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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回到家里,正巧唐小年也在,见她粉色的裙子沾了几滴黑点,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孟寒瘫在沙发上。 唐小年靠近她,摸了摸裙子,心里有了点底,说:“换下来我送到专门的店里处理?” 孟寒正想着什么,听到这话,坐直了身,说:“不用,待会会有人过来取,我去洗个澡,要是有人过来,你把裙子交给他就可以了。” 唐小年哦了声。 孟寒泡了个长时间的澡。 唐小年看她进去快40分钟了,人还不出来,担心她泡皱了又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敲了好几次门。 孟寒泡得差不多了,扯过浴巾,穿在身上,随意打了个结,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 发梢还落着水,她不管不顾地趴在沙发上。 见状,唐小年也顾不得正在榨的果汁,跑到浴室拿了条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她还没擦几下,那边孟寒已经睡着了。 唐小年便放轻了动作,本来要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考虑到吹风机的温度还有声响,她放弃了,慢慢地帮孟寒擦头发。 正擦着,门铃却响了。 刚才前来拿裙子的人已经来过了,这会又是谁来拜访? 唐小年看了眼小电视。 这一看,她顿时觉得接下来应该没她什么事了。 打开门,周淮生见是她,问:“孟寒呢?” 唐小年故作淡定道:“刚洗完澡,现在睡着了。” “睡着了?” “嗯。” 唐小年侧了个边,让出空间。 周淮生熟门熟路地从鞋柜拿出拖鞋,然后走到客厅。 果不其然,孟寒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正沉。 身后唐小年说:“那……jiejie就麻烦周先生了,我就在隔壁楼,有什么事您再联系我。” 周淮生默然地点了点头。 唐小年一离开,本就安静的屋子变得更为安静。 周淮生看着孟寒顶着一头湿头发睡觉,摇了摇头。看着沙发上还放着两条干毛巾,他想了下,轻轻地抬起孟寒的脑袋,用干毛巾包住,然后将长发搁在另一条干毛巾上。 许是被打扰了,孟寒动了动,好在不是什么太大的幅度。 周淮生笑了笑,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一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熟睡的孟寒。 左右瞧了几分钟,他的精神是越来越清醒。 闲着也是无事,想到湿头发睡觉会引起头疼,他便用毛巾为孟寒擦着湿发。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一个什么动静,将孟寒吵醒了。 孟寒醒来时,外面天色已有点昏黄。 她眨了眨眼,想起周淮生说过四点要来接她,顿时一个鲤鱼打挺,抄过一旁柜子上的手机。 定睛一看,差十分钟就五点了。 她抱着手机,哀呼一声。 “小年我怎么跟你说的,快四点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现在都快五点了,待会周淮生……” 她的话在转过身见到端着托盘的周淮生时,戛然而止。 周淮生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略带笑意地看着她:“周淮生怎么了?” 孟寒怔怔的,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是,你怎么在这里,小年呢?” “小年在她自己家里。” “不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淮生沉吟了下,答:“大概你睡着那会。” 那就是说差不多她洗完澡没多久,他就到了?等于他观摩了她近两个小时的睡容? 这是什么天大的噩耗?! 孟寒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撞着枕头,嘴里碎碎念。 周淮生觉得有趣,看了有一会,才说:“你头发还不是很干,去吹一吹,处理好头发,洗下脸,过来喝果汁。” 孟寒什么都听不到:“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 掩耳盗铃了几分钟,孟寒才一脸苦笑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走进浴室,先是吹好了头发,再是洗脸刷牙。 她从浴室出来后,人精神了许多,跟刚才那个披头散发、一脸颓废的人,判若两人。 已近黄昏,天际一片残阳如血。 孟寒抱着周淮生榨好的果汁,站在露台。 她瞟了周淮生一眼,问:“现在过去王老师那边还来得及吗?” 他嗯了声:“还不算迟。” 孟寒叹了声,苦恼道:“待会要和老师怎么说呢?” 周淮生笑了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把责任归到我身上。” 她不解:“关你什么事?”是她自己睡过了头。 他淡淡道:“男女朋友总有迟到的时候,她能理解。” 不是,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饱含了某种颜色呢? 孟寒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他神色如常,再正经不过。 难道是她满脑子那啥颜色废料? 抱着果汁,孟寒不时瞅着周淮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五点半左右他们到了王乔娜的住处。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沿路的路灯都亮了。 王乔娜的住处是座四合院,院落门前还是旧时的做派,亮着两个灯笼,昏黄的光亮透过纸散出来,有种温馨宁静的氛围。 因为明天就是和顾耀南约定的试镜时间。 这么重要难得的一次试镜机会,孟寒不敢有一丝懈怠,饶是天黑了,她还是厚着脸皮来打扰王乔娜。 --