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七零大力美人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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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于东升还总来纠缠她,她烦死了。

    厌屋及乌!

    任红现在看见于冬月就想呕,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牵连着这么丢脸。

    任红高声吆喝,“现在是在强制让我们服从吗?我们也有说不的权利。”

    身后几个知青跟着附和。

    于冬月声色俱厉,“所以任红知青现在是在带头反抗组织的决定吗?”

    任红身形一僵,她心里也知道去试验田和在地里割稻子没啥区别,不会更苦了,她只是不想随了于冬月的意,现在却被她盖了这么一顶大帽子,目光涣散,不敢轻易开口。

    女知青迟晚看见任红被挤兑心有不忿,“任红知青只是说我们可以有选择,而不是被强制性的接受所有安排,如果是这样,哪天把我们分到修铁路、采石场那种地方,我们也要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决定吗?”

    “不然呢?”

    于冬月坦荡荡。

    对啊,不然呢,当然要无条件服从组织的一切决定啊。

    于冬月乘胜追击,“知识青年下乡,是为了让你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让你们利用以前所学的知识帮助农村可以发展得更好。不是让你们干点活就抱怨,让你们嫌贫爱富、逃避劳动,同样的活干了那么久还不如村里一个10岁的娃娃干得好。”

    “让你们去实验大棚种植,并不是逼迫你们去接受更不好的条件。如果你们不去,快到冬天了,冰天雪地,寒冷刺骨,你们就要去修路、挖沟渠、采石场,或者编竹篓,没看见那些在家编竹篓的手上胳膊上都是伤痕吗,真以为那东西容易呢?”

    “一不小心划了脸,回城以后可咋整啊,不过你们要是不想回城,以后就在咱村过日子就不用怕了,咱村的人不太看脸。”

    有几个年轻的知青吓到了,现在每天风吹日晒皮肤已经不好了,再划伤了脸,谁愿意自己好好的脸上带着疤痕啊。

    再说修路挖沟渠那活虽然没干过,也听到那些去的人说起过,一趟出去好些天,每天噎又凉又硬的干粮,连这破木板床都睡不着。

    一个浓眉大眼的女知青片刻惊慌后高举手,“我加入,我叫程晓薇。”

    于冬月拍手叫好,“好,我记得给你分一块好点的地,这地理位置很重要的。离门口近一点的,也省得你每次施肥除草都要走好远。”

    话音刚落,几个知青怕晚了分到远的位置,争先恐后去刘力那报名。

    “刘大队长,是我先说的。”

    “我我我,队长,我腿脚不好,刮风下雨关节疼得不行,您给我分一块离门口近点的。”

    任红脸红脖子粗被挤到人群后,心里又想赶紧报名,又斜眼瞥着于冬月想她啥时候才能走。

    成家良这次小会倒是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站在角落观察淡定从容的于冬月。

    前几天还不满她对他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现在倒是有些欣赏她身上的这些变化。本来想着于冬月都结婚了,那他就直接接近张瑶好了,可是今天开始他的想法又转变了。

    大棚种植试验找其他村民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来找干活不如村民的知青们,或许是在制造和他相处的机会?

    成家良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

    婚后一个星期过去了,于冬月忙建大棚的事,周信阳忙着接木工活,之前攒的钱快花完了,要多挣些钱喂养媳妇。

    两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不过家里的事也一点没耽误。

    于冬月忙完知青报名的事回家,一桌子冒着热气的饭菜,还做了玉米发糕,甜香的味道扑鼻。

    她刚要坐下拿筷子想先尝一口,被人一把揪起。

    周信阳一言不发得把她往后推,一边推一边解她的衣服扣子。

    于冬月轻笑,“干嘛呀,我们先吃饭吧,等会都凉了。”

    周信阳微微蹙眉,嘴角一抽,“衣服上都是灰,先把衣服换了,再出去洗手洗脸才可以吃饭。”

    “哦。”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周信阳瞧她佯装不在意的模样忍俊不禁,脱掉她的外衣,捏着她的下巴啵了她一口,再出去给她倒热水洗手。

    于冬月擦着脸进屋时便看到周信阳抱着两人的被子往西屋走,两人一直都住在东屋的,这是受不了她了要跟她分房睡?

    于冬月把毛巾甩在地上,气冲冲地阔步走过去,一把扛起周信阳往东屋走。

    被扛在肩上的周信阳一脸茫然,“你干什么?”

    这架势好像要把他卖了。

    于冬月把人扔在床上,自己骑在他腰间,居高临下,横眉怒目,“刚结婚几天啊,你就要分房睡?周信阳,这委屈我可受不了!”

    周信阳哑然失笑,再折腾一会饭菜就凉了,他慢慢起身又被身上的人压回去。

    于冬月什么也没干,就保持那个姿势瞪着他。

    周信阳笑得全身抖动,又不想她继续生气,忙解释,“这床腿……要断了,咱们先去西屋睡几天,我抽空把这床修一下咱再搬回来。”

    于冬月从没这么尴尬过,咋都凑到一天了。

    她敛眉垂眸,半晌不说话,整个屋子都回荡周信阳得意地笑声。

    她迅速从他身上蹦下来,转移注意力,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蹲着往床底下看,“哪坏了?”

    周信阳一下把人捞起,一只手稳住她的腰肢,一只手覆在她的侧脸,眉目含情地细细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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