速在她身上几处xue位点过,她便立即动弹不了。

    “你做什么!”姜漫睁大眼睛。

    林见鹤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榻上,让她乖乖躺下,躺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就静静盯着她。犹如一只大狗,紧紧盯着自己的食物。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整个酒楼三层似乎被人遗忘了,一个人也没有上来。

    房间里没有烛火,天上月亮升起,下玄月,并不够明亮。

    姜漫跟林见鹤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恼道:“你快把我xue位解开。”

    林见鹤抿唇,眸子里暴躁一闪而过,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揽,蛮横地捂上了她嘴巴。

    “唔唔唔!”姜漫气得要死:“林见鹤!”

    她简直绝望,林见鹤身旁伺候的人都是死的吗?主子不回府,没有人来找一下?

    她又想到刘婆子必然快找来了,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天知道,林见鹤喝醉了不省人事也就罢了,明日她若是这副样子醒来,再跟林见鹤对上,她可以料到到时将会是何等尴尬。

    “林见鹤!”姜漫嘴里吧啦吧啦,眼睛瞪得圆圆的,简直要喷火。

    林见鹤定定看着,好像发现什么稀奇之物,漂亮的眼睛里疑惑一闪而过,不知怎么,白玉似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耳廓都红了。

    他嘴唇抿直,猛地将手从她嘴上挪开,跟被刺猬扎到了似的。

    姜漫后知后觉发现不对。

    “你脸红什么!”姜漫恼羞成怒。

    林见鹤缓缓凑近,他皮肤是苍白的,跟没有见过阳光一样,常年带着些病态的白。

    凑得近了,姜漫连他脸上最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这真是一张老天厚爱的脸。她心里感叹。

    林见鹤喝醉了原来是这副样子。有好奇心。

    更像个活人。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姜漫放松了些警惕,只待刘婆子来接她,届时便可以脱身了。

    “我若是你,便好好待着,免得有把柄落入我手中,明日醒来后悔得想死。”姜漫还是希望林见鹤好好睡一觉,不要折腾了。

    冷不丁地,姜漫的脸,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

    林见鹤戳完,脸上依旧是那副理直气壮,生人勿近的表情,一副全天下老子最吊的样子。

    一点儿心虚都!没!有!

    姜漫眉头一拧:“姓林的,你做什么?”

    林见鹤冷哼一声,戳上瘾了。

    他将姜漫摆了个斜倚着的姿势。

    方便自己戳。

    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伸手过来,在姜漫脸颊上轻轻一戳。

    她脸上有些rou,一戳便一个窝窝。

    “林见鹤!信不信我咬你!”姜漫深吸了口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现在住手,我原谅你酒醉无知发疯,这笔账不跟你算!”

    林见鹤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置若罔闻,继续伸出手指,一戳一个准。

    “啊!我跟你没完!”姜漫骂骂咧咧,“刘mama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给欺负了。这里有个王八蛋!”

    林见鹤这次伸出两只手。

    他抓住姜漫腮帮子,两边都捏住,轻轻捏了捏。

    然后他笑了。

    春风化水,暖风拂面。

    姜漫怔住。

    险些以为他酒醒了。

    “姜二姑娘。”他淡淡开口。

    姜漫心里一凉。完了,这是醒了。

    “为何对我成见这样深?”他的目光专注,幽深。姜漫以为自己要被吸进去。

    她身体一僵,面色平静道:“没有成见。”

    林见鹤皱眉:“有。”

    姜漫闭了闭眼睛:“不是对你的成见。”

    “那是对谁?”

    姜漫张了张口,有些艰难地道:“大抵是,我自己。”

    说出这话,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劈开阴霾,显露出来。

    她一直在,自我厌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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