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狂念在线阅读 - 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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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义点头应下,身体坐正,从后视镜问后面的人:“去哪啊?火车站还是飞机场?我送你们,救护车可不是想打就打得到哟。”

    尾音轻扬,是打趣的口气。

    不知何时,身后的两只手十指缠绕,紧紧交扣在一起,像一枚同心结分不清你我,当秦凯说出那个地点时,潘铭铭也在他耳边同样地嘴一张一合,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说出他心中向往的地方——

    民政局。

    月亮滚圆,饱满的一颗挂在天边。

    盈盈月光,琅琅星辰,一辆救护车在路间疾驰,快得像是要飞跳起来,向着远方而去。

    作者有话说:

    凯凯铭铭下线,结尾婚礼上见。

    第72章

    岳念廷很诚实,特意指出韩小毅贴在他胸口位置,心脏的部位。

    煽动的痕迹太重,怒火中烧的周铮却全然不觉,像一只狂暴的上古凶兽,扑过去下狠嘴啃咬……

    喘息混杂,越来越浓,直到咬上彼此的嘴才将灼热粗矿的重音大半淹没……岳念廷一个翻身将周铮压在底下,将他的双手强制按在头顶上方,两人都很高涨上头,周铮眼中透着兴奋的光,像是在说‘来呀,对我为所欲为’,岳念廷狠厉地吻上去,同时手钻进衣服里粗鲁地掐拧那一片光滑的脊背和侧腰……

    热辣辣的疼痛,撩出全身的火。

    周铮回应着,控制最后一丝理智:“……韩……在哪啊……”

    “出去了。”

    同样沙哑,岳念廷干着嗓子,也快耐不住了。

    弦上的箭即刻要发,突然,阳台敞开的落地窗外传来一阵楼下的刹车关门声,混着人们的交谈杂音,听得很清楚,陈国生叫韩小毅把采购的东西拿进去,他把车开去车库停好……

    知道人全回来了,韩小毅第一件事就是来粘自己爱人。

    周铮沮丧又懊恼地一口咬在岳念廷脖颈表达他的不满,闷哼从喉咙深处溢出,反常地,岳念廷并没与他分开下床,而是更加深入地索求……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有些微微垫脚,什么时候听去都是又轻又小心,少一分洒脱,多一分谨慎,真是人如其名,小毅小毅,小心翼翼……

    对于韩小毅的厌烦已经升格到方方面面,连走路的步子都让周铮觉得刺耳难忍,随着动静逼近他呼吸加重,一时间,门外响声停下来,变得悄无声息,他知道这个人就在门外,耳朵很可能贴在上面听……

    岳念廷却没有反应,似乎对韩小毅的偷听行为不以为然。

    一米九多的身材,修长健壮,像一块千斤重石压在周铮身上就是不动,任凭怀里被他桎梏双手的人如何挣扎扭动,咬他肩头……他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越玩越收不住……直到周铮深喘着发出啊啊地断音,岳念廷才抽回手,顽皮地冲他眨了一下眼,坏笑地弯起嘴角。

    周铮脸刷地一下红了,骂着什么,踹了对方一脚。

    岳念廷笑得爽朗,下床,大大咧咧地一边整理裤子,一边开门。

    韩小毅果然是贴门的姿势,门开得太快太意外,来不及调整,脚下失去平衡,狼狈地往里摔去,被岳念廷两手抓稳手臂,将人摆正……

    面前一具精光胸膛,视线里的衬衣松松垮垮的,两条排扣敞开,凌乱不整的样子,岳念廷放开他,一颗一颗不徐不疾地系扣子,韩小毅心脏都要停拍了,他惊惶地看向周铮,希望不是他想的这样……

    周铮一样在整理衣服,冷着脸。

    把表情放一边,面色却是红润的,嘴唇泛着唾液的光泽,微启着,像是激情后的余波荡漾难以平复……

    是个成年人就能嗅到房间里的暧昧,更何况韩小毅对这些太懂了。

    心脏像是被钝器一下一下猛烈击打,疼得无法呼吸,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表情,他只能大概看到岳念廷嘴一张一合对他说着什么……

    说的是什么他听不清,就是听清了也入不进脑子,韩小毅动不了,脚下的拖鞋像是生出吸盘牢牢地粘在地板上,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是僵化呆滞,茫然无措地望着岳念廷……

    最后是他的岳叔叔把他从房里拽出来,拉着他胳膊带他到楼下大厅,韩小毅一路恍恍惚惚,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躯壳游游荡荡,最后飘回了套房卧室里。

    岳念廷没回房,他一个坐在这间大卧室自己的那张床上。

    卧室真的大啊,把中间拉门向两边推开,大得无边无际,大得吓人,这里的空间不会变小,他和岳念廷的距离也不会缩短,中间的这扇门仿佛一道永远逾越不了的天河,无论他再怎么渴求,再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彼岸……

    不对,昨天没有这道门,他是睡在他床上的,听了他的心跳,闻了他的气味,贴了他温热的皮肤……

    不是都好好的么?过去才不到十个小时啊……

    韩小毅抬起头,目光不断地在墙面挂钟上流连忘返,确认着,端详着……慢慢地,他笑了,从普通的笑变成嘿嘿傻笑,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是自己太敏感了,才把刚才的画面过度解读,他俩不可能有什么……

    搂过床边一个毛毛虫造型的长条抱枕,韩小毅把头扎进去,脑门狠狠地蹭着毛毛虫圆圆的鼻头,他不断做着深呼吸,极力去敛上面已经散得微乎其微的药味和某个人的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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